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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回 長樂館,雙俠對弈秋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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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話音剛落,窗外就傳來一陣喧鬧。

那天昌鎮的縣太爺帶着衙役和陳家村滿村白骨從西巷盡頭的密林裡出來了,車輪在青石闆上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沿着安平鎮的街巷一路往天昌鎮去。

柳眉還未回神,心底倒是咯噔一聲。

“五爺可是迎上那送藥材的镖隊了?”柳眉暗道壞事了,面色卻不變,心下抱着幾分僥幸笑問。

“……”白玉堂目色冷銳,未有遷怒柳眉,隻是将什麼東西往地上一丢,提刀翻身躍出了窗子。

柳眉這才軟坐在凳子上,手指都忍不住戰栗起來。

她深知那幾車藥材緊要,那一瞬當真疑心白玉堂要活活劈了她。她邊上坐着的少年更是吓得失聲,掀翻了凳子,整個人都摔坐在地上。

好半晌,白玉堂的蹤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兩人才面面相觑,大呼了口氣。

“我、我信了。”少年哆嗦着說,這回不敢自稱爺了。

他滿額的虛汗,兩腿軟得站不起來。

這什麼白五爺是打哪兒來的江湖人,怎如此嚣張跋扈,仿佛要削人頭顱還是斷人手腳全看他一時心思。說不準看他不順眼,真就把他舌頭給絞了,管他是天王老子也沒用。

少年自個兒扶着凳子爬了起來,差點緊跟着摔個狗吃屎。

“小毛頭知道五爺厲害了吧,”柳眉舒了口氣,瞧着幾次沒能從地上爬起來的少年,眉眼又展開笑意,出聲取笑,“一小孩兒還沒大沒小地自稱爺。”

“你還不是被吓到了。”少年不服氣地還嘴了一句。

柳眉不回話,暗道白五爺剛好似将什麼東西随手丢在地上了。她來回掃了一圈,沒能找到,卻被少年一聲驚叫差點吓破了膽子。

“頭、頭——頭!”柳眉轉頭,隻見少年指着地上櫃腳邊大呼小叫。

柳眉也是一驚,卻見是個灰白色圓溜溜的東西。

她起身撿起來,無語道:“死小孩瞎嚷嚷什麼,不過是個獸骨骷髅,看你吓成什麼樣了。”她還當白五爺削了人頭血淋淋地拎來了,那多惡心。柳眉托起那頭骨細瞧,牙長頭扁,應當是虎豹的頭骨,還沾着濕泥,不知是從山林哪個犄角旮旯裡挖來的。

白五爺怎将這種東西帶回來了,不是不喜這些髒兮兮的玩意兒麼。

柳眉一向猜不透白五爺那變化多端的心思,他又懶得解釋。柳眉幹脆将獸骨擱在一旁的櫃子上,丢開了此事,待回頭白五爺來了自然會處置。

那少年卻大籲了口氣,坐回桌子邊上,想倒杯茶結果兩隻手都在抖。

他今早才見了滿村的骷髅白骨,哪兒能想到窯子裡坐坐都能又見白骨,小心髒能不撲通撲通跳麼。也真是見了鬼了,他不過是在山林裡胡走了一夜,好不容易瞧見村莊想讨口水喝,結果滿村白骨都跟向他索命似的趴在門口,吓得他慌不擇路,最後還從山上滾了下來。

然後他就被白玉堂一腳踩住了。

他哪兒受過這種罪,腰背胸腹全是口子和淤青,渾身上下哪兒都疼。

少年忍不住自己拍了發抖的手背,強裝鎮定道:“我還以為那是姐姐的情郎呢,想不到對你也這麼兇,還給你塞這種東西。”

他又嬉皮笑臉起來:“姐姐真不考慮跟了我?”

聞言,柳眉明媚神采略淡,不以為意地淡聲笑笑,“哪兒能啊,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五爺的紅顔知己遍布天下,哪能看上小女子這等蒲柳之姿。”她戳了戳少年的額頭,眯着眼睛戲谑道,“小孩兒不學好,張口姐姐閉口情郎的。你倒是跟我說明白了,為何跟着五爺?”

那長順镖局運來的藥材必是出了差錯,柳眉心下思忖,卻無意安排人去尋長順镖局的镖隊。白玉堂對她不熟,她卻一眼瞧出白五爺一言不發地離去,該是心頭有底了。這會兒她幹着急也無用,不如先探探這小毛頭的底細。

少年給自己倒了杯茶,眉頭一挑,幹脆道:“他看起來功夫好啊,我想他護我上京。”

“你要去開封?”柳眉順着話反問,也不等少年回話,她又接道,“想求五爺送你一程,你可得是包拯包大人那樣一等一的青天老爺才行。瞧你這小流氓樣兒,五爺嫉惡如仇的性子回頭就剁了你喂狗。”

“包黑——”少年高聲,一口茶嗆在喉嚨裡,“咳咳咳咳——你說包拯?!”

“說起來,”柳眉神色微動,冷不丁伸手地摁住少年的脖頸,眯眼笑道,“你剛才說你是誰來着?”

被拿住脖頸的人僵住了。

遠在天昌鎮的縣衙裡,小衙役吞了吞口水,臉貼着發燙的牆面不敢說話。那隻摁住後脖頸的手幹燥且輕巧,仿佛能輕易折斷他的脖子。

那小衙役吓得整個人僵直了,盯着牆面一眨不眨。

“大、大俠好說話,有、有什麼要吩、吩咐小的?”小衙役也不回頭,結巴又機靈道,察覺到掐住他的那隻手暫且無意害他性命。想必是另有所圖,不想叫他記住面貌罷了。

他心頭一閃,更是僵直着腦袋絕不回頭,說話都順溜了起來:“若是要找縣太爺,大俠您可得等等,他被另一位少俠帶走了。”

來者自然是白玉堂。

他眸中壓着冷色,隻道:“從天昌鎮往三星鎮去的官道上弄來的那幾箱東西在哪?”

“就左手邊的第四間廂房呢,包大人帶了一位仵作先生去驗屍了,其他東西都留那兒了。”小衙役果斷交代道。爺爺說得好,小命重要,其他身外之物,留命方能徐徐圖之。

白玉堂見小衙役如此識相,正想擡手劈暈了他,忽的提刀一個側身,長刀的刀鋒亮了出來,抵住了毫無預兆刺來的一把劍。

氣行經脈,劍鋒發出低沉的嗡聲。

是把好劍!白玉堂顧不得擡眼,先還刀入鞘避開鋒芒,發力震開了那把劍。持劍者武藝高超,竟悄無聲息地從走廊另一端抽劍貼了過來,若是他反應慢個須臾必被重傷。白玉堂心知此時心焦,失了平日冷靜,難免落于下風。

不過他已認出那古劍巨阙,來者自是南俠展昭。白玉堂向後退了半步,心頭被展昭激起了幾分氣性,騰身躍起,踩着牆壁轉身抽刀一橫。

這可誤會大發了。

展昭心道一句,卻沒出聲嚷嚷。

他原是與陳文聶說話,欲弄清那夥黑衣人的底細,忽聞有人潛入縣衙,擔心包拯出事才斂了氣息摸了過來。借着走廊的拐角半遮半掩地靠近,展昭心道此人背影有點眼熟。未等展昭有個頭緒,便見他對那小衙役動手,展昭慌忙拔劍阻止,哪兒想到是白玉堂。

白玉堂這樣掩聲斂氣進了縣衙必是有所求,他再喊一聲引來一幫官差,别說白玉堂,他自個兒都解釋不清了。

展昭連連招架了幾招,原要告罪解釋,可見他刀法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深藏道理,這好武的劍客竟是忍不住興緻大起,與白玉堂來回比劃了起來。一時走刀如書草,劍勢重起風,招法遊走,運勁精妙之處唯有試者可知。袖藏疾風,刀劍來去不斷。展昭又翻腕挑開長刀,向後一躍,竟似隻燕子般無需借力也輕松飛上了屋檐,引得白玉堂暗暗稱道起來,心中的火氣也洩了大半。

燕子飛果然名不虛傳,這展昭的骨頭難不成是貓的骨頭,竟如此輕巧。

且他劍招沉穩,看似招架不住如影快刀,卻每一劍都留有餘力。

白玉堂也緊随而上,獨留那小衙役依舊僵直地站在牆邊。瞧見日頭曬出兩條人影落在牆上,他吓得閉緊了雙眼,恨不得就這麼暈過去。兩位大俠居然在縣衙打起來了,他若是不管,回頭叫縣太爺知道了定會治他的罪。

可是看到的越少,聽到的越少,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爺爺一直這麼告誡他的!

但是橫豎都是死,不如——!

白玉堂在屋檐落下身形,正巧瞧見那個小衙役視死如歸轉過頭,展眉一笑。展昭亦是擡目望去,一時忍俊不禁。

二人動靜不小,引來了縣衙裡的其他官差。就連本在驗屍的包拯都聽着動靜,一大群人朝着這邊跑來。展昭與白玉堂對了一眼,也不知何來的默契,不必言語商議,當即一并朝着縣衙外的屋檐飛身而去。

小衙役鼓起勇氣一擡頭,屋檐上哪還有那兩位比鬥的俠客的蹤影。

這神出鬼沒的本事叫小衙役大白日裡吓白了臉,堪比大白日見鬼,這回是真的吓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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