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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精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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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裡不肯出錢送禮,馬軍惱羞成怒,經常指桑罵槐;馬紅則旁敲側擊,為虎作伥;老馬又态度暧昧,不置可否。在強大的壓力下,白素珍隻好讓步。她拿出一千元錢,讓馬軍去打點。馬軍給民政局那位副局長送完禮,回來就手舞足蹈地宣稱,他很快就能去一個賺大錢的單位裡上班。

“哼!”白素珍從鼻孔裡回應,“但願吧。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你怎麼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馬軍和馬紅幾乎異口同聲地責備繼母。

“說點兒好聽的?我說得好聽,就能夠變成現實嗎?”白素珍一根筋地表達觀點,“當今這個社會,送幾百元錢或者千把塊錢,根本就打動不了那些當官的。更何況,現在競争越來越激烈。沒有學曆,沒有真本事,沒有親戚朋友當靠山,想送那點兒禮就得到一份輕松又掙大錢的工作,簡直是癡心妄想!”

“可是人家已經承諾,半個月左右就可以上班。”馬軍辯解道。

“就算那位副局長沒有騙人,把你安排到一個好單位。你什麼技術專長也沒有,又沒有後台,幹一段時間,還是會被别人撥拉下來!”

馬軍橫眉怒目,對她不理不睬。

反正錢已經送出去了,再也不可能去要回來。

半個月過去了,馬軍的工作沒有任何消息。

一個月過去了,民政局那位副局長打起官腔,說現在的工作的确太難安排了,叫馬軍耐心等候。如果想盡快得到滿意的工作,可能還得繼續投資。馬軍敢怒不敢言,隻能回家把氣撒在他繼母身上,怪白素珍烏鴉嘴,說話不中聽,結果還中了她的口毒。

白素珍心中的怒火騰地又燒起來了。她高聲咆哮着,叫罵着,氣得渾身顫抖,心髒發脹,腦後兩根大筋疼痛難忍。

馬穎知道媽媽一生氣就犯病,急得掉眼淚。

那天晚上,白素珍又提示老馬,讓他還是去求稅務局的劉局長。并且說,如果馬軍這次找到了工作,就讓他去外面租房住,讓他自己去考慮結婚問題,免得養成依賴的習慣,整天亂花錢。

老馬沒哼聲,但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幾乎失眠到天明。

這可真是破天荒啊!老馬在想些什麼呢?白素珍懶得去猜測。

她寫給加枝的信,寄出去一個多月了,至今沒有收到回信。看來,加枝是下決心不理她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呢?白素珍想到這兒就後背發涼。她準備“五一”放假期間去一趟北京,找趙老師探聽加枝的消息。

四月份的最後一天,正當她準備出發去北京的時候,幹休所門衛送來了趙老師的來信。她急不可耐地拆開信,看過内容,就感覺如同掉進了冰窟窿。趙老師在信中說,加枝出國後一直沒與她聯系。她連加枝在美國的地址都不清楚。

“我這個班主任的話早就不靈了,她早就不聽了。她連親生母親都不寫信,怎麼可能給我這個外人寫信呢?”趙老師這樣寫道。

看得出,趙老師對加枝的行為相當不滿,字裡行間顯得憤憤不平。

白素珍手裡捧着趙老師的信,如木頭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内心的痛苦無法用語言形容。加枝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連豬狗都不如。趙老師那邊兒是這情況,她就不打算去北京了。

“五一”國際勞動節那天,天陰沉沉的,下着蒙蒙細雨。白素珍情緒低落,感覺老天爺是在同情她,在為她打聽不到加枝的消息而哭泣。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她就把怨氣往老馬身上撒。她罵老馬是笨蛋,是傻瓜,既不會說,又不會寫,不會幫她任何忙。

“你為什麼就不能給加枝寫封信,調解一下我們母女之間的矛盾呢?”白素珍用手擰他的胳膊,怒氣沖沖地質問。

老馬哭笑不得地望着老婆,無辜,又無奈。

接下來的幾天,老馬一有時間就試着給加枝寫信。寫了改,改了寫,比學生參加升學考試還認真。信的草稿完成後,他就交給老婆。

白素珍看完後,哭笑不得。如果加枝收到這樣的信,更會對他們不理不睬。唉!沒有金剛鑽,幹不了瓷器活兒。何必要去為難可憐的老頭子?她把信還給老馬,叫他還是專心看好稅務局的大門,不用摻和她們母女之間的事情。

在稅務局劉局長的關照下,馬軍當上了協稅護稅員。通俗地講,就是稅務局系統的一名臨時工,協助征收和管理稅款等工作。沒多久,他又交了個女朋友。雖然吃住在家裡,用錢的地方明顯增多了。約女朋友吃飯、跳舞、看電影,給女朋友買衣服、買禮物,周末和朋友們一起去保定周邊的旅遊景點遊玩……

協稅護稅員的工資不是按月發放,而是按季度或者半年結一次賬。領不到錢,又要用錢。怎麼辦?馬軍不好意思向父母開口,就把征收的稅款拉扯着花。據他自己講,上班才個把月,他就挪用了稅款六百多元錢。

這怎麼行?老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臉的愁苦相,可又拿馬軍沒辦法。

“你再去找劉局長,讓劉局長把馬軍辭了!”白素珍果斷地建議,“挪用公款是違法犯罪。如果到時候還不上,有可能會判刑,會坐牢。”

老馬聽到這兒,也有點兒害怕。可是,馬軍不當協稅護稅員,還得去找其他的事情做。如果他到了新的工作崗位又去挪用公款怎麼辦?看來,幹什麼工作不是問題的症結所在,還是要把人教育好。

“先和馬軍談談吧!”老馬無奈地說,“如果他不聽我們的勸告,再去叫劉局長辭了他個狗日的。”

老兩口瞅了個馬軍在家的傍晚,與他進行了一場艱難的交談。白素珍首先給馬軍算了一筆賬:他從退伍到現在,已經五個多月。在家裡吃,在家裡住,沒向家裡交一分錢。他從部隊帶回的三百多元複員安置費,還有六個月的生活補助,他也沒有交一分錢家裡。找工作家裡給了一千元錢,加上他挪用的六百多元稅款,總共花了兩千多塊錢。

“複員後你沒掙一分錢,還花銷了兩千多。你現在隻是個臨時工,稅務局會給你開多少工資?每個月掙的錢夠不夠你用?”白素珍苦口婆心說了好半天,又質問他,“你這樣大手大腳,掙一個錢恨不得花兩個錢。一分錢也不存,将來結婚怎麼辦?你有了女朋友,是不是該考慮一下這些事情呢?”

馬軍低着頭,吊着個臉,一聲不吭。

正在這時,馬紅下班回家了。她手裡拿着一封信,說是從幹休所門房裡帶回的。

白素珍見那信封上寫的是外國字,以為是加枝回信了。心髒在胸膛裡激動得亂跳彈,急不可耐地問:“是不是你大姐來的信?”

馬紅平靜地回答:“好像是你寫給大姐的信退回來了。”

“什麼?”猶如晴天霹靂,炸得白素珍頭暈目眩,耳朵嗡嗡作響。她從馬紅的手裡接過信,獨自走進卧房,躺在床上,淚如泉湧。

信為什麼會被退回?是地址寫錯了?還是加枝他們搬了家?是她拒收?還是她出了什麼事故?各種各樣的猜想在她腦海裡萦繞,但她無法找到答案。老馬跟在她身後來到卧房,坐在床沿兒陪着流眼淚。

“我真傻!當初我為什麼要帶她回白沙鋪?為什麼不把她留在王李村?如果我沒有撫養她,沒有建立母女之間的感情,現在她不理睬我,我就不會這般痛苦和傷心。”白素珍聲淚俱下地哭訴,“她是王厚義□□我播下的種子。她的投胎,玷污了我的純潔和名聲,讓我失去了上中學的機會,葬送了我的美好青春。這些不是她的錯,我沒有怪過她,也沒有恨過她,更沒有抛棄她。小時候她特别調皮,白天該玩的時候她不玩,總是呼呼睡大覺;晚上該睡覺的時候,她偏不睡,從天黑一直鬧到天明。她晨昏颠倒,我勞累了一天,想睡個安穩覺都不成。她打小就是這麼折磨我呀!到了十幾歲,她從不主動幹家務,大人安排她做點兒事情,她就氣鼓鼓的,摔盆子丢碗,做樣子大人看。我想到她是為了學習,就沒有與她計較。如今,她大學畢業了,出國了,嫁人了,自己也當了媽媽,竟然想把生她養她的母親一腳踢開,不理不睬。太狠毒了!太沒有良心了!”

寫給加枝的信退回來沒幾天,白素珍又收到了加根的信。讓她吃驚的是,加根在信中講,他不在孝天城工作了,又回到了花園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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