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累、沒胃口、肚子疼。李安歌把腦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
宋葉山看着她,伸手去摸摸她的腦袋,撥開有點擋住眼睛的頭發。
“來月經了?”
李安歌在她耳邊有氣無力說着:“嗯,但不是很疼,一般疼。”鼓膜好像長到心上去了,在她輕柔的聲音裡也弱不禁風地震。
她們還抱着,不知道該什麼時候停下來。宋葉山說她去洗碗,李安歌的手卻沒有放開:“等會吧。”
就這麼和解了,還抱在一起了。
“我剛才不是故意要哭的,你就當做沒看見。”
“好的。”
一直抱到氣氛有點尴尬的時候,兩個人才松手。
李安歌坐在沙發上,看着宋葉山忙前忙後。把碗洗了,還給她端茶倒水的,說要去把家裡的熱水袋找出來好讓她抱着。
哪用得着那麼大費周章,自己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宋葉山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李安歌把她叫住:“你過來。”
“怎麼了?”
李安歌看到她那個關切的神情就想笑,她強忍着笑意說:“不用那麼麻煩,要不你給我舞一個吧,包治百病的。”
“啊?“宋葉山當場石化,李安歌好像确實早就惦記着這件事。她帶着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說:“……行。”
她站在客廳一塊空着的地方,打開手機正經地挑選BGM,點了播放,還沒起手李安歌已經笑得東倒西歪,看起來心情是徹底好了。
完全跳不了,這跟逢年過節長輩讓在飯桌上表演節目有什麼區别。宋葉山把音樂關了,臉紅得發燙:“我不跳。”
李安歌收斂笑容,招手讓她過來:“好好好,對不起,我不為難你了。”
宋葉山在她身邊坐下,從臉頰到耳根都是紅的。李安歌伸手去摸她的耳朵:“怎麼紅了?”
手指碰到皮膚的瞬間,宋葉山就抖了一下:“幹什麼。”
“給你降降溫。”
宋葉山無話可說,任由她的手從左臉摸到右臉。覺得有點癢,還不小心蹭了一下,希望她沒有發現。
“手好冰,冷嗎?”“可能我體寒吧。”
宋葉山那個關切的表情又來了。
“沒事的,不要那樣看我。”
“你以後要是有什麼想吃的都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做。”
“也不要這樣,你工作不比我輕松,我有自理能力的。”
“那你要好好吃飯。”
“知道啦。”
宋葉山把備忘錄點開,問:“你什麼時候放假啊,我記着。”
“7月8号考試,我要監三天考,一直到10号。”
10号,那這還得忙大半個月。
回到家的時候李安歌的壞心情已經無影無蹤了,連上班都變得有盼頭起來。
看着日曆每天數倒計時,放假指日可待。
就是李安歌她爸媽最近怪怪的,剛開始是問她,在學校裡有沒有同事談戀愛的,她有沒有能看上的。
每當他們提及這個話題的時候,李安歌一個字都不想說。
還是同樣的話術:“爸媽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