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還是正經點好。”
“哈哈哈,你啥時候也會說笑話了。”
景言無奈,他并不覺得自己說的是笑話。
“師父你讓我做昌平公主的暗衛可是另有目的?”
“不錯。”
她欣賞地看他一眼,當初在閉風堂一眼便相中他的聰慧,那日整個閉風小堂對于她來說不過翻翻手指的事,還個個舞刀弄槍,耀武揚威。
隻有景言,默默地,一言不發扔掉手中武器,當衆背叛門派上下所有長老弟子,跪在地上求她收他作徒弟。
後來問他如何這般有先見之明,景言隻道,看她手中佩有名震天下的赤雨劍,戶口繭子兩寸厚,便知她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種牆頭草她自然也是不會輕易收的,此時背叛門派,難保以後就不會再背叛她?
不過後來差人調查才得知,原來他并不是主動拜入閉風堂,閉風堂乃江湖為非作歹的邪派組織,景言是苗疆人,被他們硬拐進去的。
跟了她這麼多年也一直忠心耿耿,從無二心。
“昌平公主跟二皇子走的近,你知道二皇子那人奸詐狡猾,竟愛給李颢懿出些馊主意,你仔細盯着他,有什麼動作随時跟我通傳一下。”她接着補充道。
“是,阿言謹記。”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竹意看出來他,景言老愛這樣,他什麼都好,就是說話顧忌有點多,估計以前生活的地方規矩森嚴,他閉風堂之前的生平事也沒有再去了解過,隻知他是個極其謹言慎行的人。
但依着這點,卻是極其适合進宮伺候那些敏感的貴主子。
“别猶豫,講就是,不用跟我太在意身份之差。”
師父這樣發話了,他便直言不諱:“聽聞昨日師父跟三皇子成親了,可是有什麼新的計劃?”
“這個你先不必在意,這個純屬意外,現在還未摸清李晟軒的底牌,合作持保留意見。”
她都原本着跟他講清楚了,這并不是什麼秘密,她也并不是多端架子的高冷之人,但凡他有勇氣提出的問題,她都會盡量耐心地解答。
“好。”應一聲,景言卻暗自松了口氣。
“我今晚過來主要就是為昌平公主暗衛一事,别的要囑咐你的就是加急練好玄冥劍法,盡量趕在成為她暗衛之前,否則日後入宮了,練這劍法頗多限制,你若是遇到什麼瓶頸,一定要及時來找我,切勿走火入魔,反噬攻心!”
“阿景謹遵師父所言。”
該囑咐的事都囑咐好了,竹意同他交換下眼神,便出門翻身上牆,消失在無盡夜色中。
可她暗暗的衣服與黑夜的顔色又有一絲輕薄的差異。
輕功一絕,形單影隻,她在衆房梁上飛躍,尤似胧月輕紗中的一點飄搖的孤墨。
從紅雪閣回儒王府的路上會經過太子府。
竹意站在賞月塔頂,仔細辨認了一下太子府門口那頂華麗無比的轎子,片刻,便心中有數。
她留了個心眼,熟練地從屋頂摸去李颢懿亮着燭光的書房。
這已經是竹意第二次從房頂偷窺李颢懿了,不曉得的興許還以為她是不是變.态地暗戀着某人呢。
還是老動作,揭開些瓦片——可這次!
卻窺探到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大大的事!
!!!
隻見内裡一名身着錦色華服的男子從背後抱住李颢懿,急切道:
“哥哥,我早同你說過三弟他不簡單你就是聽不進!他早就暗中在朝廷招兵買馬,如今已經辨别不清哪些大臣是真心擁你立,哪些是三弟安插的間諜了!”
李颢懿不耐煩地甩開他:
“若不是你都這樣大了還如此依賴于我,我會不信你的話?先前我自然會認為你是在吃醋而從中挑撥啊,三弟那人表面看着如此廢物老實,誰知他竟在暗中下了這麼大一盤棋。”
“那你現在知道了?阿徽算計天算計地可從不會算計你。竟認為我先前是在挑撥?”
“好了,如今已不是扯這些舊賬的時候,眼下要緊的是趁瘟疫之事将他除掉,讓他在扶沙回不來。”
“這種事我自是早已替哥哥安排好,若是你想知道是何計謀,那你便像小時候一般抱我一會……”
竹意:哇、得、發???
由于太太太太過震驚,做事穩得一批的老司機竹意竟也會犯不慎将瓦片掉進去的這種小錯!
“誰?”
屋内兩人齊聲,李颢懿瞬間破門而出。
不過竹意的身手還不是他能睥睨的,當場反應過來,當場原地消失。
她一面疾馳,一面還在震驚剛才之事。
這這這!
這二皇子大大的不對勁啊!
除此之外,他們竟還謀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