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mon嘴已經震驚得合不攏了,apple上午說的話——67号選手真慘啊!千萬别被吓哭了。
像回旋镖,此時正中眉心。大家不是當事人,隻是在心裡傷感一下,而聞妙是真的可能會在比賽中受傷的。
Apple怕死了,“喵喵,不行啊,這麼大隻狗,咬人打針還好,萬一把你咬死了怎麼辦!它可是藏獒,能同時打赢三隻野狼的呀!”
聞妙站在兩米遠的距離看将軍,早上它就對人類愛答不理,哪怕聞妙和它抛去友好眼神。
此時它變本加厲,直接用屁股朝向衆人,把一點不歡迎人類表現得淋漓盡緻。
聞妙曾在網上看到一句話——“當溝通用非語言的方式進行時,傾聽則需要用眼睛完成”,于是她不僅用眼睛仔細去看将軍的狀态,甚至用心去體會感受籠子裡此時透出的低氣壓氛圍。
直覺告訴她,這不對勁。
聞妙特别嚴肅地看着陸悼,打字:「将軍現在全身心抗拒人類,它到底怎麼了?」
陸悼歎氣,清朗的嗓音裡有着滿滿的愧疚。
“有人對将軍施暴,故意虐待它,它現在處于危險暴起邊緣,侵略性和兇殘性都極高。如果你和它一起參加比賽,你的安全将無法受到保護,所以我已經建議評委再抽簽一次,隻是這件事需要你同意。”
聞妙安靜地看着将軍的背影,思緒萬千,她要赢,當然不允許自己的狗狗夥伴遭受虐待。
換一隻嗎?
Apple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和陸悼一樣。
打算一直保持沉默的lemon,突然開口,問向了她不敢對視的老闆:“陸總,這件事是cindy做的嗎?”
apple看向她,不是吧?cindy是嘴賤,但真有膽子做出這種事嗎?她不怕吃官司進監獄?
聞妙沉默,cindy……
陸悼臨時接了個電話,對着聽筒那邊點了頭,唰一下,犬舍大門打開,馬秘書走了進來。
“陸總,被灌醉的汪泉已經醒了,他的證詞和監控顯示一樣,暈倒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貝蒂對偷鑰匙一事否認,堅持鑰匙是汪泉自己弄丢的,她承認确實和cindy聊過天,但隻是老友見面寒暄。
基于犬舍同時段監控全被破壞,cindy和貝蒂都有不在場證明,哪怕我們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虐待,她們嫌疑最大,仍舊拿不出證據。”
聞妙分析如今的情況,目前面臨三個問題,一找到給蹦蹦下毒的人,二抓虐待将軍的人,這兩人很有可能是一夥的,很大的幾率是沖着聞妙來的。
二是聞妙比賽選擇哪一隻狗,三是針對将軍進行救助和醫療。
陸悼:“汪泉醒了,什麼時候過來看将軍的狀态?醫療隊來過,想做檢查根本無法靠近。”
馬秘書:“剛醒,我怕您等久,先來一步,他随後就到。”
說時遲那時快,汪泉跌跌撞撞沖進來,直接把住籠子,頭擋着籠子光亮的地方,哭哭啼啼,“将軍,我的乖乖,你被打了?傷在哪裡?”
将軍是長毛的獒犬,毛發堪比熊類之厚實,兇手沒打出大塊的血迹,看着表皮外傷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
汪泉見沒反應,拽住鎖扣要打開檢查它的傷勢,在觸碰到鎖發出铛铛聲音時,将軍騰一下騰空一百八十度調轉了方向,大嘴一張咬到了籠子鐵絲上。
汪泉吓得後退,聽着鐵絲被尖銳獠牙啃得嘎吱嘎吱響。
将軍此時眼睛猩紅,被怒火蒙蔽雙眼,無視任何之前的友誼,把所有人都當成敵人對待。
“汪!汪!汪!”藏獒的叫聲悶厚且聲大,在空曠的犬舍裡仿佛被擴音了,威力加劇。
中小型犬舍留下的狗狗一個個也汪汪汪地回應起來,一時間耳邊此起彼伏的全是狗叫聲,而且還是要打起來的罵戰那樣。
汪泉一身酒味,撲着跪倒在籠子前,他雖然被吓到,但還是想盡自己警犬訓練基地訓導員的職責,他柔聲細語地和将軍說話,甚至想要伸手撫摸它。
“我是你汪叔啊,不記得我了?我給你吃過多少個大棒骨啊,别生疏嘛,我摸摸你,然後一會牽着你出去遛彎?”
“汪汪汪汪!”
将軍在他再往前湊近的時候,一口對準他的鼻子咬,那咬合力像是要直接咬下來似的,情況又急又兇險。聞妙小小的身子,不知什麼時候跟在他身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後帶,救了他。
将軍一嘴沒咬到肉,咬到了聞妙的衣袖,然後死死拽住往回拖,聞妙體重輕,直接被拽飛了。
砰!
聞妙的腦袋撞上了籠子,眼看将軍下一口又要撲上來,聞妙驚懼得眼睛瞪得賊大,和将軍對視着。那個瞬間沒持續多久,陸悼及時公主抱起聞妙,像端一座木雕似的,給她端離遠了些。
将軍沒咬到人,在籠子裡狂跳,近兩百斤的體重撞擊得籠子哐當哐當響,眼看籠子就要被震變形,即将報廢。
陸悼松開聞妙,聞妙臉吓得煞白,腎上腺素飙升,都沒注意自己和陸悼親密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