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
鄭昕聽見動靜跑了過來,他氣喘籲籲看着兩人,“我特地在這等你,你們怎麼先遇見了?”
“你跟陶酥解釋一下,這不是我的安排。”謝臨淵一把拉住鄭昕。
鄭昕忙道:“陶酥,是這樣的,謝臨淵前幾天才打算來這裡過年,本來他是打算把這個地方借給我的。”
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亂,謝臨淵恨不得踢鄭昕一腳。
陶酥聳聳肩,看看地上的雪人,遺憾的拿起圍巾,“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鄭昕,到底怎麼回事,你請的陶酥?”
鄭昕歎氣,“我怎麼會請陶酥,我壓根不知道她在國外啊。我請同學們在這裡過年,誰知道喬彥舟帶了葉苗苗來,葉苗苗又帶了陶酥。”
謝臨淵摸着自己胸口,“你為什麼沒打電話給我?”
“我兩個小時前剛遇見她,你已經開車在路上了,我那時候告訴你,怕你路上分心出事,所以故意在這裡等你,想告訴你這件事,誰知道。”
鄭昕指了指地上的雪人,“我怎麼知道陶酥在這裡堆雪人!她明明喝了酒睡着了!”
“她喝酒了?她為什麼喝酒?”
“嗨。”鄭昕拍拍謝臨淵肩膀,“放輕松,大家都是成年人,陶酥為什麼不能喝酒。”
“她傷勢還沒好。”
“傷沒好的是你!”鄭昕戳戳謝臨淵胸口,“肋骨斷了,腿也瘸了,英雄救美,也不至于這樣。”
謝臨淵腦子亂成一鍋粥,根本來不及反駁鄭昕。
他看着地上的雪人,那是陶酥堆起來的,“我想把他帶回去。”
“帶回去就化了!”鄭昕實話實說。
是啊,隻有把它留在冰天雪地裡,才不會消失。
陶酥回到卧室,恰好葉苗苗上完廁所回來。
她睡眼惺忪,打個哈欠,“你去哪裡上廁所了,我怎麼沒找到你?”
陶酥摘了帽子,坐在床沿上發呆。
“嗯?你出去了?”
“雪景太好,沒忍住!”
葉苗苗又打個哈欠,“明天我陪你玩,今晚太困了。”
陶酥哪裡還睡得着,她幫葉苗苗蓋好被子,“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不然明天又要吓到你。”
“什麼事啊。”
“我在外面遇見謝臨淵了!”
“什麼謝臨淵。”葉苗苗以為自己沒睡醒。
“謝臨淵上山了!”陶酥重複了一遍。
葉苗苗從被窩中彈起來,“他怎麼在這裡?”
陶酥搖搖頭,“其實我昨天在超市裡就看見他了,當時我以為是幻覺。”
葉苗苗越聽越糊塗,她抱着頭困惑不解,“什麼超市?”
陶酥自顧自的說道:“這個地方,我來過。”
葉苗苗突然有點害怕,她坐起來去摸陶酥額頭,“你沒發燒吧親愛的,可别吓我,你啥時候來過,你做夢的時候啊。”
陶酥拿下葉苗苗的手,“我和謝臨淵來過這裡,就是這個别墅。在一樓我就覺得有些熟悉,二樓那個餐桌,我和謝臨淵在那裡吃過燭光晚餐。”
葉苗苗張大了嘴巴。
陶酥繼續道:“不過地毯換了顔色,時間又太久了,我沒有想起來而已。”
“直到看見鄭昕,我就知道,肯定是這裡。”
“大姐,你來過,你還不知道你來過?”
陶酥不好意思的笑,“路上我睡着了。”
即使她沒有睡着,大概也不能隻憑道路就記得來過,畢竟從前她和謝臨淵出門,是從來不帶腦子的。
“所以這裡是謝臨淵的房子,鄭昕借來開Party的?”
“不是,這個别墅是對外出租的。”
“還好。”葉苗苗拍拍胸口,“如果謝臨淵在這種地方都有房産,我真是佩服。”
“但現在看來,應該是被他買下來了。”
“你!”葉苗苗的心又懸了起來。
行吧,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
這種鳥不拉屎一年來不了一次的地方,買下來做什麼,喝西北風嗎?
一夜無夢。
早晨拉開窗簾,外面竟然還在下雪,而且越下越大!
這得是暴風雪級别吧!
陶酥拿出手機打算拍照,卻看見兩個小時前,謝臨淵給她發了條信息,“我下山了。”
她不由皺眉,正要給鄭昕打電話,謝臨淵的信息又過來了。
“陶酥,對不起,風雪太大,封山了!”
“哈哈。”陶酥笑起來。
“笑什麼?”
陶酥搖搖頭,葉苗苗一看手機,“哎呀,群裡說封山了,廚師上不來了,年夜飯泡湯了。”
他們住進别墅後,就拉了個群方便聯系,此刻群主鄭昕正在廣播天氣預報。
“諸位,預計将有兩天暴雪,好消息,糧草充足,壞消息,廚師無法上山。現在請大家紛紛獻藝,來廚房認領菜譜。每人必須準備兩道菜,否則不許參加除夕晚宴。”
“收到請回複!”
葉苗苗歎息,“陶酥,我真得叫你雪神,你走到哪裡,哪裡就有暴風雪!”
“别歎氣了,走,去認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