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野施禮,道:“若野君實在客氣,宗野二級直言,此番前來,是要求一方名為‘富貴草’的藥,用以救命。”
若野元還禮,請二人進屋:“可敢冒問,是哪位大人要用?”
高羽浩換過鞋,答道:“是家父。”
“原是高羽家祖,高羽二級孝心,着實可敬。高羽二級如此才俊,家父等級,想來也是不低吧?”
高羽浩正欲開口,給宗野搶先答道:“他是在野術師,本無家承,祖輩多是猴子。”
“謝宗野二級解惑,高羽二級這般出身,更當多敬三分。”若野元一通恭維,面露難色:“隻是這‘富貴草’,乃是家父闖過刀山火海,斬殺咒靈百千得來,實甚貴重,若是随意讓與二位,隻怕家人責怪。”
宗野大笑:“那你報個價,我們給買了去便是!”
若野元一陣躊躇,冥思苦想,良久後開口道:“願給二位結個情分,千金便是!”
“這樣,這樣。。。”高羽浩一番支吾,雙手捂臉。“小人新晉二級,尚未有千金積蓄,又做不得拉下臉欠債這般混賬事。隻是今日實在着急,進退維谷,如何是好?”
若野元一把拍在他肩上:“哪裡的事!高羽二級大才,籌謀千金,能要多少時日?鄙人定當留好這‘富貴草’,等與高羽二級臨幸!”
說定“富貴草”相幹事宜,若野元給二位請入院中,說要給看寶物。跨過院中石磨,在樹下一翻摸索,拽出一隻咒靈,示與二人。
“若野先生寶物。。。可是這隻?”高羽浩吃了一驚,咒力翻湧。
“高羽二級莫驚。”若野元說着,将咒靈放在地上。“這厮已給鄙人馴化過,如今隻是家仆,可作雜工,亦可視為寵物。”
二人聽了,放心下來,同哪咒靈一通玩鬧,好不快活。玩的乏了,隻覺饑渴,若野元獻殷勤,跑去裡屋拿水過來。
若野元才走不遠,高羽浩就給一異物絆住,細細看過,竟是一具骸骨。同宗野仔細查過,死因為咒靈吞食所緻,其上殘穢,同若野家咒靈一緻。
正吃驚着,聽見若野元腳步,連忙獨留一塊大的,塞進兜裡,餘下扔回地上。二人又同若野元玩鬧半日,依依不舍,辭别而去。
出了若野宅,隻見那老婦人仍暈在原地。宗野招呼高羽浩,一同給她擡至郊野,一番折騰,轉醒過來。
“兩個人渣,裝那勞什子善心作甚!既是若野朋友,自幹不得罪若野事情,跑來來戲弄老妪作甚!”那老婦人醒來,看見宗野面貌,破口大罵,罵的急了,哭鬧起來。這一哭哭的厲害,眼見又要暈過去。
宗野連忙勸慰:“老人家誤會!今日隻初識那若野元,哪裡知道他這般品性!”老人家隻當是哄她,仍罵個不停。宗野見言語無益,從高羽浩兜裡取出骸骨,遞與老婦人道:
“這尊遺骸,老人家可有見地?”
老婦人接過骸骨,細細審過,一把抱上去,哭的更加厲害:“苦命吉田大兒!你就是化作灰,老媽也能認得,如今給人陷害,怎落的這樣下場!”哭腫了眼睛,又暈了過去。
高羽浩扶起老婦人,隻覺奇怪,問宗野道:
“宗野二級指點,小人銘記于心,怎才為時不久,就要做着言行不一的事情?”
宗野候一擺手:“此一時彼一時,你當我如此,是泛善心不成?如今人物俱證,便是抓住若野元那厮把柄。隻消同柳生一級說過,不費寸金,要挾來那‘富貴草’,還不容易?”
高羽浩恍然大悟,同宗野擡着老婦人,一同回返柳生一級府邸。到了門前,卻見一個少年人,已先在那砸門,一道砸,一道吆喝着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