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齊天冷漠的說道:“我隻給你三息時間考慮,三、二、”一
齊天的話還沒有說完,溫長安就麻溜的鑽進了寶車。
“小天哥,我來了,你别數了,我害怕。”
原本陳福還能夠聽到溫世子的話,但是等到溫世子上了寶車,他就聽不到丁點的話了....他知道兩位仙長已經布下結界。
“大人,這...”
陳福知道于禮制不合,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一個奴才哪裡能夠得罪兩位仙長?
所以也隻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一聲令下,兩輛寶車一前一後駛向皇城。
寶車裡,齊天看着一臉傻笑的溫長安,怒其不争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蠢貨,被人當刀使了,還在這裡傻笑?!”
溫長安一臉懵懂,他下意識的看向齊天:“小天哥,你說什麼呢?”
齊天恨恨瞪了一眼他,還是将整件事掰開揉碎了跟他說:“那個陳福開頭問你來佘府作甚卻不說他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你為什麼不反問他還回答他的話?他是個什麼東西,配來問你?”
溫長安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是被陳福牽着鼻子走了...他悻悻的一笑:“我知道錯了。”
“蠢貨。”
溫長安被罵的啞口無言。
“經過這一遭,你可以知道陳福的目的是什麼了?”
溫長安看着神色不明的齊天,吞吞吐吐的說道:“就是借我的手,來完成外祖父教給他的任務。”
“嗯。”齊天輕嗯了一聲,然後擡眸盯着他:“具體是什麼任務?”
溫長安有些抓耳撓腮,前面那句話也是他蒙的,陳福又沒有說他來幹什麼...他怎麼知道他的任務是什麼?
但溫長安的求生欲強的可怕,死亡視線下,他混沌的腦子突然就轉動了起來:“請皓霜哥與小天哥你們去皇宮?”
齊天睨了他一眼:“腦子還不是蠢得無可救藥。”
在這一刻,溫長安像是捋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外祖父交代陳福來接小天哥他們一起去皇宮,陳福害怕小天哥他們沒興趣去皇宮,故而将這件事情不動聲色的丢給了自己。
讓與自己成為了他手裡的那把刀,将小天哥他們請出來的....
然後在請小天哥他們上寶車的時候,在說些好聽的話來糊弄自己,讓小天哥他們上了皇帝舅舅的龍車...
這樣陳福就完美的完成了他的任務,而自己也無聲無息的成為了他利用的那把刀。
想到這裡,溫長安不禁浮現了兒時很多這樣的橋段。
大表兄想吃靈虛果,他卻跟自己說靈虛果很甜很多汁,隻有最最厲害的才能夠躲過追蹤的追靈犬,采摘到靈虛果。
為了證明自己是最最厲害的人,偷摸遛進外祖父的靈果園采摘靈虛果。
然後在大表兄的吹捧下,心甘情願的将靈虛果給他吃。
事後,等追靈犬追蹤到自己的時候....外祖父也隻是笑意盈盈的說無礙,然後将自己交給滿臉羞愧的阿娘。
半點都不問靈虛果的去處。
阿娘忙于軍務,很多細節都不曾過問,也隻當自己貪吃,然後告誡一番自己就繼續投身軍務之中。
事後,也隻是讓爹給自己尋來一筐靈虛果,并且讓爹轉告自己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就說,不準去偷...
二表兄想要外祖父手裡的七彩寶塔,就偷偷的告訴自己能夠得到外祖父手裡玲珑寶塔之人,就是外祖父最寵愛的孫輩。
自己磨了外祖父半個月,讓外祖父将七彩寶塔送給自己。
然後二表兄...
事後,外祖父也不曾過問為何七彩寶塔會出現在二表兄的手裡...
仍是笑着言說自己将七彩寶塔送給了小長安,然後就将自己送給了前來接自己回府的阿娘手裡。
阿娘也隻是老生常談一番,然後就回了軍營。
而爹也是絲毫不在意這些小事,隻是笑着說道,不過是一件小靈器而已,爹爹有更好的。
...
想到這樁樁件件的往事,溫長安臉色很難看,原來..他們都在利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