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時候不過是對這位工程師的黑色傳聞有點興趣。”】
澤田弘樹握住了父親的手。
唐澤瞬同他們說過這些,但畢竟聽說不是親眼看見。
更不是看到一個罪犯這麼輕佻地說,自己的父親有犯罪的傳聞。
——要不是為了保護自己……
【“比起軟件程序方面的才能,樫村忠彬更擅長偷盜各個公司保密的技術。那些技術和研發人員都被他交給了真身未知的雇主,而那些可憐的公司也隻能就此倒閉。”
“……”
“我和他見面,正好是被你和那個伊達抓住的當天。”
……
“……犯罪心理學家,找我有何貴幹。”
“我想了解您不斷進行技術偷竊的心理。”平棟堂次笑得無憂無慮,對上另一邊愁容滿面的樫村忠彬,像是什麼怪異的能樂劇目:“你一直不斷偷竊技術,但卻從來沒有拍賣過,隻是轉向一個雇主。”
“尤其,你自己的技術能力并不算差,為什麼要一直從事這個副業呢?”
樫村忠彬從劉海的縫隙間擡起了眼睛。】
少年偵探團尖叫了一聲,忍不住抱在了一起。
“好吓人!”
“像是鬼怪一樣了!”
【“……”
“哎呀,您不必隐瞞,事實上,我也很喜歡為了幫助别人而去設計犯罪。從興趣愛好上講,咱們倆可是同道中人。”
樫村忠彬抿緊了嘴唇。
中年人陰郁焦慮的眼睛裡爆出了真正的怒火。
“你給我滾出去!”
樫村忠彬連着茶幾一起掀到了平棟堂次身上,似乎以此為情緒爆裂的開始,幹脆抄着手裡的紙張開始抽打狼狽逃竄的平棟堂次。
“誰喜歡犯罪了?!誰想要犯罪了?!要不是……要不是……”
被兒子的生死和長期壓力逼迫到神經斷裂的男人最後還是把真相咽回了肚子,隻像是個癔症患者一樣重複自己的發言。
“我隻是為了弘樹,我要幫弘樹逃出來……我已經做到了!隻要完成我的研究!隻要完成我的生命系統!”
“我是為了拯救,不是為了犯罪!”
“所以别說什麼和我相提并論!”】
工藤優作垂下眼睛,很輕地歎了一口氣。
工藤有希子握住了他的手,關切地看向他。
“有希子,我沒事。我知道這隻是平行世界發生的事情,在我們這裡,樫村和弘樹早就都被唐澤先生救出來了。”
“我隻是在想……”
對面的世界,在沒有遇到假面騎士之前,已經誕生了多少悲劇啊。
【“既然他侮辱我,那我當然也要給他回報。”
平棟堂次輕飄飄地這麼做出了總結。
“難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把樫村忠彬殺掉了嗎?!”
高木涉聽到“弘樹”這個名字就聯想到了什麼。還不敢确定的高木涉隻是握緊了手指,努力用掌心的痛楚壓制聲調。
但終究還是失敗了。
然後,小警官迎來了平棟堂次輕快的嘲笑。
“呵,哎呀,原來他死了呀。”
“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我隻是給了他點顔色瞧瞧。”
犯罪心理學家輕快地回答,聲音聽起來仍舊在笑:
“雖然我搞不懂他的研究,但有些基礎的東西中學可就講過啦——我把他那個寶貝設備的電壓調到了最大,正好上條會社因為人員精簡,電閘旁邊都沒人在呢~”
“他的心髒不好你知不知道啊!”
“……是嗎?”平棟堂次慢慢揚起了眉毛,若有所思地回答高木涉:“那麼,犯人或許就是我咯?”】
“絕對不是。”
江戶川柯南闆着臉暫停了播放:“從記事本上出現烏丸蓮耶的名字,還有你們制作這部特攝劇的目的來看,現在應該是引出‘國際犯罪組織’——烏丸蓮耶的時候。”
“那這個案件的犯人就不會落到其他地方。”
“所以……”
江戶川柯南說不下去了。
根據這個思路,他甚至已經猜到了時間上的問題,和樫村忠彬為什麼會認為自己解救的是困在犯罪組織中的孩子。
——糟透了。平行世界糟透了。
——不,烏丸蓮耶和他那個組織才是糟透了!
——怎麼可以,在害死了别人的孩子後,還僞裝成那個孩子,理直氣壯地……用孩子的性命騙父親為自己犯罪啊!
……
諸伏高明也對着屏幕歎了口氣,大和敢助和上條由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或者太過敏銳,在這時候也不算什麼好事。
隻有屏幕裡,特别篇中,高木涉的旁白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時候的我還沒有察覺,隐藏在案子背後的可怕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