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完第一趟後她就給宋葉山講，自己在考場上隻能拿多出來的草稿紙畫小人練書法，無聊透頂了。

考試期間沒有晚自習，下午一下考李安歌就去書店找宋葉山。每天找時間見面已經成為她們的慣例。

宋葉山工作，她就跑到二樓的窗前坐着看書辦公，等着晚上一起回家。或者等下了班跑出去吃夜宵，叫上林瑞一起在夜市攤上喝啤酒。

最後一天，李安歌早早回到家裡，說要好好做頓飯慶祝一下。

要說慶祝，在外面餐館吃一頓也好。但是李安歌今天特别有做飯的興緻，偶爾做頓好吃的出來，會特别有成就感。

速度慢了點，質量有保證。

李安歌記得自己在學校是個典型的實驗廢物，凡是涉及到自己動手的項目都怕得不得了，十有八九會搞砸。隻要一上手什麼嚴謹什麼思維全都記不起來。

好在做飯不需要那麼嚴格，隻要不傷到自己。剛學做飯的時候菜都切不好，拿着刀就是肌無力。特别是切肉，肉在案闆上一攤，軟得跟着刀跑，根本按不住。

認識宋葉山之後沒少吃她做的飯，廚藝這方面，宋葉山教了李安歌不少。

今天做的全是宋葉山愛吃的菜，她愛吃辣的，李安歌怕不夠辣，還專門調了一碗蘸水。

為了吃這頓飯，宋葉山提前就回來了。小李老師特地做的，機會難得。

坐到桌上一看，兩個人四個菜，份量少不至于浪費，看來真的花了很多心思。

她從樓下小賣部買了喝的，李安歌拿出玻璃杯裝好冰塊，嘩啦啦地倒進去。

“反正我在家閑着沒事，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做飯，你就天天到我這來吃算了。”

宋葉山笑了：“那到底是天天還是等有興趣？”

“我最近興趣濃厚。”在家洗手作羹湯。

“行吧，隻要你想做飯了我就來。”

吃完飯宋葉山要洗碗，李安歌還不讓：“哪有讓客人動手的？”

“我是客人啊？”宋葉山從廚房裡拿出抹布擦桌子，把碗碟都撿到水槽裡去。

李安歌沒說話，搶先一步打開水龍頭開洗。

宋葉山也不拉扯了，站在旁邊看着她：“今天對我這麼好？”

李安歌看她一眼：“我一直這樣啊。”

宋葉山低頭笑，不知道怎麼回她了。洗碗水濺到水槽的邊緣，她把牆上挂着的圍裙取下來讓她帶，别搞髒衣服。

“來，轉過來。”

李安歌把手上的水珠甩掉，聽話地轉過去讓她把圍裙套上，又轉回來繼續洗碗。

宋葉山在背後系帶子，給她打了一個牢固的蝴蝶結。可惜了，隻會打蝴蝶結。

李安歌低着頭，從後面可以看見她的耳朵，圓圓的耳垂上戴着一對素圈。宋葉山忍不住要伸手去摸：“從來沒見你戴過耳環。”

情不自禁地想離她更近一點，近到隻有幾公分的距離。

有點癢，李安歌微不可查地歎口氣，偏頭把耳朵在肩膀上蹭了蹭：“怎麼樣？下次我換個更有型的。其實我一直想在耳骨上也穿孔，就是怕疼。”

“那戴耳骨夾吧，我送你怎麼樣？”

“真的？”

“肯定啊。”

宋葉山已經掏出手機開始選了，她繼續叮鈴咣當洗她的碗。

“等着啊，我給你選一個最帥的。”說着說着她要走出去，被李安歌打斷：“就在這站着選，陪我洗碗。”

“快快，劉海擋眼睛了。”

宋葉山伸手把她的頭發撩上去别在耳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