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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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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的季節,駐地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話劇院場内摒除所有閑雜人等,家長們都得等在外面,可是孩子們在裡面考試,家長們大多不舍得離開,都巴巴地守在外面,趴門趴窗地往裡看。

以前青羚小的時候,也是被父親重金培養學舞蹈來着,那時候水星的性别文化還很守舊刻闆,Omega除了舞蹈以外還要求會刺繡、化妝、烹饪等等,隻是舞蹈是青羚的最愛,其他的尹桐樣樣擅長。可尹桐要是也有機會練舞蹈的話,也不一定是不是就能跳得很好,隻是,歲月蹉跎,就這麼老了,尹桐都跟盼盼學了廣場舞,令他發笑的同時,又有些淡淡的惆怅。

隻是這惆怅隻維持了不到幾秒,就被整個臉貼在門欄處使勁往裡看的丁一翼趕跑了。

“你怎麼還不走?”青羚踢了他一腳,“你有孩子在裡面考試啊?”

“我,我是……有家屬在裡面。”丁一翼吞吞吐吐地道,青羚一擡手給了他腦門一拳,他嗚了一聲往尹桐後面躲。

“别總打他啊,你打人很疼的。”尹桐攔了下青羚,誰家的孩子誰心疼,丁一翼是老李的小孫子,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排行就是家裡最小的那個孫子,現在李傳光還叫李若希大寶兒,叫他小崽兒。

但也轉過身對丁一翼說:“你快回家吧,在這待着做什麼。”

丁一翼轉身去到不遠處停車的地方,後備箱裡拿出了一把大黑傘來,撐開來給青羚和尹桐擋着太陽光。

“盼盼考試得考一天都不能出來,我是怕您二老中暑,”丁一翼嘿嘿笑着,“要不我陪你們說話解悶吧。”

“你能說出什麼好話來?”青羚打趣道。

丁一翼清了清喉嚨,認真地說:“我十分喜歡方盼盼!”

青羚一聽又擡手要打,尹桐笑着拽住他的胳膊,對丁一翼道:“行了,我們都知道了。”

生日宴上丁一翼就直勾勾地瞅着方盼盼,一桌子大人誰能看不出來,李傳光也透漏了這個意思,讓于凱峰給笑着婉拒了。

“知道了,然後呢?”丁一翼不解地問,“你們有什麼意見或是要求盡管提,我跟我爸我爺爺商量……”

“什麼要求,一千億啊?”青羚抱着手臂譏诮地看着他,“就是你們出了一千億,我們也不會同意的。”

全家上下沒有任何人同意,就連一向好說話的尹桐都搖了搖頭,“感覺他跟我們盼盼……體型差距太大了。”

他年輕的時候于凱峰牽着他在前面走,從後面看去,都有人說像大人帶着小孩子逛街,何況方盼盼練舞蹈的更加苗條纖細,丁一翼比普通Alpha更大隻。

“為什麼啊?我是哪裡不好嗎?”丁一翼急得一直追問,手裡的大傘晃動,“是覺得我哪裡不足或是不好嗎?我都可以改正!”

“你還是一心用在事業上吧,出身将門,怎麼也都得考進新兵營裡,”青羚道,“你爸算是無冕之王,茉莉又是排頭兵,你不當個兵王出來,還好意思混?”

“這一點,我有話不知道能不能直說。”丁一翼斂起眉眼,有些不客氣地說。

“你還有不能直說的話?”

“是,我比于皓南大了兩歲,按說他退一屆在我下一屆,我還不怕沖撞了他,可他偏偏跳了兩級跟我一同參加高考、一起沖擊新兵營,”丁一翼道,“我隻怕‘既生瑜何生亮’,當了兵王讓他難堪,也傷了咱們兩家和氣。”

青羚和尹桐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好大的口氣啊,丁翅膀,”青羚道,“你的水平我們略有耳聞,但我們大孫兒是什麼實力,那可是你不可估量的。”

丁一翼輕笑了一聲:“别忘了,上次比拳,他可是我的手下敗将。”

“可黑崽現在每天日夜苦練……”

青羚攔住了尹桐的話頭,笑道:“丁一翼,那咱們就等着吧,你要是搶了黑崽的兵王,我們還真就考慮一下你,别的甭想了。”

丁一翼挑起嘴角,邪邪一笑,心想那時候怎麼算都是三四年以後的事了,隻怕盼盼早被你們嫁出去了!

可他面上不表,依舊嬉皮笑臉,自我推銷,看到青羚手上的戒指,裝作誇張的樣子:“啊,這純度的香花石戒指,還這麼大克拉,想必是價值不菲。”

青羚嗤道:“裝什麼裝,這不還是你們丁家定的價嗎?”

“那還是您會挑款式,這一顆1.41ct淺紫色寶石,仔細看它的菱形橫切面是有微弱的雙影現象的,是香花石中最稀有的塔菲石,全水星也隻有10克拉左右,除斯蘭導和坦桑尼亞,很難再出這種純度的晶體了,它不僅稀有,而且被認為是水星上最堅硬的物質,象征堅不可摧的愛情。”

青羚見丁一翼隻那麼遠遠看過來,就能把自己手上的戒指說得頭頭是道,不但尺寸材質估量得一清二楚,連産品産地和寓意也都信手拈來,不愧是商賈之子。

“隻是全水星隻有10克拉左右,我這一顆就占了3克多,剩下的都在哪兒了?”青羚問道,“是你們待價而沽,還沒有開售嗎?”

全國的奇珍異寶,都不會逃過青羚的眼睛,他是懂投資和理财的,如果全能緊握在自己手中,将來一代又一代往下傳,不管是給孫子們還是孫媳婦,那都是價值連城的傳家寶。

丁一翼笑道:“是我給我夫人留下的。将來看他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也就随便往外賣了,您可以等等。”

青羚:“……”

尹桐低頭輕輕地笑了一聲,他還很少見到青羚有吃癟的時候。

看到丁一翼在這兒,青羚想到之前于總派到盼盼身邊的那位拳腳師傅,好像叫任爽,專門用來防着丁一翼的,可請假回去以後,就沒再過來。

尹桐道:“我聽說他是回去照顧自己重病在床的師兄,好像挺嚴重的。”

丁一翼道:“這您二位就有所不知了,那位師兄因禍得福,雖然摔傷了腿,但跟爽叔夜夜相對,日久生情,恐怕快要結婚了。”

青羚狐疑地看着他:“你給他介紹的他師兄?”

“我想求娶的Omega,他家人都還沒同意我呢,我哪有操心别人的時間,”丁一翼撓了撓後腦勺,“不過都是跆拳道的道友,聽說罷了。”

青羚狐疑地看着他,隻怕這小子已經行動了,便皺眉問道:“你恐怕不是第一次來找盼盼了,是不是有事沒事就去騷擾他?”

“那我哪兒敢啊,都快考試了,學習任務這麼繁重,盼盼除了高考還有藝考,我可不敢影響他。但我已經跟他表白過了。”

“這還不叫影響?!”

“他怎麼說?”青羚和尹桐同時問。

“他要考驗我,看我的心誠不誠,”丁一翼道,“我接受他給我的任何考驗,無所謂,反正他是我未來要攜手一生親親愛愛的老婆。”

“婆你個頭!”青羚忍不住又舉拳砸向他的腦門,“跟你爸一樣,油嘴滑舌的。”

他不是沒有不小心聽到或是看到丁一劭是怎麼對李茉莉的,簡直令人不寒而栗。隻是,偶爾他又希望他的兒子方傾也能被于浩海那樣寵着。

三月底有一場重要的會議,方傾主持,散會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春雨,皓南開車到國會大廈,給他們帶了傘。

李茉莉被丁一劭一手打着傘一手攙扶着下樓梯,地上有一灘積水,李茉莉要擡腳跨過去,卻被丁一劭攔住了,矮下身子就要抱他,李茉莉吓了一跳,拼命掙紮不同意,雖然天色已晚,但不遠處也有軍人在站崗巡邏,他怕人看見。

“不行!回家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一旦你的腳踝被淋濕了,坐車會感冒的!”丁一劭喊道。

“滾蛋!”李茉莉要去推他,可他的力氣哪有丁一劭大,沒撕吧兩下,就被丁一劭打橫抱了起來,跨過了那長長的積水灘。

李茉莉害臊得臉埋到他的胸膛裡,不遠處青羚正跟一位Air中将夫人打着傘聊天,倆人看到了他們這一幕也在笑。

對方說:“我們丁總真是十數年如一日,對莉莉那是愛如火焰一般熱烈,也許這就是大美人的好命吧。”

青羚心中不以為然,誰年輕時還不是個美人了?方勻對他也很好很好。

正這麼想着,于浩海和方傾從裡面出來了,倆人誰都沒拿傘,于浩海步子邁得大,幾步就蹿到了前面去,看到兒子于皓南過來了,手裡拿着傘。

“盼盼讓我來送傘,下雨了。”

于浩海攤開手,望了望天:“就這毛毛雨,還值得你跑一趟?下雨的時候正是磨練人體力和意志的時候,打什麼傘啊,走!跑兩圈兒!”

說完将傘一把打掉,父子倆踏過積水,迎着小雨,揮動起臂膀,快速奔跑而去。

踩的泥水濺了方傾一褲子都是。

方傾低頭随意拍了拍,将地上的傘撿起來抖了抖,捋了一把被雨淋濕的劉海,一扭頭鑽進了司機開過來的車裡。

對于浩海這樣帶着兒子忽然軍訓起來的事,他早已習以為常。

隻是青羚瞅着那瘋跑的于浩海父子倆簡直牙根癢癢,心疼方傾,歎道:“這都是什麼命啊。”

是總統的命,也是操心的命,他何嘗不希望兒子也能像李茉莉那樣被丈夫時時刻刻寵着。

陽光從倆人的左肩膀,慢慢挪到頭頂上,丁一翼為他們打的傘一點點偏移角度,牢牢地将倆人罩在裡面。

“已經到了中午,他們在裡面吃飯了,”丁一翼道,“咱們也走吧?給我一個機會請你們吃飯。”

尹桐道:“那怎麼行,你是小輩兒,該我們請你……”

“就讓他請,”青羚道,“光賣給我的鑽石就不少賺了。”

國家大劇院邊上比較上檔次的飯店一眼望去,隻那麼幾家,今天來陪考生的父母人數又太多,他們三人來到這裡才發現是得提前預約,遠道而來陪考的父母早已經約上了,有的甚至就住在酒店樓上,所以對外接待的桌子不多。

尹桐看到那邊長長的隊伍,說道:“咱們要不出去買個酸辣粉吃算了……”

“什麼酸辣粉,那都是小孩吃的,”青羚翻了一眼,“我餓了,我要吃牛排。”

“您稍等。”丁一翼從人群一邊借過,往隊伍前面走去。

尹桐和青羚頭碰着頭,說起了悄悄話。

“你看他一會兒就要打人了。”

“不至于吧,”尹桐說,“說話聊天都和和氣氣的。”

“跟咱們倆老頭兒那當然了,但對别人可不一樣,你瞅着吧,一會兒就讓咱倆加塞。”

“那可不行,我去叫住他。”

“别,咱就看着。”

果然,不一會兒丁一翼就出來了,請他們二人過去。

“哎,插隊我可不幹,”青羚說,“我們可是講文明有禮貌的老頭,插隊讓人罵了可不行。”

“是是,咱們就排着吧,半小時怎麼也到了,我還沒餓,你再忍忍。”

“不是,請你們進去,是見我一朋友。”丁一翼笑着又拖又拽,将他們帶了過去。

坐了電梯,直達25樓,兩邊門打開,兩排紅衣黑褲白襯衫的酒店服務生們齊齊行禮,一個垂暮老頭兒過來躬身行禮,擡起頭來,兩鬓斑白。

“院長,于夫人,還記得我嗎?”

“老齊啊,”青羚瞅半天看了出來,“你不是齊心慈齊老先生嗎?”

“齊大師傅。”尹桐道。

“是我,”齊心慈笑道,“我退伍轉業以後啊,閑不住,就到這酒店後廚做大師傅了,不過親自上竈和颠勺是不行了,就做一做烹饪指導,偶爾做做菜。這還是小丁給我找的活兒,不然退休在家,這病那病的,閑也閑出問題了。”

“有年頭沒見你了,”尹桐道,“我還記得您一道松鼠桂魚,做得那叫一個地道。”

“于老總喜歡的菜,也是我拿手菜,”齊心慈笑道,“您二位要是還信得過我的手藝,請裡面走,我做幾道菜品嘗品嘗,如何?”

“那再好不過了,求之不得,”青羚笑道,“我可不客氣了,點一個乾隆白菜!”

“哎,酸酸甜甜的,您就好這一口。”齊心慈伸手請他們往裡面雅間裡走,這一頓飯是在等的時候,就充滿期待。

三人坐在裡面,丁一翼把濕巾一一拆開,遞給尹桐和青羚,又将茶水給他們一一滿上,并喝了一口自己的,告訴他們不燙。其殷勤小心的态度,令青羚和尹桐都有些想笑。

“好小子,這老人兒都能被你挖出來,算你本事。”

“那是丁總的本事,”丁一翼笑道,“齊師傅在我們家給我爸炒了整整三年的蛋炒飯,師傅都想金盆洗手不幹了,我才給他另外介紹了個活兒,全當退休返聘了,也别讓他累着。”

尹桐點了點頭,内心對這丁一翼有了幾分好感,連家中大廚如何安度晚年,他都有一一照顧,是個體貼細緻的好孩子。

青羚問道:“你一早就知道他在這兒,故意把我們往這兒引?”

“那您是錯怪我了,剛剛不是您挑的這家嗎?”丁一翼道,“其實我也想吃酸辣粉。”

青羚瞪着他不說話,尹桐道:“那是碰巧了。”

“是,我沒想起來他在這兒,隻是信步往裡走,琢磨着碰到誰就求誰,别讓您二位餓着。”丁一翼道,“這麼說,齊師傅是我的貴人了。”

青羚微微眯起眼睛,瞅着這丁一翼。他現在明白為什麼他小小年紀就被丁一劭帶到商界酒局飯局談判桌上去攢資曆,就這奉承又不讓人難受的水平,擱誰誰不飄飄然。

果然,一旁的尹桐有些不落忍了,拍了拍他的手背:“孩子,你一片心今天我們也都感覺到了,就是怕幫不上你,你這麼忙前忙後的照顧我們……”

“不是,我沒什麼可圖的,将來不管我和盼盼怎麼樣,你們都是我尊重的長輩,是我爺爺的莫逆之交,我作為你們的孫婿,跟孫子也沒什麼兩樣,将來跟盼盼一起孝順你們……”

“嗯,嗯,嗯……”尹桐連連點頭,已經被他繞進去了。

等上菜了的時候,丁一翼又出去要米飯,說是他們年紀大了,不就着飯吃不飽。

尹桐對青羚道:“我仔細看他也沒那麼兇了,還是有像莉莉的地方。”

“那麼說你之前不同意,是覺得他兇?”

尹桐點了點頭:“猛一打眼看過去,還怪害怕的,可能那時候是寸頭,看着太兇悍了。現在好點兒了……其實,也不醜。”

青羚簡直啼笑皆非。

等快上菜了,方盼盼從裡面打來了電話。

“爺爺,你們還在外面嗎?”

“你考得怎麼樣?”

“挺好的,沒有失誤,準備的才能展示也都表現出來了,放心,”方盼盼道,“外面好曬啊,你們快回家吧,吃飯了嗎?外面好多人啊……”

“盼盼!”丁一翼的大腦袋忽然擠了過去,對青羚的話筒喊,“我帶你爺爺們在飯店裡吃飯了,放心吧,曬不着!你好好考試,别緊張,要是有飛天動作的話,你可得看好了那個威亞,千萬纏緊了,注意安全!”

“你給我起開。”青羚順手用手機抽了幾下丁一翼的頭。

“……嗯,我知道了,謝謝。”

這一頓飯有齊心慈的手藝還有故人叙舊,是吃得賓主盡歡,齊心慈原是Art的炊事班老師傅,跟老袁年齡差不多大,當時因為身體不好才不得不轉業退伍,都是哭着走的,現如今見他紅光滿面,還有營生,過得很體面,尹桐和青羚都很欣慰。

席間丁一翼時而為他們倒一點兒酒,時而說兩句話開個玩笑,舉止得體适度,言談滴水不漏,令經營過全水星醫療系統、見過數不清的人,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青羚,都對他刮目相看。

本以為是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卻是個知進退、懂分寸的年輕人。可他出身于那樣的家庭,明明應該更像将軍的兒子,即便不像皓南那樣直不籠統、剛正不阿,可也不該如此圓滑世故,待人接物老練成熟,這反而是他們最擔心的地方。

盼盼雖然比他虛長了兩歲,可心機智慧卻大不相同。

生于亂世,丁一翼或許會是個能定風波、拯蒼生的大英雄,可要是在和平年代呢?隻怕一不小心,成就了一個亂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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