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融搖了搖頭,“被帶到東宮的就是紀公子,你弟弟,快給我解開。”
賀融沒聽明白,他仔細一想,道:“你是說,那個武神扶櫻,是慕人??”
無夕用力點頭。
賀融覺得無法置信,但又覺得無夕沒理由騙他,他低頭看了看無夕身上的鐵鍊,道:“這鐵鍊鑰匙我沒有,你在這待着吧,我去看看。”
無夕伸手拉住賀融的肩,“你等等,你去沒用,你想辦法去拿鑰匙!”
賀融抓住無夕的手指,那一刻,像墜入的冰淵,寒冷到哆嗦,他松了手,道:“你别死在這。”
說罷,賀融轉身就走。
無夕追着賀融出去,他焦急一跑,被鐵鍊拌的摔倒在地。
他這幾天什麼東西都沒吃,泡在水裡這麼久,妖力都用來保持體溫了,剛又挨了這麼多鞭子,就跑這麼幾步,便覺得頭暈眼花,摔到地上的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紀慕人在東宮與段攬月喝茶,段攬月将人都叫了出去,烏子寒和白湖守在屋外,兩人一左一右,沒正眼瞧對方一眼。
“紀公子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不知陰陽嶽情況如何了?”段攬月親自給紀慕人添了茶。
紀慕人沒喝那茶,“太子殿下眼線這麼多,怎麼會不知道陰陽嶽的情況?”
段攬月擡起頭,頓了頓道:“紀公子不知道,我回京之後父皇便禁我的足,外面是什麼情況,我真是一概不知。”
“陰陽嶽被燒沒了。”紀慕人看着段攬月的眼睛。
段攬月明顯一愣,磕磕絆絆道:“這,不是有幾位神官在那的嗎,怎麼會燒沒了?”
紀慕人半響沒說話,他望着杯子裡的茶水,低頭道:“那就要問太子殿下了。”
“紀公子這話是何意?”
紀慕人道:“太子殿下早就回了京,又派人監視着我的行動,我在校場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吧?”
段攬月一臉無辜,“校場??什麼校場??紀公子怕是有什麼誤會,我是今日才知道你來了京城,這就闖出東宮帶人去接你了。”
紀慕人把茶水往段攬月面前一推,道:“那這被茶水中的迷藥又是何意?”
段攬月撩起眼皮,望着紀慕人的眼睛。
紀慕人樣揚唇一笑,道:“我對這味道敏感的很,殿下該不會說,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段攬月鎮定自如,“若我說我當真不知道呢?”
空氣中有不明邪氣漏進來,紀慕人微微低頭,手摸着腰間的錦袋。
忽然間,東宮外馬蹄如雷,趙臨帶兵包圍了東宮,他對着東宮大門,喊道:“叛賊扶櫻,快快束手就擒!”
屋外烏子寒當即拔劍,白湖手扶劍柄,後背緊靠着屋門。
段攬月聽到喊聲,皺眉道:“怎麼回事?趙将軍怎麼會來??白湖!”
白湖應聲推門而入,“殿下!趙将軍好像帶了大批人馬圍了東宮。”
“誰給他的膽兒!!”段攬月道:“跟我去問問!”
兩人正往屋外走,紀慕人附身拾起桌上一本書,手腕一擡,那書本竟轉了個彎,從段攬月面前劃過,段攬月吓得停住腳步。
白湖拔劍轉身,劍指紀慕人,
烏子寒跨門而入,劍指段攬月。
“殿下這是要跑?”紀慕人從錦袋中拿出了百花王木枝。
段攬月回過身,一臉焦急:“紀公子要如何才相信我??我真的隻是去問問,趙将軍為何會來,我一點不知情,他圍的不僅是紀公子,還是我的東宮啊!”
段攬月話音剛落,一隻帶着水汽的箭從門外射來,這箭速度極快,箭身還纏着一張黑紙符。
屋内四人隻有紀慕人看見了箭,他側身一讓,箭擦着他的鼻尖,射穿梁柱。
其他三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感覺到一陣烈風呼嘯而過,接着聽見一聲響,但什麼也看不見。
“什,什麼東西......“段攬月後退幾步,白湖護到他身前。
紀慕人轉身,将那箭身的符紙揭下,另外三人才看見那支箭。
紀慕人觸碰箭身時,那箭化作一縷黑煙在屋中盤繞,随即猛地砸向地面,在屋子一角化作一個身穿黑衣,系着紫腰帶的人。
“太子殿下,好久不見。”
段攬月看見來人,大驚道:“國師!?”
這人聲音再熟悉不過,紀慕人盯着這人,問道:“你是怎麼從天牢裡逃出來的?莫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