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我回來了。”
北堂穆一臉喜色地回來,卻是四處都尋不到人。
眼見天色已晚,他不免有些擔憂,即刻便命承風去把沈予安的兩個貼身丫鬟尋來。
很快承風便領來了荷花和玉露。
北堂穆看向荷花皺眉問道:“她人呢?”
“奴婢不知,午後姑娘說讓承令侍衛領她去個地方,到現在都沒回來。”荷花如實回答。
北堂穆:“去哪?”
荷花:“兵器庫。”
“去那做什麼?”北堂穆不解。
皇後已被關押在了鳳儀宮,聖上亦答應重查當年案子還母後清白,現如今隻待抓住北笙王便可了結一切,這種時候安兒為何會想去兵器庫。
“王爺!”
暗處突然跳出一侍衛,他快步靠近北堂穆,伏在他的耳旁低語着什麼。
北堂穆在聽到幾句話後,表情瞬間變得冰寒可怖:“他怎麼會提前得到消息潛逃!”
來不及多想,北堂穆拿起劍便向外走去。
荷花一臉困惑地看向身旁之人:“玉露,王爺口中的他是誰?”
玉露被問得有些心虛,她把視線挪到了另一處低聲道:“我也不知,不過姑娘不見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一下?”
“先不要輕舉妄動,姑娘臨走前讓我看好院子,我們在這守好便可。”
“嗯。”
竹林深處,一隊人馬深夜跑過,揚起陣陣塵土。
“駕!”
北堂穆一身勁裝穿梭于暗夜又似隐于黑夜,緊抓缰繩的手生起青筋,與生俱來的氣勢讓人僅僅是看一眼,便會心生畏懼。
“籲!”
眼疾手快的他快速勒住缰繩,馬兒順勢揚起了頭,而後穩穩地停了下來。
北堂穆翻下了馬,快步跑到了樹幹旁。
他伸出手推了推倚在樹幹旁的人,低沉着聲音似有怒意:“承令!承令!”
昏睡過去的承令很快便被搖醒了,他緩緩張開了眼睛,在看清楚眼前人是誰後,他立刻站起身來向北堂穆行了行禮。
“王爺!”
“到底發生了何事?”
承令皺着眉回想昏睡之前發生的事,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擡起了頭:“兵器庫!”
北堂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轉身走向了能看到兵馬的地方,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什麼都沒了。
承令跟在身後看到了那場景瞬間瞪大了雙眼,他意識到自己犯錯了連忙跪倒在地!
“卑職知錯,甘願受罰!”
“安兒呢?”
“王妃她...卑職不知。”承令無論怎麼回憶,腦海中的最後一個畫面都是沈予安驚恐的臉“卑職隻記得王妃好似看到了什麼東西,臉上滿是驚恐,可待卑職轉頭看過去卻瞬間暈倒了,想來是中了敵人的迷魂散。”
話音剛落,北堂穆身上散出的寒氣便把承令給吓得腿軟。上一次他這般生氣,還是因為莛域閣險些被暴露。
承令知曉自己是犯大錯了,連連磕頭:“卑職知錯!王爺饒命啊!卑職定全力尋回王妃,将功贖罪。”
北堂穆深吸一口氣,而後冷冷道:“吾給你半日時間,若找不回她便拿你的項上人頭來頂罪!”
“是!謝王爺!”承令重重地磕了個頭。
躲在暗處的沈予安,将他們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下來…
待一隊人馬走後,她化身為鷹飛向天際,跟着他們一同回到了王府。
心神紊亂的北堂穆剛翻下馬,便踢到了一團白絨絨的團球,他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隻狸奴。
化身為狸奴的沈予安被踢得吃痛地叫了一下,可還未待她反擊便被一雙大手給抱了起來。
“柔兒,你怎會在此?”北堂穆替她細細揉搓被踢傷的地方。
“喵~”
沈予安賣乖地喵了一聲,而後伏在了他的懷中。
北堂穆見狀也并未阻止,隻摸了兩下她便把她交由了旁人:“替它好好洗一洗。”
眼看着焦急的北堂穆離去,沈予安眼底情緒四溢:他是在憂心我麼?
被婢女們洗幹淨的沈予安,趁她們不注意跑了出去。
狸奴的腿短,沈予安走了好一會才到書房。剛走入書房,她便看見北堂穆正認真地寫着什麼。
好奇的她湊近一看,隻見紙上用墨汁寫下了一行字:全力找尋沈予安下落。
北堂穆注意到了狸奴的存在,卻并未有空理睬她,他把紙條卷起放入了信筒内。
一陣口哨聲後,信鴿從外飛入。
沈予安看着他的動作,心下一驚:他這是要動用莛域閣的力量麼?這般莽撞行事,不惜以暴露為代價大肆搜尋,就是為了找到她的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