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能一樣嗎?Omega發情期就是會這樣的……”時有桉低着頭,手裡抓緊短褲,嘀嘀咕咕:“就知道笑話我。”
逮着機會就要報仇!
樓裕輕笑了笑:“有力氣站起來嗎?扶着盥洗台别摔着。”
“你想多了,我哪有那麼弱。”時有桉說完就站起來,腳剛沾地就是軟的,整個人控制不住往前倒。
樓裕一把抓住他,“嗯?現在呢?”
時有桉整個人就和被抓住一樣,樓裕力氣很大,随後緩慢站穩:“好吧好吧,是我太弱了。”
等人走進浴室後,樓裕才出卧室的,走進廚房看看食材。
幾分鐘後,時有桉一身清爽的從卧室走出來。多走幾步身上的力氣也回來了,看見餐桌上放着已經裝好水的水杯,毫不客氣的全喝光。
不一會兒,樓裕端着碗面條出來。加了一些雞肉,一個雞蛋,一根火腿,簡單又充實,空氣中彌漫着絲絲食物香,時有桉肚子配合地咕噜叫起。
“好香啊!餓死我了,還好你來了,不然我要餓着睡。”沒有什麼比大晚上饑腸辘辘時,有人煮一碗熱騰騰的面更幸福的事情了。時有桉吹了吹面條,便迫不及待開吃。
樓裕坐到餐桌的一旁問:“那上個月發情期你怎麼過的?”
時有桉吸溜吸溜幾大口面條,胃裡暖和點才開口:“那會是剛吃完晚飯時來的發情期,回來我就倒頭睡,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來。”
“發情期就剛開始那小半天最難受,後面就沒什麼大事了,打完抑制劑我就去你家吃飯呀!吃完又回來休息,然後又去你家吃晚飯。”
難怪那個時候樓裕沒發現時有桉的不對勁。
樓裕輕聲嗯了下:“以後不舒服,餓了就直接發消息給我。”
時有桉咬着筷子,吃了東西後腦子也來勁了,一雙眼睛寫着狡黠:“呀,樓哥怎麼那麼關心我,弄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都這麼熟了。”樓裕沉默一會給出這個答案。
“啧,還以為樓哥發現我的好,要愛上我了呢!”時有桉撇撇嘴,又立馬接話:“嗯嗯,是樓哥人好心善,對好朋友掏心窩子。”
這番自問自答,讓樓裕有些猝不及防,像是再次印證般,問了先前的問題:“不追了?”
時有桉喝了口面湯,點點頭:“嗯!”
之前總喊這個Omega不要亂說話,不要想别的。但現在聽見時有桉如此坦然,加上這些天他确實也沒再提過追求的事情。
樓裕垂了垂眼,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悶堵。他想了會,把這歸咎于笨蛋時有桉的吵吵鬧鬧,對方突然的安靜導緻一時間不習慣。
“嗯。”樓裕沒再談論這事,視線落在吃的一臉滿足的Omega臉上:“我今天來的時候,樓上機械廠的男人站在你家門口徘徊,他在聞你的信息素味道。”
時有桉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有些苦惱地說:“我已經多噴了阻隔噴霧,但是沒辦法,剛開始信息素控制不太住,而且門也不算很密封。”
是那種很普通的居家門,總歸價值也就幾千塊,這兒屋子本就不大,還要留窗口通風散味,很難控制信息素一點都不溢出。
“外面味道很重嗎?那我今晚再多噴點。”時有桉說。
“沒有很重,是他的問題。他沒敲門吧?”樓裕想問的是後面那句,“有沒有做其他行為騷擾你。”
時有桉想了想說:“沒有,我就在屋子裡睡覺,沒聽到動靜。”
樓裕看了眼時間,十點鐘了,他站起身把碗筷洗了說:“你先去睡吧,我在客廳坐會,看看他晚點還會不會來。”
“好貼心,啊,我要重新愛上你了呢!”時有桉笑嘻嘻地說,心中湧出一股暖流。
“不要貧嘴,去床上躺着休息。”樓裕沒理會他的嬉皮笑臉,走到門口處,檢查這門鎖情況,和門闆堅實度。
時有桉給自己的杯子裝滿水,盯着他的動作,誇獎說:“謝謝樓哥,哎,難怪他們三個都服服帖帖喊你樓哥。會的東西多,還給人安全感。”
剛剛聽到自己在睡夢中時,隔着最遠不過十幾米的一道門前站着個心懷不軌徘徊的Alpha,任誰心底都會後怕。
但聽見樓裕的聲音,漂浮的心又穩了穩。
樓裕:“晚上睡覺把手機放手邊,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樓裕說這類話了,時有桉點點頭,一幅小弟模樣:“好的,樓哥。”
Omega睡飽吃飽後精氣神好了很多,穿着柔軟的淺色系睡衣,皮膚白皙,整個人都是暖洋洋的,又習慣性露出個淺淺的笑,眼尾輕彎,如同小狐狸的尾巴般。
樓裕的一隻手還搭在門把手處,沉然的眼眸望着時有桉,開口:
“他們之前說我在感情上讨厭男性,是因為家庭原因,和你沒關系。”
“你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