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晚自習下課,不知道叫什麼的一個男的站在最後一排,敲了下桌子。
剛趴在桌子準備睡一會兒的祝夏聽到聲音,擡起頭,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臉,“你誰?”
那個男的,頭發偏黃色,發質挺差,穿着個黑色的外套,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和校服有關的元素,手裡捏着一朵不知名的紅花,“你是祝夏對嗎?”
祝夏沒回答。
那個男的又說,“我喜歡你,祝夏,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說到最後一句甚至嚎了出來,他把花遞過去。
景宿雨剛從老師辦公室回來,手裡還抱着數學試卷,她走回位置上,“哪兒來的社會閑散人員?”
那個男的一聽不樂意了,“我是靠自己的能力靠近來的。”
景宿雨哦了聲,又說,“抱歉,我以為你是流浪漢呢。”
那個男生伸出手,“什麼意思?還學霸呢,就這麼不尊重人,侮辱我?”
“你表白也沒尊重别人啊。”景宿雨看着他,眼神很冷漠,“出去吧。”
“她覺得我沒尊重了嗎?我不尊重她嗎?”那個男的的語氣越來越不好。
“我殺你之前,先問一句你是人嗎,再殺你是不是也算尊重?”祝夏笑了下,“出去。”她實在是懶得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
他把花扔到啊地上,罵罵咧咧的,好像是覺得沒面子了,要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沈薇走了進來,抓住他的衣領,“那個班的?這麼不要臉呢?還尊重人,你這種就是上不尊老,下不愛幼,見到小孩你都得上去搶棒棒糖的那種,還跑學校裡搞你社會那套了,□□是不是?來來來,我現在就和你聊聊什麼才是尊重。”她伸出手,“祝夏你别生氣,我和他好好掰扯掰扯,讓他給你道歉,景宿雨把小卷發下去。”
沈薇在外面罵了他十分鐘,最後把他薅進來給祝夏道歉,并且讓他寫份檢讨。
第二天中午,景宿雨從宿舍剛到教室,就看到她桌子上有一個粉色的物品,走進一看,桌子上的是一個粉色的保溫杯,上面全是劃痕,還是踩踏,摔打的痕迹,漏了水。
桌子上的書全都浸到了水裡,快要泡爛了。
景宿雨蹲下身,看到桌洞裡的書也沒好到哪裡去,有劃痕,語數英這三本被人撕爛,剩下的都有墨水,抽紙也不見了。
祝夏桌子裡的也是,甚至更嚴重,桌子上有字,椅子上有紅墨水。
景宿雨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有些過于明顯了。
她把泡在水裡的書拿起來,放在窗台上,從校服口袋裡拿出最後兩張紙,蘸着桌子上的水,把隔壁桌子上的字擦幹淨了。
祝夏走進來時,依舊是一片狼藉,隻是景宿雨正好擦幹淨了桌子。
她沒有多說什麼,把椅子舉起來,傾倒,上面的紅墨水順勢流到地上,“謝了。”
“不用謝,有紙嗎?”景宿雨把廢紙扔到後面的垃圾桶裡。
祝夏伸手拿到書包,就看到一書包斑駁的墨水,很多東西都壞了,手表的屏幕碎了,紮了她一下,沒有出血。
景宿雨站了會兒,問,“你想怎麼解決?”
祝夏一秒會意,私了還是公了,“能私了嗎?上哪兒打他?”
景宿雨:“……?”
沈薇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看到了那散落一地的課本碎片,還有在她眼中極其無助的兩個人,“你們沒事吧?”
她們兩個搖了下頭。
祝夏挺平靜的,“我們兩個人的課本基本上都碎了,這怎麼處理。”
柳輝也趕了過來,“怎麼了這是?”
然後沈薇和柳輝讓班長管紀律,後面的桌子不要動,就帶着他倆殺進了監控室,調了監控,确定是誰幹的後,就去了十九班。
沈薇推開了後門,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生,“你給我滾出來,你今天中午幹了什麼,你心裡有數吧,把我班級同學的課本給撕碎了,你也别學了,給我出來,來。”
班主任也被拉到了校長辦公室。
沈薇把保存好的監控給了他看,班主任也一直有權限可以看自己班級裡的手機,去監控室也隻是徹底證明,她沒有造假,“校長,你看看這種情況怎麼處理了,極其惡劣,從昨天的表白的行為就能看出,覺得自己丢了面子,然後就開始報複她,和幫她說話的人。”
兩個人都是學校的老教師,一畢業就來到這個學校幹,可以說都是跟着校長一起幹到校長的,那個時候校長也就是個班主任。
最後叫了那個男的家長來,記了大過,并且做勸退處理,很迅速。
家長是不同意的,覺得這隻是個小事。
其實事并不小,對于被害者來說是無法忘卻的。
校長剛開始還好脾氣的解釋,這就是一種校園霸淩,很嚴重。
家長不聽,最後校長也不想解釋,說了最後一遍後,直接讓他們出去。
處理完後,也不算太早了。
沈薇帶着她們拿了多餘的課本,“回去可以借别人的書做筆記,别放心上,你們兩個人都沒有任何問題,都非常的好,記住了嗎?好好的,别有任何的負擔,是那個男的問題。”
桌子也幹淨了,她們的課本放到了地上,讓她們自己決定要不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