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抓住他的手腕,他也沒推開。
“你想對他做什麼?”富二代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幕。
葉詩道,“關你屁事。”
富二代的臉色很難看,“你是誰請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葉詩不理他。
富二代以為他猜中了,這兩個人是偷溜進來的,立刻指揮門口的保安,“還不把這兩個人趕出去,他們根本不在邀請名單裡。”
保安沒有動。
反倒是驚動了會場上的其他人。
認識富二代的人走了過來,“怎麼了?劍拔弩張的?”
别人會給他面子,葉詩可不會,他扯着巫硯就往會場的側面走,卻被富二代攔住,葉詩捏着他的手臂,力道之大,足以讓他疼得龇牙咧嘴,可他強裝鎮定,面對衆人道,“這兩個人根本沒受到邀請,卻出現在這裡,鬼鬼祟祟,意圖十分可疑。”
“大家這是怎麼了?”旋轉的樓梯上走下一人,那人身着白色長裙,肩部用碎鑽鑲嵌,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富二代一見主人來了,立刻有了底氣,“孟小姐,這裡有兩個人行迹鬼祟,我認為他們根本沒有收到邀請函。”
孟紅妝一見這場景,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立刻一個眼刀飛過去,卻是給葉詩的,葉詩扭過頭去,雖是不情願,手下的力道卻輕了很多。
富二代以為這是葉詩怕了,心下高興,他不知道,剛剛孟紅妝救了他,要是孟紅妝再來晚點,他可就得進趟醫院,少說一兩個月才能出來。
“他們是我的朋友,不需要邀請函,”孟紅妝道。
富二代那得意的臉瞬間轉白,孟紅妝怎麼會有這麼沒禮貌的朋友,可她親口承認了,就算是假的,在場衆人也得給孟紅妝面子。
這件事讓在場不少人記住了始作俑者的臉,可本人卻因喝多了酒,此刻正陷入自我懷疑中。
他做了嗎?他昨晚真的對葉詩做了什麼嗎?
腦中閃過一些片段,巫硯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唇,好像那裡還殘留着昨晚的溫度。
越想越覺得不妙。
巫硯鑽進被子,真希望現在的一切是個夢。
好痛,手臂會痛,掐腿也會痛。
他真的要像葉詩說的那樣,對他負責?
葉詩出去了十幾分鐘,又回來了,冷着一張臉,手裡端着早飯盤子,“吃吧。”
巫硯猶豫再三,道,“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已經過去了。”
很明顯的,葉詩還在生氣。
巫硯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會對你負責的。”
“真的,”葉詩的語氣一下就輕快了。
巫硯看着葉詩臉上的笑容,又想到葉詩一貫的人品,問道,“昨晚我們誰在下面?”
葉詩臉上的笑容僵住,葉詩能在别的地方撒謊,但這種關鍵的地方也能撒謊嗎?
過了兩秒,葉詩咬牙切齒道,“你狠。”
“你先吃早飯,等會我自己下去吃,”誤會解開,他要睡個回籠覺。
睡夢中,他看到了長長的走廊,有人攙着他,但他眼前總有東西晃來晃去,怎麼也找不到正确的路,前方突然出現了個人,穿着白裙子,那人和攙着他的人好像說了點什麼。
“葉詩,把一件事看得過重不是好事。”
葉詩沉默良久,道,“大概因為我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孟紅妝的眼中充滿哀傷,她不知道該羨慕葉詩的果斷,還是該同情他的遭遇,但她知道,這兩種情緒,葉詩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