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傻？”巫硯一愣，車子經過一群剛放學的小孩身邊，他們正圍着一台遊戲機打遊戲，旁邊有幾個在追逐打鬧，這不就是小學生的日常生活，通過這些活動，小孩子完成了社交活動，掌握彼此相處的技巧，謝兮離居然說這些很傻，他才多大。

“那些東西都是假的，把自己想象成國王和武士，然後把一隻兔子想象成魔王的寵物，”謝兮離越說越小聲，生怕巫硯再罵他。

“這隻是個角色扮演的遊戲，不用這麼較真，”巫硯道。

哪知謝兮離的倔脾氣上來了，“假的終歸是假的，假的成不了真的。”

“親愛的，要順應天性，”葉詩道。

巫硯又瞪了一眼這個從頭到尾看好戲的家夥，決定繼續葉詩的計劃，讓謝兮離上補習班和寄宿學校。

“學校在哪？”

車子駛到學校門口，小學門口圍得水洩不通，這個點早已過了放學的時間，加上外頭停放的警察，巫硯知道，學校裡出了事。

“聽說啊，這裡丢了一個人，”附近圍觀的大媽說。

“學生？”巫硯問。

“不是，是一個老師，女老師，好像才二十多歲，你說她怎麼就怎麼倒黴，一定是平時不積德…”

巫硯一點也不想聽後面那段關于道德和氣運的言論，正當他想找理由離開時，葉詩走了過來，“是神隐。”

“女老師突然消失了？”

“是的，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掙紮的痕迹，你先帶他回去，今晚暫時别回學校了。”

“那你呢？”

“我去看看現場有沒有留下線索。”

“我跟你一起去。”

“比起這個，我更希望你能暖好被窩，等我回去。”

“你給我滾。”

巫硯開車帶謝兮離回家，正巧碰上打工回來的錢十一，她右肩挎着一個包，左手拎着一袋甜點。

巫硯心中疑惑，人偶能吃甜點嗎？

錢十一卻将其中一包點心拿出來，遞給巫硯。

巫硯指了指自己，“給我？”

“是的。”

“為什麼要給我？”

“因為石蘿說要賄賂上司，上司喜歡吃甜點。”

巫硯，“…”

“那我先收下了，替我向石蘿道謝，”巫硯收下點心，又道，“但這種情況，我們一般不用賄賂這個詞。”

“那用什麼？”

“禮尚往來。”

“石蘿說得對，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

錢十一側身走向隔壁房間，同時打開拎包的拉鍊，從裡頭取出鑰匙，包上的挂件随之晃動。

謝兮離的目光就落在那個挂件上，“我們班的同學也有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巫硯問。

“那個黑色的玩偶，她們說那個玩偶能帶來好運，能讓喜歡的人喜歡上自己，但這是不可能的，為什麼會有人相信這個東西呢？”

“它就跟你不喜歡的那些遊戲一樣，雖然不真實，但提供了一種社交媒介。”

謝兮離似懂非懂，巫硯的目光卻突然定住，在門口的燈光下，黑色娃娃的眼睛射出一道冷色的光芒，看上去十分詭異。

“等等，”巫硯叫住錢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