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沒有理會,卻将她壓得更緊,垂眸看她:“嫂嫂是不是覺得,本王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若說他平日待她是一種捉摸不透的溫柔 ,今日則是不容反抗的壓迫。他的眼神銳利如刀,又絕情如斯,在她臉上掃視一圈,如同地獄的修羅。江容晚身上一陣發寒,算是徹底明白了宮内的人為何那般懼怕他。
她避開他的目光,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此話何意,我斷無這樣的心思。”
“是嗎?我送你來玉佛寺,可不是讓你同外男私下往來的。一家女不飲兩家茶,嫂嫂既與我謀劃,這一轉身便要接受他人的恩惠了嗎?”他擡起她的下巴,逐漸加重了力道,“本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嫂嫂應當清楚吧?任何敢利用我、背叛我的人,我保證,她的下場會比死更慘。”
他身上帶着輕微的酒氣,和清冷的松香混合在一起,撲在她的耳畔。那幽冷的目光直達心底,讓她無處可逃。他在玉佛寺布了探子,她與沈晏的談話,他應當是知道了。
江容晚的身子因為懼怕而變得顫抖,強撐着道:“我沒有。”
她還沒有傻到全盤相信沈家的地步,沈家雖借口幫她,實則卻是想把江氏一同拖下水。日後若能成事,自然分得好處,可若不成,便有覆滅之患。江氏現在雖然不及往日風光,可多年屹立不倒,靠的便是不輕易與皇權相争。她還不願意淌這趟渾水。
慕容景擡起眼簾,幽幽的撫上她慘白的臉,漫不經心道:“若果真沒有,自然是好。”
“嫂嫂所求之事,我已經辦妥了,那嫂嫂的諾,什麼時候兌現?”
他本心裡不想逼她太甚,可他給過她很多次機會,昨日的煙火,是最後一次。她沒有抓住,那,也怨不得他了。她性子冷淡疏離,有時候是得逼一逼才好。
漂亮的瞳仁在黑暗中閃着透亮的光,薄唇勾起一抹妖異的弧度:“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吧。”
江容晚隻感覺肩上的肌膚一陣發寒,她的衣裙撕裂,下落至心口處。平生第一次被男子看到,巨大的羞恥感讓她驚怒的捂住。
美人披頭散發,香肩在外,再往下,便是……慕容景的目光越發暗沉,身上熾熱,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他很輕松的掰開了她的手,縛在身後,未等她說話便率先封住了她的唇。不同于過去的柔情,這次是完全侵略性的勾纏。
另一隻手緩緩勾起她的裙擺,順着腿,一路上去。
江容晚本能的想要抗拒,最終還是放棄了。她閉上眼睛,隐忍着不讓淚水落下。
受制于人,有求于人,便是如此,不得自主。更何況她是在與虎謀皮。
慕容景很滿意她的反應,再往上些,便是那最柔軟處。
關鍵時候門外偏偏響起了腳步聲,窗紗上映着一個男子的身影。
“阿晚,你歇下了嗎?”很清和的嗓音。
是沈晏。江容晚的身子猛的一緊。
慕容景蹙眉,擡眼望向門口,鳳眸微微眯起,并非惱怒,而是令人膽寒的殺意。不過那殺氣隻是一閃而過,他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更加熱切。江容晚頭腦發昏,趁着她一個恍神,感覺到有一股炙熱的氣息湧入。
她忍不住一聲喘息。門外的人似乎聽到她的聲音,又道:“若是還未睡,可否同你說兩句話?你不必出來,我站在這裡同你講就好。”
屏風微微聳動着,江容晚死命咬着唇,克制自己不再發出聲響。慕容景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邊道:“回絕他。”
江容晚說不出話。慕容景笑的妖邪,将她的身子扭過去,江容晚身子貼在屏風上,正對着門,透過屏風依稀能看到門口的人影。
羞恥心作祟,她終于開口:“我已經歇下了,你回去吧。”
身後的人卻不滿意,攬着她的腰往裡一拉,讓她離自己更近:“還不夠。”
江容晚身上冒出了涔涔細汗,難堪至極,一時也顧不得那麼多,略帶着哭腔:“從前的事都過去了,如今我同你再無瓜葛,無論什麼話都不必說了,最好此生都毋要相見。”
門口一下子沒了聲息,也不知有沒有離去。
“這才乖。”身後的人吻了吻她的頸,不再動作,将她攔腰抱起,向床榻走去。錦帳低垂,扯下腰間系帶,羅衣褪盡。
紗帳像海浪一樣翻湧,江容晚不知道這夜是如何過去的。迷迷糊糊中,她忽然覺得,若是能計劃的周全些,妙儀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可她不知道,她已經沒有時間再考慮了。
三日後,宮中傳出消息,遺孤年幼,不能臨帝位,當在宮中好生教養,冠禮前暫由親王攝政。攝政王大赦天下,又按照規制晉江容晚為太後,稱太後為國祈福多日,誠心可鑒,當返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