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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無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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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荟清眼淚汪汪道:“哥,你放心,等你養好身體,我們就搬家,去一個宋溫峤找不到你的地方。”

秦少淮坐起一點身體,葉荟清連忙把床背搖高,還給他多塞了個枕頭,然後擦着眼淚說:“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還收了他好多禮物,我也是幫兇,哥,你打我吧。”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不是自殺,醒過來的時候,手腕就被人割開了。”他話音落,感覺措辭不太對勁,又補充道,“不是宋溫峤。”

“哥,你不用瞞我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葉荟清突然就有點說不出口,害怕在他哥的傷口上撒鹽,畢竟他哥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他思定後,深吸了口氣,堅定地說:“哥,今晚我給你陪夜,等你出院後,我搬去跟你一起住,先把身體給你養好,别的以後再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宋溫峤剛好進來,腳步還沒停穩,就聽葉荟清說要搬過來,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葉荟清聽見腳步聲,猛地回頭看去,就見宋溫峤右手插着兜,左手提着保溫袋,高大的身軀在他頭頂落下陰霾,濃眉緊蹙,深沉的眼眸微眯,葉荟清從來沒覺得他這麼兇神惡煞,反觀秦少淮,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淺藍色的睡衣襯得他膚色如雪花慘白,低垂的眼簾顯出幾分憂郁,隻有那嘴唇是殷紅的,像染了血一樣,反而更顯病态。

葉荟清突然就火了,抹了把眼淚,兇巴巴吼道:“哥,你說!宋溫峤是不是欺負你了!”

宋溫峤虎視眈眈看着秦少淮,眼神裡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秦少淮的視線在宋溫峤和葉荟清臉上轉了個來回,淡定地說:“宋先生是我男朋友。”

宋溫峤這就高興了,站姿明顯放松了下來,嘴角壓不住地翹起。

葉荟清聲音發顫道:“哥,你是不是怕他?”

绯紅從脖頸爬上臉頰,一路染紅了耳廓,病恹氣猝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绮麗的春色,秦少淮眉眼間醉着笑意,他凝望着宋溫峤深邃的眼眸,輕聲說道:“是我先喜歡上他的,在去年九月二十九日的那個中午,在那家咖啡廳,我對他一見鐘情。”

砰的一聲,保溫袋掉在了地上,宋溫峤沉步走來,雙手捧起他的臉頰,溫熱的氣息随之覆面而來。

宋溫峤吻他的動作旖旎又溫柔,仿佛世界無人,忘情地唇齒交纏。

葉荟清蓦地漲紅了臉,視線無處安放,他攥緊了褲管,又忍不住瞄着兩人的臉,語無倫次地說:“也行吧,那、那你倆親會兒吧,我上個洗手間。”

他同手同腳沖去了洗手間,哐當關上門,在裡面喊道:“親完了說一聲啊。”

秦少淮抵着宋溫峤的胸膛,試圖将他推開,又不敢太用力,怕傷到他的手腕,宋溫峤就跟魔怔了一樣,堵着他的嘴唇不放開,半晌又笑了起來,把額頭靠在秦少淮身上,笑得肩膀直抖。

秦少淮擦了一下嘴唇,嘀咕:“得寸進尺。”

宋溫峤坐直身體,舔了下嘴角,眼神含笑道:“你招我的。”

秦少淮睨了他一眼,轉而又捧起他的手,問道:“好點了嗎?有沒有換藥?”

宋溫峤不着痕迹把手抽開,笑吟吟說:“換過藥了,先吃飯吧。”

葉荟清在洗手間待了十五分鐘,出來的時候,宋溫峤已經把飯菜擺出來,笑得一團和氣,親熱問道:“小葉,晚飯吃了嗎?”

那燦爛又親切的笑容晃得葉荟清睜不開眼睛,他穩住心神說:“我吃過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不先回去吧。”

他頓了頓,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又說:“你好好照顧我哥,大嫂。”

宋溫峤:“......”

“行了,嫂子,不用送了。”葉荟清手腳僵硬,目不斜視往外走。

宋溫峤擰眉:“秦教授,你家氣人的配方是祖傳的嗎?”

“别耍嘴皮子了,事情有進展了嗎?”秦少淮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去桌前吃晚飯,宋溫峤在他對面坐下,左手握着一把不鏽鋼勺,舀了幾勺蟹粉豆腐蓋在飯上,還沒吃上兩口,碗就被拿走了。

秦少淮把自己的飯換給他,皺着眉說:“你傷還沒好,别吃蟹粉。”

忘記這茬了,宋溫峤淺淺笑了笑,說道:“查清楚了,錢海禮在會所挨了宋文韬一頓揍,碰巧遇上邵徽,就問他讨了随玉。”他把随玉的用法詳詳細細說了,說完又道,“這件事隻有邵徽知道,我暫時捂住了他的嘴,至少不能流到鳐獸耳朵裡。”

“那邵徽是什麼人?”秦少淮問。

“圈子裡有名的混賬,家裡資産頗豐,道上有人。”

秦少淮夾菜給他,随口問:“混社會的?”

“道觀的道。”

秦少淮愣了半晌,噗嗤一笑,“吃飯吧。”

吃過飯秦少淮收拾餐桌,宋溫峤坐在沙發裡充大爺,他把受傷的胳膊小心翼翼搭在沙發扶手上,哼哼唧唧喊着疼,秦少淮無可奈何,柔聲細語哄了他一會兒,把人哄安靜之後去了洗手間。

宋溫峤眼神晦暗不明,輕輕歎了口氣。

不過幾日的工夫,紗布下的傷口已經痊愈,這超乎常人的恢複能力并沒有讓宋溫峤感到愉悅,記憶的開啟令大腦産生了變化,身體随之釋放了某種酶,令他的筋骨血肉‘變異’,這些不科學的理念仿佛常識一般出現在宋溫峤的腦海裡,身體一旦捕捉到了信号,将開拓一條不可逆轉的變化之路。

更令宋溫峤感到不爽的是,錢海禮的傷勢也已經痊愈,他的命和錢海禮的命聯結在了一起。

他正感覺糟心,突然胸口傳來黏膩的潮熱感,有什麼東西順着他的胸膛流了下去。

*

錢海禮在床上躺了許多天,屋子裡沒有挂鐘,燈光時常很昏暗,他僅靠生物鐘來判斷日子,起初他想,宋溫峤不可能關他一輩子,漸漸地,他放棄了這種幻想,宋溫峤不會放過他。

在保镖喂他喝水的時候,錢海禮試過咬舌自盡,疼痛讓他反射性地松開了牙齒,同時,幹涸的喉嚨對水的執念遠勝于自殺的念頭。

他的四肢被鐐铐固定在床上,渾身使不上力氣,房門被打開,腳步聲很沉重,每一步都重擊在地上,房間裡留守的保镖卻無所反應。

錢海禮猜測,應該是來替他更換營養液的,畢竟他這幾天都沒有吃飯,僅靠打吊針活着。

他這麼想着,一記重拳猝不及防砸在他胸口,疼痛從胸骨傳來,嘶叫聲被堵在喉嚨裡,嗆得他喉管發疼,瞬間瞳孔爆裂,渾濁的眼珠子裡布滿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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