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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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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修的很好,這是公子給你的。”她從懷裡抽出一疊銀票,疊好放到許應手裡。

“這一袋,是公子另外賞你的。”她掂了掂手中的錢袋,挂到許應的手腕上。

許應打開銀票,看了又看,各種面值都有,“這已經太多了。”

“不多。公子的心意。”少女推了推她的手,示意她收下。

“公子如何稱呼?”許應對着馬車,合手行了一個禮,問道。

簾子裡伸出一隻手,輕輕點了點門框,指尖透着粉,姿态煞是好看,一朵蓮瓣似的屈着。

“公子讓你站近一點。”少女的目光盈盈一閃,推了推許應的腰。

許應恭恭敬敬地上前,低着頭,眼睛的餘光掃過簾内。

“此地兇險,你不該來。”清冷如泉的聲音隔着簾子透出。

許應笑着的嘴角一下子頓住,這到底是誰?

給她的錢有三千兩不止,且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原畫上那處墨迹根本就沒有修,放在那裡,那位公子顯然也沒有看過。倒是白費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車馬遠去,揚起飛塵,眼前之人花錢如秋風過耳,城中何人有這樣的能力,許應想不出來。

隻好把這錢照單全收。

許應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前,這幅畫修完,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在這的這些天,積累了不錯的名聲,源源不斷有人來找她修畫。

她抖落掉一身的疲憊,重新收拾了自己的心情,顧及自己還有其他的畫作沒有修好,從桌子上不成樣的

綠色顔料如今緊俏的很,花錢也不見得能買到多麼上乘的顔料。這批顔料是許應和宋琢玉兩人一塊制的,已經是難得的上品,如今一下不翼而飛,很難不使人懷疑是有意為之。

許應扶着桌子,腦海中反複回想,面前的盒子蓋的嚴絲合縫,沒有一點動過的痕迹。她倒過小盒看了又看,石青石綠花青群青等顔色,竟連一點粉末也沒有留下。

有了之前修複失誤的前車之鑒,許應睡覺前會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清理一遍,隻留下還未修複好的畫作。

這些顔料昨天還在,今天就沒了,除了她以外,隻有一個人進過這個房間。

是誰拿走的便是清晰明了。

靛青色的車簾後,悠悠伸出的那隻清瘦的手。

特意給她留了這麼多錢,又差人偷走她的顔料,這不是逼着她的生意做不下去,離開雍州。可是離了雍州,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系統既然帶自己來雍州,必然有它的道理。别處不必雍州閉塞,全國上下處處都有通緝令,一旦被人發現,便是押解進京。

若是逃離大昌,一路向北,離了雍州就是鞑靼人的地盤,鞑靼人也在找她,仍是死路一條。

她卷着手邊的廢紙,低頭思索着,薄霧籠罩在她的眼底,雙眸染上寒霜之氣。

茫然無措自心底湧起,她的心被難以抑制的潮水包裹。

倏然,一道溫柔清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尾音帶着笑,把許應從紛亂如雨的思緒中拉出。

宋琢玉倚着門框,長身玉立,眼下淚痣盈盈閃過,腰間一塊玉佩悠悠,上面挂着的璎珞随風而動。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許應放下手中的書卷,雙眉輕蹙,自上次一别,許應以修畫為由,已經有許多日子沒見過他了。

宋琢玉站在門口已經多時,許應一直沒注意到他,他也借此盯着許應的臉看了很久。

眼前人捧着殘破的畫卷,翻來覆去地找着什麼東西,如畫的眉眼之間凝着茫然。

宋琢玉不理許應的問題,他信步進來,環視一周,沒見《春日圖》,問道:“既然已經修好了,怎麼看起來,還是不太高興呢?”

再不動作,他馬上就走到許應身邊了,許應瞧着他,一步步向後退去。這屋子空間并不大,她算着快退到桌邊,于是伸手撐着自己,卻忘了方才拿出的盒子還未放到原位,手一扒拉,轱轱辘辘地滾下來,落到宋琢玉的腳邊。

“用完了就算了,我再給你磨就是。”宋琢玉彎腰,拾起盒子,放到許應的手裡。

她說這話時,目不轉睛地盯着許應。

許應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眼睫微微顫抖,伸手接過,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來找我是有何事?”

他離的近,衣服上沒有了之前冷冽的味道,像是冬日初開的寒梅,散發出陣陣幽香。

這幾次宋琢玉來,眼底眉梢都帶着笑意,他本就生的好看,又對許應處處呵護。

許應不得不在他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畫修好了?“宋琢玉明知故問。

許應心中紛亂如雨,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修好了,已經送回去了。“

以《春日圖》為借口逃開,如今畫修好了,再也沒有什麼理由避着他了。許應修畫修了這許多天,解決處理過那樣多的難題,如今到自己的事情上,細細思量起來,仍是不知該如何面對。

她的勇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由着自己的這個不知道,她又重複一遍:“那你又為何要來見我?“

宋琢玉好看的眉眼間凝着笑意,他勾起唇角,道:“我有事,要離開雍州一段時間了。”

如此平淡的一句話,卻在許應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若是宋琢玉出了雍州,通緝令随處可見,不日便會知曉她是朝廷欽犯。

許應心中驚濤拍岸,面上平若靜湖,隻是道:“你再說一遍。”

宋琢玉如實道:“我要離開雍州了。”

宋琢玉語氣平淡,但在許應聽來,一字一句都格外驚心。

“去哪?”許應的眉梢染上急色,問道:“去幹什麼?”

“青州。”宋琢玉不知道面前之人為何如此急迫,隻當是許應舍不得與他分别,便道:“我師父的女兒這個月要行及笄之禮,我如今隻有這麼一個長輩,身為兄長,我理應去一趟。”

他瞧着面前之人。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他溫聲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修書即将上任的雍州刺史,讓他在我回來前,好生關照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許應聽見這話已然神色蒼白,還要裝出一幅置身事外的樣子,問道:“那他什麼時候到?”

“或許我走的那天,他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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