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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醒來後和宿敵成親了 > 第4章 猛虎與兇犬

第4章 猛虎與兇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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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子推着滿心憂愁的玄負雪往靈藥堂營帳走,剛掀開營簾,險些撞上一個人。

“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撞到小爺我你賠得起嗎?!”

來人一聲呵斥,擡腳就要踹,所幸玄負雪閃得及時,那人沒踹中,力道反落了空。

他本來來得及翻個身站穩,可偏偏玄負雪壞心眼地在他後背狠狠推了一把,這下他終于支撐不住,一個向前猛撲,面朝下砸進了積雪之中,吃了個滿嘴冰渣。

“哈哈哈哈哈哈。”玄負雪抱着肚子大笑,“賠你一招狗吃屎怎麼樣?”

那人罵罵咧咧正要起身的動作頓住了,一個翻身,露出一張年輕英俊卻委屈巴巴的臉:“負雪妹妹,你好狠的心啊!”

他正是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錦衣,連露出的靴子邊都繡着金蛇暗紋,長發由玉冠高束,烏發如雲,更襯得眉目俊美,眼波流轉。

玄負雪收了笑,見他還不肯站起來,隻能朝他伸出手,讓他借力:“都說了,别這麼叫我。”

烏行止将桃花眼一眯,活像隻大狗似的甩了甩腦袋,抖掉一頭雪,見雪沫濺到了玄負雪臉頰上,又笑嘻嘻地伸手要幫她抹掉:“那你喜歡我叫你什麼?負雪?阿雪?雪雪......”

玄負雪忍無可忍,一巴掌摁住他靠近的臉:“你有完沒完?!我看晚燭姨平時是打你打少了!”

烏行止依舊嘻嘻哈哈,他使了個眼色,把推輪椅的小弟子趕走,自己自然而然地接過輪椅:

“我娘又不在這,你沒聽過凡人一句話沒——天高皇帝遠。千尋雲嶺離這裡少說幾千裡,我在這就算鬧翻了天,她也管不着咯。”

當今仙門,以四家為首,除卻見孤峰占據北境之外,南方以千尋雲嶺烏家為尊。

這一任見孤峰峰主蒼以朗本來同千尋雲嶺烏家的二小姐姐烏晚秋締結秦晉之好,可惜後來夫妻感情不合便合離了。但買賣不成仁義在,蒼烏兩家關系一直不錯,弟子之間也時常有遊學交換往來。

現如今烏家當家作主的正是烏晚秋的親姐姐烏晚燭,也是烏行止的母親。

聽聞烏晚燭性格暴烈,擅使一根祥雲金棍,教訓起親兒子來更是手下不留情。上次烏行止又逃學逛花舫被她逮住,挨揍的慘叫聲半個千尋雲嶺都能聽見。

烏行止其人,平生最厭惡之事:修行上進。

平生最喜悅之事:給天下所有姑娘一個溫暖的懷抱。

如此冥頑不靈,脾氣再好的泥人也忍不了,何況是暴脾氣的烏晚燭。這回烏行止是被打得狠了,當衆丢了大臉。

士可殺不可辱!

烏行止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吞不下這口氣,幹脆收拾包袱連夜離家出走,來投奔自己的姑父——蒼以朗來了。

他從前來過見孤峰聽學,一路上倒是輕車熟路,隻是沒想到一來就撞上了見孤峰弟子獵魔。

玄負雪無言地瞪他一眼,覺得烏行止這小子真是前世積德,大概是投胎投得好,得了個烏家家主的娘,才撈到烏家年輕一輩的大弟子的身份,否則,就憑他這一副纨绔子弟的浪蕩樣,不出三日家門就得被他敗光。

烏行止對她的鄙夷習以為常,自顧自地絮絮叨叨:“哎,不是我說,你們見孤峰真是無趣的很。我本來想着從我娘那逃出來,能到你們這過幾天潇灑日子,可姑父倒好,一來就給我發配到這鳥不拉屎的荒涼地方來!”

玄負雪在他手臂上一掐:“你少在我面前說我師父壞話。”

烏行止一聳肩,用手在嘴巴邊一拉,表示自己再不說,才繼續抱怨:“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再在這白花花一片的鬼地方待下去,我眼睛都要瞎了!”

他嘀嘀咕咕抱怨了好一會,突然停下來:“對了,你方才是要去哪?”

玄負雪同他大眼瞪小眼。

“.......”

玄負雪扯出假笑,“算了,本來我也沒病,不用你送我去靈藥堂營帳了。”

烏行止上下掃了她幾眼,看出她八成又是裝病騙人,便不以為意道:“那正好,靈藥堂裡最近忙得很,怕是沒功夫收留你。”

他又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确認無人注意他們後,才壓低聲音道:“我聽人說今晨歸營的巡獵弟子半途遇上了魔潮伏擊,傷了十幾個人,現下都還昏迷不醒呢。你二師兄怕引來人心惶惶,讓我們都暫且别出聲。”

玄負雪驟然想起先前她同蒼未名交談時來報的那個神神秘秘的弟子,現下想來,八成彙報的便是這件事。

她倒是不奇怪烏行止怎麼能知道此類機密,且不說他同峰主的姻親關系,早就讓見孤峰上下将他視為了自己人,而千尋雲嶺烏家以藥蠱聞名,烏行止雖然纨绔,但身上的家傳秘技好歹還在,論起醫術來他也能出上一份力,便是這樣被蒼未名安排進了藥堂營帳,負責治療巡獵中受傷染病的弟子。

不過......魔潮?她可從未見過呢!

烏行止對上她的視線,被她眼裡的灼熱給吓了一跳:“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知道魔潮是什麼?你可别是想去湊熱鬧罷?!”

“逢月圓時魔氣暴漲,魔群不受控地集體躁動呗。”玄負雪玩着自己的發稍,又瞥他一眼,“還有什麼比魔潮更有能看到各種各樣魔頭的機會?可别說你不想偷偷瞅一眼。”

烏行止心思暴露,登時啞口無言。

自群魔被放逐北境之後,人界九洲内就少有魔行動的蹤迹,玄負雪從小修行迄今十五年,可學得也都是紙上談兵、空口其言,真正的魔長什麼樣,她可從來沒見過!

堂堂見孤峰弟子,居然唯一見過的魔還是講經堂内放置的被捕死後标本,傳出去她都嫌沒面子。

她又戳了烏行止一下:“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我也不去添亂。若是你擔心被殃及,就給我找個安全地方,我遠遠瞧上一眼就是。”

......才怪!她才從師父那裡得了鶴鳴弓,現下不拿出去試試手,更待何時!

她壓低了聲音,有些興奮:“而且你聽說沒?前些日子往雪原探索的弟子禀報,說魔潮附近還有些異象。”

“......說是,無緣無故的,聽到了好些狗叫聲,疑似還有人影出沒。”

玄負雪好奇得兩眼發亮,信誓旦旦:“我得去瞧瞧!”

烏行止與玄負雪一同在見孤峰聽學過一段日子,那時候他便看出了這位負雪妹妹的性子可用一句概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坐輪椅真是限制了她的發揮,腿都走不動了,還能一會在講經堂上給長老胡子粘紙條,一會把山門前先祖像給塗上兩道烏黑眼圈,更别提什麼揪仙獸尾巴、采靈田仙草之類雞飛狗跳的事情,總之人事她是一點不幹!

“負雪妹妹說什麼話,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得給你摘下來啊。”烏行止壓根沒教訓她,反而笑嘻嘻道:“隻是遠遠看着多沒意思,你就不想趁手殺幾個魔出出風頭?回去也好讓你幾個師兄瞧瞧你也不是來這混日子的。”

他一拍胸脯,豪氣萬丈:“你跟我出去,那我肯定護着你,一根毫毛都不會讓你少了!”

沒辦法,她這鬧騰的性子正對他的脾性。

聽學時鬧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也真心實意地參與了一半。

若真要給混世魔王排序,玄負雪還得給他稱小弟呢。

玄負雪深以為然地點頭:“沒錯。我二師兄本來還要罰我呢,正好我獵頭魔回去,立了功便可以将功補過,看他再怎麼同我師父告狀。”

兩人堪稱狐朋狗友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當下便調轉了輪椅方向,往營地外行去。

趁着值守弟子換班的空隙,兩人身形一晃,片刻之間已經離了營帳十幾米遠。

烏行止掏出地圖,憑借依稀夜色往先前魔潮湧現的地點走:“你二師兄應當已經率領門内弟子趕過去了,我們現在沿着他們走過的路前行。他們一路上清障标記,這條路安全得很。”

擔心被其他弟子發現私自外出,玄負雪不敢拿火折,隻能靠着肉眼辨認道路,反正修行之人耳聰目明,倒也能看清。

雪地映冷光,入夜之後天幕便成了一片濃重的墨藍,淩冽北風吹散了釀雪的鉛灰積雲,空留下漫天的閃爍繁星。

她同烏行止有一搭沒一搭地扯皮閑聊,正當她再一次嘲笑烏行止被晚燭姨從花舫揪出來時連酒都沒醒便當街挨了一悶棍、直接撲在泥地上抱着大腿哭喊親娘的窘态時,身後的人突然站住了。

“有什麼東西。”烏行止聲音發緊。

他們千尋雲嶺修的是醫蠱之道,講究望聞問切探察入微,對周遭風吹草動最為敏感,有人潛行靠近當下便能發覺。

“你先走,我保護你殿後——”

他話音未落,由遠及近傳來一聲虎嘯,玄負雪猛地轉身,現出鶴鳴弓拉弓對準,卻詫異地發現身後幾道疾行奔來的不是預想之中的魔,而是四腳着地的龐大獸影。

烏行止罵罵咧咧地要掏劍刺那隻壓在自己身上的魔獸,但後者一個巴掌拍過去,他兩眼翻白,幹脆利落地倒了。

玄負雪:......你還是先護好你自己罷,大哥。

“铮——”

箭雨急如墜火,玄負雪對準為首的魔獸,接連放了幾箭,箭無虛發,數頭魔獸被釘穿了頭骨,在雪原上失了前蹄,沉重身軀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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