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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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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原本是藝術中心的住宿生,父親去世後,他可以更舒服地住在家裡,但自從丁一翼夥同他的朋友,有事沒事都愛在跆拳道館對面的飯店聚餐喝酒後,楚然便不再回家。

每次從一樓繞着圈兒上樓,慢慢經過跆拳道館時,他都留心聽丁一翼的聲音,不管裡面聚集了多少Alpha,即便上百人,他都能清晰地聽到丁一翼的說話聲或是爽朗的大笑聲,隻因為他聲音最大,最有穿透力,再就是楚然單方面認為,他的聲音最好聽。

丁一翼接下來一周都沒有再去藝術中心了,盼盼躲他躲得厲害,已經到了裝請假、裝不在的地步了,短信不回電話更是不接。想來丁一翼明白,步步緊逼,隻會讓盼盼更加逆反,便自動消失了。

之前無論是繪畫室還是聲樂室,偶爾也有人捧着淡黃色的小雛菊過來向盼盼表白,都被他禮貌地拒絕了,有時為了讓對方好受一些,盼盼也會收下花,但拒絕的态度是很堅決的,盼盼說當務之急是要備考,好好考上大學,讓家人放心,這樣的說辭也許是真的,但更多的理由,楚然是覺得他沒有動心。

想到這裡,楚然倒是想起這半年來,盼盼竟沒有再收到一位求愛者的花了,這很反常,因為盼盼音樂美術舞蹈文學樣樣精通,人氣是很高的,沒道理忽然追求者都沒有了,想必是丁一翼手眼通天,早就把他們給扼殺在搖籃裡了。

盼盼這次拒絕丁一翼的方式,是格外粗暴的,楚然明白,這都是因為自己。

丁一翼每向盼盼說一句出格的話,盼盼都緊張地看向自己,然後像甩開什麼癞皮狗似的,讓丁一翼趕緊走。

他深深地了解盼盼的為人,以他的個性,隻要自己對他訴說了對丁一翼的愛慕,那他和丁一翼就再無可能。他利用了盼盼的正直,想要丁一翼放棄,可同樣的,又擔心丁一翼若真的放棄了,不再來這藝術中心,他該怎麼辦,他去哪兒找他。

楚然呆呆地站在跆拳道館窗外,歎了口氣。他也不能做什麼,但就像貪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一樣,能看到丁一翼,這一天都是幸福的。

比賽那天,當燈光寂滅,他在暗影之中快速變裝、解開威亞吊環,聽到丁一翼興奮地大喊盼盼時,一瞬間人都是懵的。丁一翼那麼希望看到盼盼上台,自己是不是該安靜地趁着燈暗走開。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之下,他從六歲起就會熟練解開和安上的威亞繩索,竟在纏繞時少了一圈兒,差點摔下舞台,釀成大禍。

可他事後又慶幸發生了這樣一遭,能讓他掉落在丁一翼的懷中。

丁一翼的臂膀堅實有力,胸膛像銅牆鐵壁一般堅硬,能夠穩穩地接住他,讓他安全落地,甚至一點兒事都沒有。這樣讓人有安全感的Alpha,全水星又能有幾個,盼盼卻領悟不了他的好。

方盼盼走進藝術中心時,見到楚然又在拳館後窗徘徊,這種若有所思、若有所失的迷茫表情,他最近頻頻在楚然臉上看到,不禁皺眉,快步走了過去,拉住他的手。

“然然,走吧。”

“嗯。”

日複一日的枯燥訓練,在往常,楚然是很有幹勁兒的,他吃得苦比别人多得多,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他原本的夢想是能早日考上好大學,離開那個糟爛的父親,脫離苦海,躲得遠遠的。可丁一翼的出現,竟提前幫他完成了夢想,反而使他的目标陡地變了,目光開始不斷追随那個人。

又一次動作失誤後,連老師都看不下去了,冷着臉罰楚然貼在牆壁上高擡腿站立。

“然然,你要趕緊調整心态,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考試在即,快快摒除雜念,”方盼盼早看出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勸道,“咱們不想一起考進水星美院,一起做舞蹈家嗎?”

“嗯,我會加油。”楚然點頭,也不知道是敷衍盼盼,還是欺騙自己。

“你不是還想拿全額獎學金嗎?那一定要努力拿第一名啊。”

“嗯。”

盼盼看出他在敷衍了,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想見他?”

楚然的眸子漸漸地紅了,搖了搖頭。

“唉!”方盼盼有些自責,說到底丁一翼是自己招來的,這個花心大蘿蔔,白白把楚然牽扯進去,“那你好好的,等下次考完試,我讓他過來見你好不好?”

楚然怔怔地看着他,隻怕讓他過來後,他更想見的人是你。

方盼盼見楚然沉默不語,像是答應了,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怎麼最近沒看到爽叔陪你了?”

放學的時候,楚然跟盼盼一起走到了門口,盼盼的保姆車門開了,裡面隻坐着仇金等人。

“你沒聽說嗎?那個拳館的館主,是爽叔的師兄,最近抑郁了,要跳樓。”

“啊?”

“鬧得可兇了,爽叔隻得天天看着他,寸步不離,”盼盼說,“他跟我請了假,說很不好意思,想要别人接他的班。但我想我每天基本兩點一線,也不用人送,現在這藝術中心……也很安全,隻麻煩金叔上下學接我就行啦。”

楚然心中一頓:“那個淩教練,五大三粗的,平時竟聽他在拳館裡面吹牛,竟然還會抑郁?跳樓?”

“爽叔說是被我弟上回踢館踢的,給整抑郁了,丢了面子,我也不懂,”盼盼撓了撓頭,“隻怕是有的人表面好好的,其實心裡有傷吧。”

楚然不再說了,隻覺得這句話用來形容他也不為過。他和盼盼從少年宮時初識,到現在已經認識十幾年了,可每次談到家人的時候,楚然都掩飾太平,從沒有告訴過盼盼,他是在怎樣的地獄裡長大。

他有點懷疑是丁一翼故意支開任爽,那淩教練根本是丁一翼的手下。

“盼盼,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自己一個人待着。”

“嗯嗯。”

近一個月沒回家了,楚然在這個周五晚上,收拾東西回到了家裡,闊别已久的哥哥請假回來了,上次父親去世,他都沒有回來,這回卻是帶了一個好消息,隻等楚然一到家,便興緻勃勃地告訴他。

“找到門路了,是Abosiluly軍隊衍化的部隊,說白了就是地方兵,雖然軍牌已經不在了,但屬于有軍籍的巡防兵,”楚闊說,“能在駐地邊防軍當後勤,活兒很輕,還能拿軍饷,一個月有三千多塊。”

“……Abosiluly?”楚然狐疑道,“都說是字母越少越厲害,這個A字軍名稱也太長了吧?确定嗎?而且軍牌都撤了,說明不是個好去處。”

“你以為是Art還是Air啊,我這條件還能挑他們嗎?有軍籍就不錯了。”

“可我聽說現在有的軍隊也下放了名額,沒有年齡限制,也可報名參軍,隻要通過體檢和體測……”

“還得是名牌大學畢業,我高中都沒讀完,”楚闊沮喪地說,“那名額都是給職場精英入伍的機會,不是給我這種人。現在時代是變了,不用靠錢來打通關卡,可新上任的總統極其看重文憑,沒有文憑,我寸步難行……”

“哥,我這半年攢了不少錢,你看你要不要把學曆搞起來,起碼念一個成人大專,然後開始訓練,掌握一門武功,我們學校一樓,有個跆拳道館……”

“别逗了,那都是軍二代三代們從小就開始的針對性訓練,我能跟十八/九歲壯得跟頭牛似的Alpha拼體力?再說了,我做了那麼多年執勤保安,跟軍隊一點關系都沒有,這從頭學起,哪哪都跟不上,在水星,直接就失去了求偶權,我都多大歲數了……”

楚然低着頭,沉默不語。

想當年哥哥也是一心從軍的,在校學習成績也很優異,隻是自己慢慢長大,14歲便是個成熟的Omega了,那年暑假的晚上,天氣異常悶熱,酒鬼父親看到楚然濕着頭發從浴室洗澡出去,第一次想對他下手,是哥哥用刀捅了父親,锒铛入獄。

盡管那時哥哥也還沒成年,勞改也隻半年,可這樣的案底,卻讓他永遠失去了正常途徑當兵的機會。

“然然,哥哥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很想去表白……”

“哪裡的人?”

“小區的業主,”楚闊說,“可我不能以一個保安的身份去求愛,那太low了,我起碼得入軍籍……”

“條件是什麼?”

“他們想認識你,說他兒子也想去藝術中心上學。”

周六的晚上,在牛鬼蛇神、群魔亂舞的夜總會包間裡,楚然看到了哥哥所說的“貴人”,前Abosiluly的将領,一個姓翁的大腹便便的中年Alpha,瞅他的身型,想必Abosiluly至少解散20多年了,才讓他頹廢成這樣。

從楚然進去,到他坐下,那姓翁的老頭兒和周圍四五個人的眼睛便都亮了,近乎貪婪地掃視着楚然的全身上下。

“翁總,這就是我弟弟,藝術中心一枝花,今年就考水星美院,以後肯定是高材生。”

“不錯,不錯,這身段……這長相,是絕對的藝術,”翁文财點了點頭,笑容滿面,“楚先生,你好。”

說着把一隻胖胖的手伸了過去,楚然隻得笑了笑,把手掌遞過去一貼即收,翁文财速度很快地摩挲了一把他的手心。

他的手汗很多,楚然立刻感覺到了來自手心的黏膩感,不禁微微蹙眉,把手貼在沙發墊上,用力擦拭幹淨。

“我有兩個兒子,一個Alpha學拳頭,一個Omega學舞蹈,正想跟你請教,這藝術中心,容易進嗎?”

“是需要高中基礎課成績過了B+以後,再接受舞蹈班體測,如果各項合格的話,是可以進的,本身就屬于一個對外招生的培訓學校。”楚然知無不盡地回答道。

“體測,這Omega體測是怎麼測的,跟Alpha當兵一樣嗎?跑步跳遠、極限訓練。”

楚然搖了搖頭:“是看舞蹈生的基本功底,身子的開合度和柔軟度。”

“噢,”翁文财點了點頭,眼角的魚尾紋逐漸加深,目光往楚然兩腿之間逡巡,笑着問道,“那能開到哪裡?軟到什麼程度?”

楚然冷笑一聲:“您回家看看您Omega兒子的水平就知道了。”

說完,戒備地往那邊看去,想給哥哥遞過去一個眼神。隻是楚闊正伏在沙發邊上,給另外一個人遞煙打火,非常恭敬殷勤。

翁文财笑了一聲,覺得這Omega還挺辣的,不禁更有興趣了。将楚然面前的酒杯倒滿,伸手讓了一下:“請。”

“我不會喝酒。”楚然回答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會我可以教你。”

“……”

“就是就是,我們翁總特别有耐心,來來來,楚先生,喝一杯吧!”

身邊幾個人立刻起哄,他們都對楚然感興趣,但翁文财在這裡,便無人敢靠近,隻是該到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們也絕不遲疑。

“我不會喝,也不想喝。”楚然目光冰冷,終于和楚闊望過來的眼神對上了。

“這酒度數不高,我在這兒呢,喝點兒沒事。”楚闊擡了擡下巴,有些央求他的意思。

楚然歎息一聲,低頭望着這杯濁液,倏地伸手端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瞬間被辣出了眼淚,連連咳嗽了起來。

“你看看你這孩子,初學喝酒還這麼心急,這怎麼行啊?”翁文财笑着給他拍了拍背,手像黏在上面去了似的,反複揉搓。

“您放尊重些。”楚然皺眉往沙發邊上挪開,翁文财并不追過去,隻是仍舊盯着他看,目光在他敞開的脖頸處流連忘返,一句話都不說,一種勝券在握的坐姿,渾身散發着來自石楠樹的腥臭味道。

緊接着到了拼酒的時候了,楚然看到這屋子裡的人都在來回灌楚闊,他試圖拽了拽哥哥的袖子,不讓他再喝,便招緻周圍人的群攻。

“楚先生,你要想替你哥解圍,也不是沒有辦法,你一杯,我們兩杯,這樣你很劃算吧?!”

楚然心知這些人不過就是想占一占他的便宜,讓他喝醉,可看着楚闊還很清醒的樣子,他又有些放心,大不了喝醉了被哥哥背回去,便答應了這種拼法。

他第一次喝酒,還是這麼烈的酒,就跟喝湯藥似的,咬着牙往嘴裡灌,一杯換兩杯,看似占了便宜,無奈對方都是老酒鬼,他已經渾身通紅,眼睛睜不開了,對面那些人的臉還是紅光滿面,一個個咧着嘴大笑着靠近他。

“不能,不能再喝了……!”楚然将杯子掉到了地上,嘩啦一聲脆響,玻璃碎了滿地,這響聲讓他渾身一驚,頓時清醒半分,翁文财竟然已經把他抱到腿上灌他的酒了,他立刻跳了下來,抓着包就往外走,翁文财一把将他抱了起來。

“哥!哥!”

楚然驚慌失措,大喊起來,楚闊卻早已醉倒在沙發上,人事不省。

翁文财把西裝外套罩在他的頭上身上,手從他的膝蓋下面伸過去,像扛着一個麻袋一樣把他扛在肩上往外走,楚然慌得手腳并用,連連捶打,卻黑咕隆咚地什麼都看不清,他不禁舉起拳頭,用力往下砸。

“哥,哥!楚闊!楚闊!”

“别叫了!”翁文财厲聲道,“你被你哥賣給我,你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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