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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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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地的淡水河流域内,生活着一種名為納氏臀點脂鯉的魚類,它們還有一個更為親切通俗的名字——紅腹食人鲳。

這些體型不算很大的魚群雜食,喜肉,會一擁而上地撕咬靈活遊動的獵物,攪渾附近的水域。

當蟲族的飛船與小型突擊艦紮堆時,它們的行為模式同這種不招人待見的魚類十分相像。

人類追求簡潔的鋼鐵美學,力求載具和武器呈現出最流暢的線條。

而蟲群的生物科技與之背道而馳,很難說雙方誰更具有震懾力。

即便注重人類心理健康如克拉克,也沒有辦法改變駁接軌道上挂着的一圈飛船,本質上既像群聚的飛蛾,也像蓄勢待發的七鰓鳗的事實。

隻不過眼下情形颠倒,薩克帝他們成為了被紅腹鲳追着咬的那一方。

撕咬吸附這一功能的疊代,原本針對的是人類一方的戰艦和機甲。

小型僚艦可以輕易地死死扯住更大體型的護衛艦或者戰艦,隻要被拖慢腳步,敵方便會如同七鰓鳗那樣連皮帶肉咬下一大片外甲。紛飛躍起的蟲潮,又或者說是成團的僚艦化身為宇宙間自由遊曳的魚群,從操縱者到它們的武器,一舉一動都完美诠釋了何為“蠶食”。

曾經有人大聲質疑,為何在手握星艦和吞星級武器的情況下,人類在面對蟲群時仍舊打得如此艱難,并撰稿質疑高層管理者借助戰争斂刮财務、滿足自己的私欲,才導緻戰火遲遲無法熄滅。

因為對方出身于沒落的老派世家,經營着一份網絡小報,一旦發現正經東西沒人在意,便開始搞一些充滿噱頭的文章博眼球。

結果可能是普通民衆被聯邦的操作坑了太多次,信的人還挺多。

輿論一度鬧得沸沸揚揚,讓本就疲憊的群體更加渙散。

對此,薩克帝将吃多了撐得直叫喚的家夥直接丢到前線,并且貼心地替對方辦理了一份全新的任職手續,附贈一個榮譽職位頭銜,讓妙筆生花的年輕人“有機會接觸到第一手前線資料,可以盡情地抒發自己的所見所聞”。

“誰質疑誰取證。”

面對找自己要檢讨的葉慈元帥,外表已經變得成熟、但品性仍舊混不吝的男人毫不内耗,主打一個不幹人事。

“象牙塔裡的鮮花,躺在不沾塵埃的柔軟墊子上,一邊傷春悲秋顧影自憐地梳理着自己潔白的羽毛,一邊不以為意地覺得戰争就是勾勾手指,兩個族群像過家家那樣一來一回進行回合制攻防,比賽結束後還能互相鞠躬感謝一下對手。”

“您要不要看一下我走的是什麼路線呢?”

手握複辟線劇本的男人真誠提問。

純粹的理想主義者和聖人會選擇推翻腐朽的聯邦,建立一個新的、更好的聯邦。

薩克帝不。

他做不成聖人,也從來不是好人。他選擇打包帶走。

個人野心仿佛溢出容器的沸騰水花,灼傷每一個敢于靠近的人。與其将男人歸結為理想主義者,不如将其放進“嚴格制定欲望并且一步步将其實現”的動手主義者。

守舊派的貴族大罵這名不見經傳的野種是“朽化政體、令文明退步、挾持全人類”的卑劣竊賊。

打仗打得腦子嗡嗡響、正琢磨着怎麼讓稽查小隊多繳幾艘走私船補貼财政的男人,聽到這言論當場笑出聲。

“他們不當皇帝是因為不想嗎?”

在創得所有人啞口無言的方面,他向來遙遙領先,并且又欠又不留情面:“是因為他們做不到啊。”

在這之後,被送去前線的撰稿者哭天搶地,在生死邊緣掙紮了快一年的時間,前三個月對方連續發了無數封服軟或者是請求調任的無線通訊信息,全都被一一駁回。

這導緻在短短的期間内,高塔鮮花為了活命,被迫從一朵憂郁文弱、不願沾上一丁點污穢的小杜鵑,迅速進化為可以扛着幾公斤炮彈健步如飛、在泥糞裡匍匐前進也面不改色的大王花。

前二十幾年以喝酒交友、傷懷抱怨為人生目标的鮮花,終于變成了一個合格的猛男。

并且深刻理解到“不是人類不想快速結束,而是真的快速結束不了”這一悲慘的事實。

能活下來,很多時候本身就是命大的一種體現。

初代的吞星級武器天之瓊,一次蓄能時間長達十二個小時,幾乎掏空一整顆星球。

人類在計算能量轉換的效率時,還會記得算上消耗總能量,卻總是輕易忘記能夠瓦解整顆首都星的一次攻擊,所需要積蓄的能量隻會更多、遠遠超出其最終所呈現的效果。

倘若将這一無形之物具體化,它們有一個統一的稱呼:星核能源。

紅太歲的遠征需要大量星核能源,吞星級武器的啟動也需要星核能源,能源并不會從天而降,也不會順着遠道而來的河流漂到衆人面前。

人類在瘋狂挖,蟲子也在瘋狂挖,但很明顯人類的效率不如蟲子。

深紅的兇器可以無數次撕開王蟲巢穴,但隻要有一次破盾、攻擊、撤離的行動沒有完美銜接,又或者是戰鬥中途被轟開了防禦壁,一擁而上的蟲群和那些七鰓鳗一樣的艦隊就會将人類僅有的底牌埋葬于此。

倘若星艦是随手就能捏出來的東西,人類早已稱霸全宇宙。

而眼下的情形就是對這一認知的複刻。

原本不算多的僚艦被啄得七零八落,上方是開始進行區間封鎖的中型艦,下面是逐步擴大試圖把所有活物拖入其中的裂隙,灰翅為了降低高度進行救援,并未攜帶會引發進一步撕裂的重型武器。

發了狂的足肢種死死咬住獵物,不願放跑強弩之末的敵對者。

即便核心種的點射能力強悍到可怕,也沒辦法無中生有變出更多的彈藥來。

他擊落七架足肢種的飛艇,立刻就有十七架再度黏到身邊。

“先……走!”

受阿卡夏影像,近距離通訊也十分模糊,随行的灰翅僚機面對眼前的情況自動切換為戰鬥模式,不再接受庇護。

“……閉合……來不及,走!”

一旦中型艦的防禦壁被徹底拉起來、隔絕中下層之間的通路,他們會被堵死在遲早完全塌陷的地表。

跟随亞王蟲進行地表任務的灰翅,幾乎都是除武裝種之外的核心追随者。它們迅速做出最優判斷,準備充當消耗品,為最重要的領袖撕開一條血路。

這個種族的天性奇怪又矛盾。

無條件服從強者,卻也時刻準備将對方掀下高台取而代之。

充滿厮殺和掠奪精神,但是面對威脅到族群延續問題時,又會毫不猶豫地統一戰線,前赴後繼、悍不畏死地保護最重要的“核心”,一如他們曾經戍衛王蟲那樣。

實在是令人厭惡的場景。

當人類第一次掀翻蟲巢時,跟随薩克帝出征的士兵幾乎全軍覆沒,踩過同伴殘骸沖入王巢的紅太歲也因為強行躍遷,而熔解了兩枚核心動力爐。

同樣的情形再度上演,卻換成灰翅族群的蟲子們試圖不計代價地将他和亞王蟲護送出去。

比地獄笑話還地獄笑話。

更地獄的是,戰争從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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