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添仇家不少,這些年黎艾沒少因為他的仇家報複而遭罪,這次來到他死對頭的地盤,黎艾都做好了會被人算計的準備,結果好幾天下來竟然事事都很順利。
這部戲在淮城拍不了多少天,還有其他地方的取景。
對方再不出手,劇組都要離開淮城了。
“姐,感冒藥。”
秦依依向黎艾遞過去感冒藥和水。
今天要拍一場雨裡的戲,黎艾身體素質不好,很容易生病,所以得先吃感冒藥預防。
吃完藥,黎艾離開酒店去劇組。
黎艾演的角色前期就隻是個小侍女,妝造很簡單,化妝用不了多久。
“黎老師這邊好了嗎?”劇務瞅着時間過來問。
化妝師最後為黎艾理了理頭發,“好了。”
“那黎老師您準備一下,現場已經就位。”
黎艾站起來,“我準備好了,直接開拍吧。”
雨裡的戲挺難的,也很麻煩,要是NG了就得重新做妝造再拍。
黎艾今天要拍的這場尤其難,台詞很多,而且其中獨白多,對白少,鏡頭都不好切,導演要求的是最好能一鏡到底。
黎艾走到定點的位置上,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
再睜眼,她朝導演遞過去一個已經準備好的眼神。
導演朝打闆員比手勢。
“第20場1鏡1次。”打闆員打闆。
“action。”
道具組開閘,鏡頭裡暴雨傾盆而至。
這場戲即便一鏡到底也有足足7分鐘,黎艾從頭到尾台詞表情都沒有半點差錯,演得十分投入,絲毫沒有注意到——
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長相氣質極為出衆的男人。
在場除了專心拍戲的相關人員,其他候場的人幾乎都注意到了這個男人。
這場戲導演很重視,要求全場肅靜,但他的出現還是引起了一陣躁動,不少人忍不住發出了驚呼:
“卧槽,這誰?”
“好帥!”
“哪家簽的新人?帥得也太超過了吧!”
“這氣質不像新人啊,像來視察的大佬。”
“氣質不像,臉像啊,長這麼頂不可能不是藝人吧。”
導演聽不清楚這些人在說什麼,但就是給人感覺很吵,要不是見黎艾演得很好,他絕對喊卡然後痛罵這群人一頓。
現場的躁動沒有影響黎艾,她很沉浸地在表演。
等她給出最後一個表情,導演激動地站了起來,“卡!”
道具組立馬關閘,秦依依捧着早就準備好的毛巾和外套小跑着準備去遞給黎艾,但跑着跑着,手上東西忽然沒了,被人二話不說給奪了去。
她下意識轉頭想看是哪個孫子,然而這人邁一步頂她跑兩步,她隻看到個後腦勺。
不過,光是一個背影就足夠她認出這人是誰了。
原來是艾姐的男朋友。
陳添快步走到黎艾身邊,把衣服給她披上,拿頭巾裹住她滴水的頭發。
一旁的人見狀,直接驚呼出了聲:
“what?!這是她黎艾金主??”
“黎艾吃得也太好了吧!!”
黎艾沒聽到她們說的話,她還沒出戲,閉着眼蹲在原地,并不知道此時她身邊的人是陳添。
“你再不起來,”陳添半蹲着身子在她耳邊說,“我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抱你起來了。”
黎艾一驚,睜開眼轉頭看向他。
“你……”她神情有些恍惚,“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陳添摟着她肩膀把她拎起來,“趕緊去沖個熱水澡,别感冒了。”
“嗯。”黎艾吸吸鼻子,這會兒才感覺到冷。
現在是三月,氣溫隻有幾度,她在雨裡淋了這麼久,渾身都僵了。
“黎老師你這場演得太好了!”
導演興高采烈地走過來。
正要帶人走的陳添見路被擋住,臉上頓時生出幾分不悅,“有屁等會兒放,沒看見她冷成什麼樣了?”
導演直接懵了,他在業内也算個人物,就是投資方也沒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
“還不滾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添爺。”張制片趕過來把導演拉來。
路被讓出來,陳添沒再看他們一眼,帶着黎艾走了。
“這人他媽誰啊?”導演一臉愠怒地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
張制片瞥他一眼,“勸你把他媽兩個字收回去。”
“——!”
導演這下才猛地反應過來,“黎艾她金主?”
張制片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那我他媽不是完蛋了?”導演開始後怕。
“不至于。”
剛剛被吓了一跳,導演這會兒仔細想想,自己也沒幹什麼得罪他的事,單純就是被罵了兩句。
懸到嗓子眼兒的心髒重新落回胸腔,導演松了口氣說:“竟然這麼年輕,還長這麼帥,我以為是她哥什麼的呢。”
“他們家族的人個個顔值都很高。”
聽這話,那張制片肯定不光知道這人是誰,還對其家族頗有了解,而黎艾背後金主的身份一直是秘辛,大多數圈内人都隻聽說過一些無法确認事實的傳聞,隻有少數大佬知道這人到底是誰,是以導演不僅感歎了句:“還是張制片見多識廣啊。”
“這種人物,”張制片搖搖頭,“還是少見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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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了個熱水澡出來,黎艾裹着厚厚的浴袍,邊走邊打噴嚏,連着打了好幾個。
一聽她這打噴嚏的架勢陳添就知道:“得,你這估計又要感冒發燒一場。”
為什麼是‘又’,因為黎艾感冒發燒的次數真的很頻繁。
“晚上提醒我再整顆感冒藥。”
陳添屬實有點不明白,“我天天帶你運動,怎麼你身體素質還是這麼差?”
“運動是能包治百病還是怎麼的?”
運動是不能包治百病,但可以提高身體素質,不應該感冒得這麼頻繁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