經過一番周密的策劃與準備,王若琴悄然離開嶺南,正如她當初悄無聲息地到來一樣。這一次,她喬裝打扮成了一位富商巨寡,帶領着一支由貼身丫鬟、醫娘及大批仆從組成的隊伍,打算為自己的家族開辟一條通往哀牢的商路,趁玉石鮮花市場火爆之際,大賺一筆。
王若琴身着華麗的服飾,佩戴着精緻的首飾,她帶着一顆遊子的心,踏上了一條看似漫無目的、實則精心規劃的旅程,緩緩向遙遠的哀牢進發。一路上,她抛灑金銀,盡情享受,她的舉止大方得體,言談間流露出一種豪放不羁、視金錢如糞土的氣質。當她抵達哀牢境内後,消息靈通的商人們很快便知曉了這位神秘而富有的寡婦的到來。
王若琴踏入哀牢境内後,迅速展開了一系列精心策劃的行動。她積極參加當地富商和官員舉辦的宴會,憑借手中的财富和過人的智慧,在短短幾個月内便與當地的權貴們建立了緊密的聯系。
在宴會上,她得知哀牢的太倉令金自秋是一位出了名的大孝子,他的母親常年遭受膝蓋疼痛的折磨,令這位孝子憂心忡忡,四處尋覓名醫。得知這一消息後,王若琴決定直接向太倉令遞上拜帖,聲稱自己帶來的醫者能夠治愈他母親的膝疾。金自秋聽聞此言,心中大喜,立即安排了見面。
“膝膑之痛,多是由風、寒、濕等外邪趁虛而入,或是氣血運行不暢所緻。這種病症的特點是時痛時脹,活動時加劇,靜止時稍緩。如果是風邪占主導,則關節會有遊走不定的感覺;若是寒邪為主,則疼痛猶如針刺;濕邪過重,則會使肢體沉重難動。治療應當辨證施治,祛風散寒、除濕利水,或者溫經活血、舒筋通絡。”關桑怡為老夫人仔細診脈後,詳細解釋了病情,“我會采用針灸療法,幫助促進氣血流通,從而緩解疼痛。”
“大夫,”老夫人眉頭緊鎖,聲音裡帶着一絲期盼,“請你盡管施為,因為這膝膑之痛,我多年無法安眠,哪怕能緩解片刻也好。”太倉令的老母親滿臉不堪受病痛折磨的說道。
關桑怡微微一笑,安慰道:“夫人放心,這膝膑之痛雖頑固,但并非無藥可救。針灸幾日,定能讓您睡個好覺。”
一旁的金自秋也焦急地說道:“大夫,隻要能減輕我母親的痛苦,您家主人有任何請求,本官都會盡力滿足。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摘下來給您。”
關桑怡輕笑一聲,目光轉向王若琴:“那我可真要替我們家主人謝謝大人了。不過眼下,我還是先替您母親針灸吧。”
太倉令聽罷,連連點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那就有勞大夫了,一切悉聽尊便。”
關桑怡打開随身藥箱,在老夫人的陰陵泉、陽陵泉、足三裡等特定穴位施針。她手法娴熟,每一針都恰到好處地刺激着相應的穴位。半盞茶功夫後,關桑怡輕輕取出銀針。老夫人果然覺得膝膑之痛有了明顯的緩解,竟已緩緩進入了夢鄉。
太倉令見母親安眠,面上大喜,他悄聲示意衆人退出母親的寝室。到了屋外後,他激動的說道:“神醫果然手段非凡,您真是醫術高超,如同活神仙一般,不僅醫術精湛,更有仁心濟世。”
“哪裡,大人您過獎了,”關桑怡謙虛的說道:“隻是令堂的病并非簡單的幾次針灸就能根治的,現在隻是暫緩了她的疼痛,若想根治,還需搭配特定的按摩手法,長期通過按摩來放松肌肉、疏通經絡,緩解膝蓋周圍的疼痛和僵硬,并通過引導術來增強關節周圍的力量,從而根治這膝膑之痛。”
太倉令見她說得有理有據,已經有了根治母親病痛的方法,他心中愈發滿意。他轉頭對着一旁的王若琴說道:“林夫人,請問能否割愛,将關大夫送與本官呢?無論您提出什麼要求,本官都答應。”
王若琴現在的身份是柳映月,出身于商賈世家,自幼耳濡目染家族的生意經。嫁入林家後不久,丈夫不幸去世,憑借自身的手腕和魄力,逐漸赢得了林家的信任和支持,最終全盤接手了林家的産業。
王若琴面露難色地說道:“金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并非不願将關大夫送與您,而是我也離不開她。大人您應該也看出來了,我與令堂一樣,腿腳有疾,正因為關大夫的幫助,我才能像現在一般行動自如……”
太倉令金自秋聽到這話,不禁惋惜地歎了一口氣,他沉吟了片刻後提議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就認你為義妹,你就搬到我府上來居住。這樣一來,有了這個身份,對你在哀牢經商辦事也會更加便利。”
王若琴在一旁做感激涕零狀,“如此小妹就在此拜見義兄了。從今以後,你母即為我母,我一定會盡心盡力侍奉。”
不久,王若琴便攜着關大夫和丫鬟靈鹫等人搬進了太倉府住下。
每日裡,王若琴都會帶着關桑怡為她的義母進行針灸按摩。在她們精心的照料下,老夫人的病情有了顯著的好轉,一改往日的頹唐之态,整個人看上去越發精神奕奕。
望着母親日益好轉的身體狀況,太倉令金自秋心中大喜,他對着王若琴和顔悅色的問道:“義妹,你來此具體是有什麼還打算,為兄能幫你的定會為你搭把手!”
王若琴輕輕拿起手帕,微笑着回答:“母親、兄長,我此次來哀牢也是看到咱們哀牢人傑地靈,物産豐富,現在哀牢的鮮花提取的承香露暢銷大晟,千金難求,我也想來此走一走路子,看能不能分一杯羹,小妹見識淺薄,唯有一股敢闖的勁兒,讓母親兄長見笑了!”
太倉令聞言道:“小妹你不用暗自菲薄,你一個婦道人家能靠着一股闖勁保住夫家如此大的基業,甚至來哀牢闖蕩,已是不凡。”他沉吟了片刻,接着說道:“現在鮮花已是被個大世家壟斷了,想要再進去插足,可能要費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