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看下看下,我的妝花不花?卡粉沒?發型還可以嗎?”
景言跟樂卿和竹意兩人混了這麼久,早已學會不少現代話,所以她講的他都能聽懂。
他認真地将她從頭至尾打量了一遍,中肯地評價道:“非常美,長安第一美。”
這話誇地樂卿笑開了花,也自信了不少。
她還擔心自己懷孕以來胃口這麼好會不會吃胖了很多呢。
景言誇完後便扭過頭,盯着鞋子尖尖默默在心裡補充道:師父也是第一美,師父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
敲鑼打鼓已經到太子府跟前,樂卿早已按捺不住,提起裙擺歡快地跑出門迎接她日思夜想的人。
她今日裝扮的極其美豔,她明快的性子非常适合這樣的風格。
端的就是姑娘一笑百媚生,姿容絕代,般般入畫。
遠遠看見個騎在馬上傲氣凜然的熟悉身影,心花怒放地朝他跑去。
隻見那人俊氣地翻身下馬——
不是張開雙手擁抱朝他跑去的樂卿。
而是轉頭從身後的馬車裡抱下來一位姑娘。
她愣在原地,裙擺了無生氣地垂落,臉上的笑容也從明媚變得僵硬。
“這位是大羽邊境的一位農女,替孤擋了一箭。”李颢懿走攏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她仍然懵,手足無措。
周遭嘈雜的聲音仿佛沒了,世界變得空寂,整個空間隻剩下她,和他們兩人。
他們,兩人。
他說“孤”。
樂卿看向他懷裡的女子,半昏半醒的樣子,但身上的衣服是幹淨衣服,頭發雖然半散着,可也像是梳妝過的樣子。
男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女人一眼能看出,她描了很淡的妝,身上也有熏香味。
是用心裝扮過。
她直愣愣,半晌說不出一個字,像中了定身魔法,又好像腦子直接宕機了。
景言皺眉,不爽地掃視李颢懿和他懷裡的女人,上前将樂卿攔到身後。
左手按上玄冥,看那個女人的眼神冷如刀片。
李颢懿見景言一副要打架的樣子,輕蔑地嘲諷道:
“你小子給我規矩點,這裡是太子府,不是你的什麼山窩狗窩。”
“殿下……妾身沒事的。”他懷裡的女子忽然嬌弱道。
聲細如蚊,立體的五官和虛弱的氣質形成巨大的反差,我見猶憐,卻又想讓人對她更過分地做點什麼壞事。
聞言,李颢懿當着樂卿的面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呵。”
他的這個舉動給樂卿氣笑了。
她壓着聲音中的顫抖問道:“怎麼不回信?”
李颢懿:“邊防要事多又忙,沒有時間看,更别提回信了。”
他面不改色,淡漠的語氣隻教她覺得好笑至極。
“忙什麼,忙着跟她上.床啊?”
聞言,他震驚地左右看了看周圍的将士和百姓,眸中是嫌棄的怒意:
“蘇太傅就是這麼教你禮儀規矩的?本太子這才帶回一個女人你便這副小肚雞腸的樣子,一點太子妃的大度都沒有,你還不滾回去多抄幾遍三綱五常!”
“啪!”
一個巴掌披過去。
“抄你.媽!”
她氣的身子直抖,站都站不穩,呼吸急促,肢體已經快過思考。
可那個巴掌被他懷裡的女人起身摟着他的脖子擋住,她的耳光刮在女人的後腦勺上,女人回眸,淚眼盈盈。
李颢懿倏地怒不可遏,聲音如沉雷般命令道:“滾進去!”
下人見狀連忙來了兩名丫鬟要上前拽她。
景言冷笑一下,周身氣息迅速凝結,冰冷的殺氣蔓延周圍十裡。
他将劍橫在胸前,煞氣教他眉目看起來陰森無比,盯着李颢懿的眼神仿佛已經将他腦袋刺穿,死沉如地獄閻王開口:
“誰敢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