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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廣陵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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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殿君身份非同尋常,若是有什麼閃失,誰能同時承下帝王和武定君夫婦的怒火?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用的。有人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衆醫士們激動得抖着花白胡子,簡直感激涕零,隻差沒跪地喊活爺爺。

鳳曦渾不在意,掃視了一圈。帷幔朦胧,依稀可見謝重珣雙目緊阖,卧在其中。

明明殿中冷熱适宜,明明正當鼎盛之年,他卻嚴嚴蓋着被子。但即使如此,依然冷得不自覺地顫抖。他的氣息已經微不可聞,探出的一隻手更是瘦骨嶙峋,筋脈都仿佛要撐破薄薄的皮膚迸出來,不難想見其人該憔悴到何種地步。

這個躺在廣陵殿中的人已經僅剩一口氣。鳳曦無需動用妖力,一眼就看出他魂魄不穩,隐有散逸之相。

然而照他原本正常的人生軌迹,正該新婚燕爾,傲立朝堂,甚至很可能已經升任兵部司武令了。

倘若鳳曦還能有所感知,便能發現,此人一應形貌與宣和大殿外、涼亭中的簡直沒什麼分别。但可惜,他不知道那邊的狀況,自然更無法及時察覺有什麼不妥。

忽略掉心裡那點揮之不去的怪異感,他裝模作樣地擡手彈出幾根絲線,搭在那隻腕上。沉吟片刻,他讓萬辛過來,拿出固養魂魄的丹藥,吩咐每過一刻鐘給謝重珣服一顆。

第一顆藥折騰着喂下去,鳳曦低聲問:“近日都有誰跟他接觸過?”

見主子還有希望,萬辛差點喜極而泣,又想給他跪下。對方素白廣袖輕飄飄一拂,憑空一股力道将他托住了。

心知他原是不喜這些禮節,内宦束手躬身,恭敬道:“據奴所知,似乎并無旁人。就連帝君近來都忙着前朝的事,已多日不曾召見殿君。”

鳳曦心下了然。整個帝宮中能精準攻擊魂魄的,也隻有天絕道中樞一個。

靈奴雖是聽命行事,但又會對主人生出占有欲和恨意,主人一時沒考慮到、沒下指令的方面,它們也不乏有自作主張者。隻不知此番是得了鳳北宸示意,還是它自己的意思。

丹藥起效需要些時間。為免驚動天絕道中樞,他也沒動用妖力。趁此機會,他交代了後續用藥,然後半眯着狐狸眼,面無表情地将今晚所有的事,自謝重珩離開他的視線開始,一點點從頭到尾過了一遍,竭力思索究竟哪裡不對勁。

連續三顆下去,床上的人雖仍然沒醒來,氣息卻終于平順,高熱也迅速退了不少,幾乎是肉|眼可見地好轉。

鳳曦忽然睜開一雙雪羽長睫,眼神一霎時鋒利如刀:“怎麼一直沒看見碧峻?”

他來此已經足足兩刻有餘,作為貼身服侍之人,主子重病至此,無論如何也不該蹤迹全無。

萬辛呆了一瞬。他憂急着謝重珣的病,根本沒心思注意此事,隻得擡手一招。

一名宮人過來禀道:“回貴人話,是萬内官外出請貴人時,前頭來人将碧内官叫走了,說是帝君體諒珩公子初次參宴,讓府上舊人服侍,也好叫君上、夫人安心。”

然而謝重珩身邊随侍的明明是個女子。那麼,眼前之人的突然重病就隻能是個陷阱。

鳳曦霍然起身,素白衣袍連同滿頭雪發無風自動——他竟感知不到謝重珩的存在了。

今日所有的不對勁霎時都化成了劇烈的危機感,比之更為濃烈的卻是焚天的怒火。

那是他一口一口湯藥親口哺喂、一日一日捧在掌心裡照護數年,機緣巧合才恢複正常的人,他幾乎已經将他當成了真正由自己撫養大的孩子。而這些人為了自己肮髒的欲|望和争權奪勢,要處心積慮去戕害他!

鳳曦正要撕開空間,就在此時,整個殿中蓦地顯出壓制修為的法陣,竟将他一身妖力直接壓低了至少七成,顯然是天絕道中樞親自構畫,專為對付他而設置。

幾乎是在同時,梁上飄然落下幾條鬼魅般的影子。不過一眨眼工夫,斷魂樓的暗衛已将他制住,雙手反剪,森寒刀刃架在頸側。

殿外清晰可辨的兵甲碰撞聲中,内宦尖利的嗓音傳來:“帝君禦至——”

然而今夜的廣陵殿注定是一處與整個帝宮都隔絕的地方,内裡的任何聲響、發生的事情,都絲毫傳不到外面。同樣的地方并不僅隻于此,還有另一處。

涼亭寂寂,相對無言。謝重珣近乎着迷地看着青年眼底閃爍的水光,過了會才探身拎過酒壺,又斟滿一輪,溫聲道:“阿珩,你實在無需自責。”

“人這一生,多的是命中注定。細枝末節上也許還能與天道争一争,但總歸争不過大的走向。該是你的,逃也逃不掉,不該是你的,求也求不來。”

他遞過酒盞,寬大的袍袖質地柔滑,略往下一滑,顯出一小截蒼白腕子。見對方本能地伸手接了,他不動聲色地飛快收回手。衣袖便重新垂下,遮住了半個手背。

那一瞬間,似乎有一縷金光在他骨節突兀的皓腕上閃過,但亭中終歸明昧交錯,也許是袍服靈力光澤流轉的錯覺。謝重珩沒有多想。

身邊的人再度舉杯,他混沌的思緒隐隐覺得哪裡不對,卻一時想不出來,有些迷糊地順着對方的意思喝了。

謝重珣笑意漸濃,十分親昵地重新牽着他一隻手,在指掌間交握、摩挲,聲嗓也越發柔和:“我身為謝氏的嫡系嫡子,繼任掌執,不知多少人想要毀了我。也許我命中注定有這一劫,并非完全因你之故,又哪裡會怪你?”

僞裝出的丹鳳眼目光迷茫,謝重珩怔愣地盯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許久,終于覺出了不妥:以他們的年歲,莫說自小教養嚴苛的世家子弟,即使在尋常百姓家裡,兄弟間這般舉動也太過親密了些。

何況眼下是在帝宮裡,四周不知有多少耳目死死關注着,對方還有一個不可逾越的身份:昭明帝的後妃。

謝重珩僵在當場,想要掙紮出來,又怕傷了謝重珣的心,隻能一邊竭力回想着究竟哪裡有異,一邊支吾道:“兄長、兄長不是有、有話想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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