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辜的枕頭就這麼被宣判進了垃圾堆。
錢石蘿找巫硯,是為了白天的案子,這案子的線索很少,案發地點沒有監控,或者沒有拍到有用的線索。
兇手很小心,心思缜密,也沒有作案前科,由此斷定,兇手一定具備反偵察意識,且從切割的手法來看,還得具備解剖學的知識,所以這件案子一開始就将嫌疑人鎖定在從醫人員,也曾抓到過一個嫌疑人,這人與其中一個受害者認識,并且案發前跟蹤過受害者,受害者還為此報過警,但因證據不足,嫌疑人被釋放。
到後來,又發生了幾件案子,又有人提出一個新的看法,兇手與受害者沒有直接的利害關系,由此,嫌疑人的範圍擴大,案子陷入僵局。
查案最重要的一個切入點就是受害者的人際關系,熟人作案的數量超過陌生人作案。
他們一開始也堅定地從受害者的人際關系入手,但随着受害者數量增多,她們的共同點在逐漸減少,活動範圍和人際交往也擴大到了整個市。
這些案子的共同點最後隻剩下性别,年齡和鼻子。
巫硯和錢石蘿來到客廳,巫硯問她,“你想到了什麼?”
“案子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我們也沒法找到屍體重新驗屍,也就是說,我們再怎麼分析,也比不過親曆現場的警察,那麼我們隻能引蛇出洞。”
“這太危險了。”
引蛇出洞,就得需要誘因,對于一個殺人犯而言,還能是什麼,自然是符合他的喜好的受害者。
“那你還有别的辦法嗎?”錢石蘿道,“而且這個辦法并不危險,兇手喜歡什麼樣的鼻子,我都能給他制造一個。”
“你說什麼?”
巫硯感覺大腦處理不了眼前的信息。
錢石蘿道,“我還沒介紹過吧,我的能力是人偶師,我能讓人偶擁有人類的皮膚,像人類一樣行動和說話。”
錢石蘿怕巫硯理解不了,打算現場演示,“就那個抱枕吧。”
巫硯從葉詩懷裡抽走抱枕,遞給錢石蘿。
錢石蘿伸手在四個角上分别點了一點,最後在抱枕中央又一點,收手。
那抱枕就立了起來,四個角抖動,靠茶幾的那兩個角走了幾步,來到巫硯面前,巫硯伸手去碰它,它往後跳了兩步,躲過了巫硯的觸摸,那動作有些生硬,但整體很流暢。
不僅如此,這抱枕還說話了,“來打架啊。”
巫硯問她,“如果換成帶關節的人偶,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隻要不是打鬥之類的大動作,沒人會認為那是一個人偶。”
“這樣的話,我們得準備一個真人大小的人偶,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讓兇手發現目标。”
兇手的活動範圍很廣,遍布了整個市,而且要是兇手有别的目标,會不會放棄現有的目标,轉移目标,也是一個問題。
錢石蘿提議,“張貼廣告?”
“那得是什麼廣告?”
“美容廣告。”
“如果是人工美女,兇手可能不會感興趣。”
“那偶像選拔。”
“你的人偶能禁得起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
“距離遠倒是沒關系。”
“那唱跳呢?”
“直播?這樣就不用三百六十度怼臉拍。”
“我覺得兇手可能不會看直播。”
“你怎麼能肯定?”
“感覺。”
“所有傳播快的方法都被你否了,那我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