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命令他們打開東流的束縛,眼睛看一圈四周,把埋伏在房間裡的人都驅走了。
“對不起,是我沒有及時過來。”
水門眼疾手快扶住搖搖欲墜的東流,心疼極了。
東流挨了十來鞭,稚嫩的臉上交錯着猙獰可怖的鞭痕,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爛不堪,外翻的皮肉不停冒着鮮血,将她整個人染成紅色。
東流忍受着鹽水蝕骨的折磨,晶瑩的淚珠不住流淌,她靠在水門身上,連聲音都在發抖。
“又是團藏嗎?他陷害我有什麼目的?”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水門輕歎一聲,将事情的原委說給東流聽:“這段時間你頻繁出入日向族地,正好今天有兩名日向的普通人被害。兇案一發生,根就認定了你是嫌疑犯,團藏立馬向我施壓,要将你先緝拿歸案。”
“本來像兇殺案這樣村中的治安問題都是由警務部管理的,根這次越俎代庖,興師動衆向你發難,很難不讓我懷疑這就是他們針對你設計的圈套。可偏偏他們人證物證都齊全,那種整齊的如同刀切一樣的傷口,隻有風遁修為極高的忍者才能做到。村裡面的風遁忍者不多,目擊證人,就是你們帶回來的愛之助說他在遠處看到了,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動的手。”
“愛之助秉性純良,你們走得也算近,他沒有陷害你的理由。我怕他中了幻術被根操縱,或者又被下了咒縛術,被威脅了。可是我仔細檢查了,一個中術的痕迹都沒有,他是憑自己的意願說出來的。他當時說完後臉色擔憂,也猜到了這一切的指向就是你,他懇求我明察,說你不是殺人兇手......”
“有了人證物證,我隻能先傳暗部将你收押,再找出真相,還你的清白。可是,團藏打定了注意要害你,瞞着我對你動用私刑。”
水門蹙着眉,安撫東流道:“還沒找到團藏陷害你的證據的情況下,我不便把你放出來。這段時間,先忍一忍,我已經和拷問部的人傳過話了,他們不會再為難你了。”
“嗯......”
東流有氣無力答應了一聲,腦中充滿了疑問。
“繼上一次根襲擊我已經五年了,五年裡我們都相安無事,團藏怎麼突然又要害我?”
“這也是我疑惑的點,你在村裡一直都很本分,不至于成為他的眼中釘。難道說他發現了你的秘密,所以就設計把你納入他的管控中......”
東流擡眼看着水門,微微搖了搖頭。
“也是,每一次談話我都仔細清理過四周,不會有埋伏的根的。”
“雖然我不清楚團藏的目的,但是,我想我猜到了他是怎麼誣陷我殺人的。”東流倚靠着水門,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每一次布料的牽扯都會磨着傷口,讓她倒吸冷氣。但是,盡管全身痛得像火烤冰砸一樣,東流的思緒卻一點沒有受到影響,越發敏捷。
她本來就機敏,現在蒙受着天大的冤枉,隻想趕緊為自己沉冤昭雪,被淚水浸潤的眸子隐隐生出光彩。
“他的根那麼多忍者,有精通風遁的人也不稀奇。隻要那個人使用變身術變成我的樣子,故意在愛之助途徑的路上把被害者殺掉。愛之助不是忍者,又離得遠,根本不能辨别那個人是不是我......”
“你說的我也想到了,隻是抓不到那個真正的兇手,這一切不過是我們的推測,沒辦法當成證據。”水門回答道:“我已經派暗部從這方面着手調查了,現在一定要沉得住氣。”
東流微微點頭,盡管還身在牢獄,水門的及時出現為了打了一針強心劑,她要盡力忍耐,相信同伴一定會将她救出去。
水門扶東流坐上椅子,在她身後結了一個繁雜的印,張開手掌往她背上一按。
一陣微白的光亮起,東流感覺仿佛被網兜捆住的身體恢複了自由,她嘗試運行查克拉,瑩綠色的光在她的手掌彙集。
水門解開她的查克拉封印,說道:“目前隻能做到這了,你先處理一下傷口,我先回去了。”
東流點點頭,小心靠在椅背上,仔細給自己治愈傷口,目送水門消失在這個陰暗的拷問室的光亮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