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月舒出來一邊走着,一邊聽完他們的計劃之後,第一感覺是——厲害,“你們原來認識這種的頂級實驗室?”
他們仨悠悠地墜在人群最後面出來,大家又都各自坐了電梯回辦公室,所以隻剩他們慢慢的回去,大聲說話也不怕被聽見了。
“我不認識,”殷冉把應付會議而梳成“鐵闆鱿魚”——他覺得發蠟把他蓬松的頭發弄得和條形碼似的,看着又油又膩,幸好他搞的是“半小時”有效款,人家鱿魚都比他多姿多彩——捋開,随口說:“紀望遊,你認識嗎?”
“不認識。”紀望遊對白月舒總結道:“他都不認識我肯定不認識。”
白月舒有些結巴了:“……不、不認識?那……”
紀望遊挑了挑眉,攔過他的肩:“那不接?阿白,我們去了不就認識人家了嘛。”
“但……”
紀望遊笑了:“我們去找認識的朋友做完活,和做完活後我們收獲了朋友,這兩個從結果上來說有區别嗎?”
“……”白月舒覺得不太對,又說不出來,考慮到這是紀望遊說的,而紀望遊此時在白月舒心裡已經基本上升到偶像級别了,在求索知識的年紀一直跟着這麼個“糟糕”的導師,所以他糾結了一下,竟然覺得好像還挺有道理的,“……沒有。”
“那不就是了。”同樣糟糕的助教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添磚加瓦:“注定能解決掉的問題忽略掉就好了。”
“哦……”
“是了。萬一大家都因為這種問題不敢擔責的話,不就隻好我們去了嘛?”
“嗯……”然而白月舒還在努力消化他剛學到的道理,一轉頭,就聽見滿口“責任”的兩位擔當青年低聲讨論起來。
殷冉:“找姜組接了嗎?”
紀望遊:“發信息了。放心,我能搞定。”
“那麼,開始準備東西吧——衣食住行,帶多少?”
“其他好安排,主要是吃的——環境不錯的地方幾乎沒有商業街,特别是山邊的。”
殷冉贊同:“對,怕到時候糙米硬菜吃不慣,還有去外邊玩兒的時候,總要帶些好吃的零食才對味,這個我來。點心的話,拿到路線後我聯系路上的烘焙店,預做現拿。”
“成,”搭檔多年,紀望遊深知殷冉在“吃”方面的安排,很放心:“還有,中式的也要,怕他吃不慣。”他把白月舒往他那扯了扯。
“都成,晚上我在吧裡和人有約,到時候在弄幾瓶度數低點的酒回來——啧,還有度數限制,隻能找些果酒……唉,香槟勉強可以,可惜寓意不好。”
不是香槟寓意不好,是影響——主要哪有員工帶着香槟出差的?意思是離開公司值得開香槟嗎?
還有……您那是出差還是旅遊呢。
給後勤抓到有點麻煩。
紀望遊不大在意,要是殷冉這個熱愛自由的人能栽在這等規章制度手裡他改姓,點點頭:“你看着吧,我帶阿白去組長那兒瞅瞅。”
瞅瞅……殷冉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大緻已經知道他要幹嘛去。
而白月舒……蒙圈又麻木地被紀望遊拉着走了。
……他怎麼覺得,這根本不是出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