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走廊那頭傳來腳步聲,聲音沉重,又是兩名男人。
莫妮卡和林司青配合默契,再次把走過來的士兵放倒。
他們處理完暈厥的幾人,重點繳了帕爾默的終端,又把人拖到雜物間裡鎖上。
拉爾一邊沿着宿舍樓向上走,一邊試圖破解他的終端。
信息流映在他眼睛裡,流水一樣往上劃拉,他很快找到了整個研究所的平面圖:
“研究所果然是個幌子,這裡本質上就是個造人的監獄。北聯政府那批蠢貨,居然還每年往這裡派研究員,也不知道之前來的那幾個研究員怎麼樣了。”
走廊四周房門緊閉,裡面一片沉寂。
又過了半分多鐘,他看着終端嗤笑:
“哦?原來這裡還是教團定期集會的場所。他們每周末都會提供教衆‘祈福’的場所,地點就在這座監獄。今天周五,看來明天他們就會過來。”
林司青沒說話,他對這種事情一向沒什麼表達欲,隻有揍人欲。
反倒是莫妮卡,出于好奇問道:
“他們祈福是要做什麼?”
拉爾謹慎地頓了頓,腦中劃過莫妮卡的身份信息,她千真萬确已經成年了。
為什麼還這麼蠢。
算了,好像除了他自己,世界上的人都是蠢貨。
至于莫妮卡的問題,還是等她自己想明白吧。
拉爾很是自戀了一會兒,沒回答莫妮卡的話,對林司青道:
“直升機約定了半個小時之後回來,在那之前我們要瓦解這裡的對空自衛系統。你說我們直接拿着帕爾默當令箭行不行?”
“不太行。”林司青不知道以拉爾剛剛好像變得靈光的小腦瓜,怎麼會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帕爾默隻是個研究員,他看上去不像是有領兵經驗的樣子。這所研究所的士兵們應該不直接聽命于他,很可能有帶兵的人在。”
“我倒是覺得,那個人不大可能在研究所内部。”
“為什麼這麼想?”
“剛才我們‘入侵’的時候,你有看到他嗎?”
林司青沉默。
确實沒有。
即使是研究所面臨“被入侵”的情況,也沒見到背後能指揮士兵的人出面。
要麼他真的不在這兒,要麼其實根本不存在這個人,帕爾默就是這裡的實際最高領導者。
不過不管怎樣,要想辦法找到地對空自衛系統的控制端,确實是他們當下必須去做的一等一的大事。
在其他人發現帕爾默不見了之前。
“問問這裡的人吧。”莫妮卡道。
“他們隻是囚犯,什麼都不懂。至于士兵,我覺得在他們發現帕爾默被我們放倒的瞬間,就會向我們開槍。”拉爾聳聳肩。
他們不能出這棟“宿舍樓”,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了帕爾默帶着他們走了進來。
如果之後隻有他們自己出來,别人會起疑。
但他們也不能在宿舍樓裡待太久,别人同樣會懷疑。
與此同時,帕爾默在進來之前還跟副手眼神交流了一些什麼,拉爾很在意。
即使是他,也感到些許棘手。
“一般來說,辦公室都會在最頂層。如果這裡是‘監獄’,那最頂層一定有重要的東西。先去看看吧。”
一直一言不發的莫妮卡提議。
“隻能這麼做了。”
拉爾道。
……
整個“宿舍樓”,每個房間都幾乎住滿了。
放風時間結束,“囚犯”們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們即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也絕對不會向外探看。
幾人就這樣沉默地來到頂層,這裡一整層隻有一個房間,一個出入口。
拉爾看了一眼門鎖:
“虹膜鎖。”
“上啊,拉爾。”
林司青說。
他翻了個白眼:
“你這語氣……我又不是小精靈……算了。”
拉爾任勞任怨地把終端接入虹膜鎖,終端自制程序開始運轉,片刻後,他把眼睛湊上去,被混淆的虹膜鎖立刻識别“虹膜正确”,将門打開,把三人迎了進去。
等他們踏入房間,立刻覺得眼前一黑。
拉爾:
“天黑了?”
“不是,是燈沒開。”
莫妮卡準确地摸到了牆上開關,打開後,室内各處亮起小夜燈,昏暗,且燈光是紫紅色,有些詭異。
整個屋子除了那個出入口外,沒有設任何窗戶,就像是大貨車的後備箱一樣密不透風。
空氣渾濁,甚至彌漫着一股經久不散的腥膻味,混合着莫妮卡熟悉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