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易笑了笑:“演員真奇怪,明明是一個人,卻能完完全全活成另一個人的樣子。”
曹導:“演員麼,展現情緒燃燒自己。”
以往他隻在乎對方演技好不好,和角色本人搭不搭,大概和談最有關,許則易多了些好奇:“認真投入情緒,肯定投入了真感情吧?”
曹導笑着說:“這是當然的,要是不投入真感情,那這感情就肯定不真,連自己都不相信,怎麼打動觀衆。”
許則易把玩着手裡的打火機,嘴角含笑:“能分清嗎?”
曹導剛想說話,一直沒有開口的談最搶過話題,他一順不順盯着許則易,不知道是給予肯定什麼還是否定什麼。
談最道:“能,演戲是演戲,現實是現實,别人投入情緒後,或許分不清戲内戲外,因此因戲生情,我不會,絕對不會。”
他一番話說得極其笃定,許則易剛剛那一瞬間因為他演戲投入的錯位感情,被打散。
許則易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曹導附和道:“大多數演員很清醒,能分清楚戲内戲外,要是分不清那可不得見一個愛一個了。”
許則易嘴角揚起一個清淺弧度:“也是。”
曹導提起追加投資的事,“許總,今天來是不是為了追加投資的事?”
許則易微微颔首。
“許總跟我去辦公室坐坐。”曹導提出意見。
“行,你帶路。”公開場合談事不方便,許則易在曹導的帶領下,來到劇組臨時辦公室。
許則易和他确認過幾個細節後,确認過沒有任何問題後,告訴他,追加的投資很快會進賬。
兩個人又簡單的寒暄一番,許則易去找談最。
在劇組找了一圈,又沒在他的房車上看到他,正覺得奇怪時,被正好過來的曹導看到。
曹導說:“談最下午有一個一早就定好的慈善廣告拍攝,下午請了半天假。”
許則易難得今天下午沒有什麼特别重要的事,打算趁着過來商量追投的事,順便下午待在劇組看談最拍攝,等晚上和談最一起去過生日。
哪知道這麼不巧,今天下午談最剛好有活動,請假不在劇組。
許則易隻好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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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許則易正在忙手頭的工作。
談最電話進來,許則易趕忙接起:“喂。”
談最:“在哪兒?”
“還在公司。”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随後說:“我在你公司附近,馬上過來。”
下午給談最發去消息時,談最告訴他還在忙,他也不确定結束時間,隻告訴他應該會到很晚。
本已經不抱希望,打算今年生日在公司忙碌度過,沒想到柳暗花明。
許則易以最快的速度的将手裡的文件收拾好,又簡單在休息間将自己收拾了一番,迅速下樓。
十幾分鐘不到,談最的白色邁凱倫在公司門口停下。
談最劃下車窗:“上車。”
許則易拉開副駕駛門坐進去,車子很快行駛上了主幹道。
許則易笑說:“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
談最騰出一隻手,摸向中控台,将一個精緻的黑絲絨禮盒拿出來給他,“三十一歲生日快樂,我的許總。”
許則易接過禮盒,很想開個玩笑,說一句是不是戒指,但這麼大個盒子,怎麼想都不會是戒指,便收起逗趣的心。
他打開禮盒,禮盒内是一條Lacoste的燙金蠶絲領帶。
許則易很喜歡這個禮物,笑着說:“謝謝。”
信号燈處,他們乘坐的車,跟随着前方車流停了下來。
刹車亮起的尾燈火紅一片,一層疊一層,如同萬千欲望之火,以燎原之勢燃燒着。
談最側目看過來:“除了謝謝,沒有其他?”
四目相對。
彼此臉上的每一寸情緒變化都是那麼清晰。
尾燈的光線照過來,被車擋住了一半,談最的臉一半在光線下,一半在籠罩在黑暗中,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許則易覺得,白天談最在顯示器内的演繹。
那股洶湧而熱烈,掩藏不住的愛意,從屏幕裡流出流淌到萬千車海,在這連呼吸都交纏在一起逼仄的車廂内,生根發芽。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也許同時。
兩個人吻住彼此,談最的吻強烈而粗.暴,許則易所有呼吸都被掠.奪,在這種強烈的吻到幾乎霸道蠻橫的親吻之下,許則易很快起了反應。
談最手指插.進許則易的發絲裡,手掌将他後腦裹住,将他往前壓,許則易被動承受着激烈的吻,無處可逃。
“滴——”身後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兩個人像是受到驚吓一般,瞬間分開。
談最發動車子跟着前方車流行駛。
被打斷的欲望并沒有就熄滅,反而呈愈演愈烈之勢,蔓延至兩個人的肺腑感官。
談最:“去我家,我家裡這裡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