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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飛星之當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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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徽瞥了一眼身上的披風,明知那不過是個借口,卻也不揭穿他。少年隻是抿着嘴,在面具下微微一笑,順了他的意。

火貂本就是因其皮毛有極好的保暖性,以其制為衣裝,有如攏靠火爐而得名,那件披風更是其中珍品。他本身又身體精實,修為不凡,方才隻怕已快熱得冒汗,哪裡還能手凍僵了。

将對方的面具揭開,他的手卻收不回來了。徐五公子笑着道了句“禮尚往來”,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就要去摘他的。

一時玩心大起,流徽故意又躲又擋。嬉鬧間,兩人不慎跌倒,滾做一團。

少年将人壓在地上,不防對方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面具驟然被揭開。

他唇角還含着沒來得及收回的笑意,是難得的無所顧忌的放松,也許還有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柔情,和縱容。

空間都仿佛靜止了。那雙眼瞳短暫而專注地看了他一小會,隐隐含着些别樣的情緒,克制,深沉。流徽似乎看懂了,又似乎不是很懂。

火熱的溫度從手腕上一直傳到心裡,熱得他心髒都快要承受不住,滿胸腔亂跳。

徐五公子喉結滾動,低聲喚他的名字:“流徽……”好像要說什麼,卻終究沒能說出口,隻是極其守禮地起身,将他扶起來。

少年耳朵尖都紅了,别開眼去看旁邊的留花遠處的煙火,卻微微掙動着,反手握住了原本抓着他手腕的指掌。

流徽希望他說出來,又不想聽他說出來。

哪怕他是徐家的公子,卻非嫡非長,并不受重視,多數時候也身不由己。至于他自己,注定被他人掌控一生。無論什麼、哪一方面,都不由他們自己做主。

說什麼呢?徒增傷感罷了。他們都心知肚明,能有這樣安靜相處的片時機會,已經極為難得。

徐五公子帶了壺上好的留花陳釀,說要喝點酒暖暖身子。燈火映得森冷的月色都浸染了融融暖意,他們就在留樹下、積雪間席地而坐,一邊舉杯對酌,一邊觀賞外間風光。

漫天飛燈焰火堪比億萬盛開的繁花,在空中浮沉閃爍,映得天地間亮如白晝。

他們坐在這個安靜且偏僻的角落裡,寂然望着遠處的燈火和其下密集如蟻的人群,聽着那些嬉笑冶遊的喧嚣熱鬧,焰火炸開的轟然震響,卻誰也沒提要參與其中。

天地之大,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而已。

燈火闌珊時,兩人已經不慎多喝了幾杯,并排醉卧在留樹下,攬一身月華如霜。

醉眼朦胧間,流徽偏過頭,正好撞見身邊人蜜色的剛正面容和幾乎黏在他身上的目光。

沉默一瞬,他借着酒勁把心一橫,戰戰兢兢地暫且抛開那些自有記憶以來,就不斷被框在身上的條條禮法規矩,張開寬大的披風,将兩個人都一起遮蓋其中,相擁而眠。

年華似水而逝。不知不覺間,徐五公子二十歲生辰将至。

大昭習俗,男子二十歲行冠禮,此後便算成年。過完生辰,世家子弟按慣例就要外出遊曆,因此尤為隆重。

流徽想送他一件禮物。但他隻是個家臣,一身所有都是徐家之賜。他貪心太過,想要送點獨屬于自己的。

于是他花了好些時日,悉心構畫紋樣、削成粗坯、雕琢打磨,做了支精緻的發簪。

雖不是什麼受寵的公子,但作為世家大族之間人情來往、維系上下關系的由頭,徐家有意操辦,因此賀壽的人不少。賀禮也堆積如山,多是貴重珍稀之物。

少年随在家臣侍從中看着,貼身放着的簪子漸漸灼燙如火,讓他皮|肉生疼,心都幾乎要被灼穿。

之前興緻勃勃想要送出去,眼下卻無論如何擡不起手,去悄悄打出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暗号手勢。徐五公子幾次隔着人群望向他,他卻隻當沒看到。

夜色深濃,流徽低着頭,沿着寂靜的連廊,無精打采地往自己的房間去。不防有人擋在身前,溫聲叫住了他:“今日快結束了,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他擡眼望着徐五公子含笑的眉目。昏暗的燈火下,那眼瞳中似壓抑着一些期待,一些小心翼翼,一些不确定。

也許隻是席間的兩杯酒如今被夜風激發,後勁上來,他看花眼了。

他定了定神,微微搖頭。

眼中漫上了些許失望和掙紮。徐五公子看了他一小會,硬朗陽剛的面容漸漸泛紅,不甘心似的輕聲又問:“那你……可有替我備下生辰禮物嗎?”

流徽偷偷觑了他一眼,沉默片刻,仍是搖頭。

徐五公子終于掩飾不住失落,喃喃道:“這也是我的成|人禮。我就要走了,很久才會回來,原以為……罷了,也沒什麼的。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他轉身往回走。少年知道他所言非虛,望着他獨行在連廊燈火下的落寞背影,糾結再三,終于借着酒勁鼓起畢生的勇氣,疾步過去,将那支獨一無二卻一文不值的發簪匆匆往他手裡一塞,扭頭就跑。

但他沒跑成。徐五公子靈力不凡,是飛星原世家後起一代中的佼佼者,于半分修為皆無的流徽而言,有着絕對壓制的實力。

那人将他堵在了角落裡,高大的身形被燈火投映出大片陰影,嚴嚴覆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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