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蘑菇鬼出現的時候,羅盤的指針甚至陰差陽錯地指向了顧弛,差點把溪白驚得魂不附體。
“這段時間我也翻了挺多書的,但是和你類似的情況還真的比較少見。”
“讀心,嗯……”莊術沉吟。
雖然是一種極高的天賦,但對于溪白這樣不懂玄術的普通人來說,恐怕也是一種困擾。
“我再查查看吧,應該還有什麼我沒看到的。”莊術說道。
溪白真心地道:“那先多謝莊大哥了。”
“好說好說。”莊術笑眯眯。
下半場雖然吳項打得非常兇,但還是略遜顧弛一籌,而且他隻是在那開屏,遠不比得上顧弛還有個“獎勵”像胡蘿蔔一樣在前面吊着。
比賽一結束,莊算就被親哥提溜走了。
溪白從看台上下來的時候,顧弛也從歡呼慶祝的人群之中擠了出來。
他站在人群中本就顯眼,不論是五官還是身材。
一股腦擁擠上去和體育學院的院隊成員們一起歡呼慶祝的學生觀衆們,都漸漸地被這邊吸引了注意力。
顧弛脫離人群,毫不猶豫地走向溪白。
剛開始還是邁着大步,到後面就成了小跑,以至于他到了面前時,溪白甚至以為他刹不住車。
“溪白。”
高大俊朗的男生站在斜傾的夕陽下,唯獨對你笑得一臉純真的模樣,真的隻有當面看過,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心跳加速。
“溪白。”顧弛又喊了一聲,這一聲的溫度比剛剛更溫熱,“我赢了。”
“嗯!”
溪白耳朵紅了紅,他看着顧弛的樣子,鬼使神差地伸手抓住了男生手臂上的護腕。
捏着那片布料,溪白眼睛眨動着,纖長的睫毛撲扇着夕陽的輝光。
他看着顧弛的臉,依舊慢吞吞地開口,聲音又輕,又軟,輕得隻有兩個人聽得見,軟得仿若耳鬓厮磨時的密語。
“那我的幫親不幫理,是不是,還是有用的嘛……”
溪白看着面前男生的表情。
他發現這一次,輪到他抓到顧弛的耳朵紅了。
※
赢了比賽後的男生們總是愛吃點大餐慶祝,一幫人喊着去喝啤酒吃燒烤,另一幫人想吃鐵鍋炖。
當溪白在思考比較饞哪一個的時候,顧弛動作自然地牽起他的手和目瞪口呆的隊友們說:“我要和溪白回宿舍了”。
直接往溪白臉上點了一把火。
溪白感受到那些目光裡的震驚和暧昧,趕緊擺手解釋:“沒,沒有,就是顧弛出汗了,我和他回去洗澡。”
說完才發現更不對了。
面龐和耳廓迅速升溫,連手背都燙紅起來。
溪白從沒被當衆這樣過分關注過,何況關注的原因,還是剛剛那有些過分暧昧的誤會。
正當溪白快要原地着火的時候,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哎呀呀,那弛哥趕緊回去吧。”
“對啊!那什麼,出了汗容易着涼,趕緊的吧。”
“是啊是啊,生病就不好了。”
這幫不管春夏秋冬,出了一身汗就沖冷水喝冰飲,對着自己女朋友都隻會“多喝熱水”的傻帽體育直男們,在此刻變得出乎意料的體貼。
一個兩個都催溪白趕緊帶顧弛回去,甚至大着膽子上手把兩人往球場外推。
不過女孩子們自己也不介意男朋友往外拐的胳膊肘。
她們自己都忙着克制表情,不讓自己的臉上露出太過變态的笑容。
咳,洗澡。
嘿嘿。
目送顧弛拉着溪白離開,衆人彼此交換一個眼神。
嗑(吃)到糖(瓜)了。
回到宿舍。
顧弛坐在溪白送給他的靠背椅上表示想休息一下。
溪白看他身上還帶着點熱意,毛孔估計還沒收縮,現在去洗澡的确容易着涼……目光悄悄旁移,落在男生身上,顧弛靠着椅背,手裡拿着手機在給兩人點外賣。
“你晚上想吃披薩嗎?”顧弛問了一句。
溪白嗯了一聲,“點個肉醬薄脆吧。”
“行。”
目光繼續向下,男生修長的雙腿舒展着,經過一下午的鏖戰,小腿上的肌肉此刻還沒完全放松下來,顯出非常漂亮有力的美感線條。
視線往下又往上,從左腿滑到右腿,最終轉向……
溪白腦袋轟的一聲
二十多歲的男生……就是血氣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