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易笑着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看着品類豐富的早餐:“早餐有點多。”
談最:“不知道你有什麼忌口,随便準備了一些,将就吃。”
“你做的?”許則易挑挑眉。
“有阿姨,我做的話,你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許則易哈哈笑了兩聲,很快反應過來:“家裡有人?”
他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家政,昨晚好像也沒看到,不然昨晚……
許則易倒吸了一口涼氣。
談最将剝好的雞蛋,放在許則易的餐盤裡,“隻過來做個飯,一般不住在家裡。”
許則易松口氣,看了一眼餐盤裡的雞蛋,笑着看向談最:“謝謝。”
談最掃他一眼,抽過一旁的濕巾紙,慢條斯理的擦拭自己每一根手指:“生日售後服務,許總可還滿意!”
“榮幸之至。”許則易笑着回應,順手将剛剛包好的三明治放到談最面前。
兩個人像同居很久的情侶一樣,一夜瘋狂,睡到自然醒,随便抓了其他人的衣服套在身上,面對面吃早餐,互相為對方服務。
氣氛和諧融洽,溫馨。
許則易幻想過無數過的畫面,在三十一歲第一天實現。
心情别提多好了。
吃過飯後,許則易打電話叫林洛将他的衣服送到談最公寓。
許則易回公司前,談最拉住他:“接下來有空的話,過來劇組和我一起住?”
這是變相要求同居,許則易沒什麼不願意,他可相當願意。
更何況,本來他也就是這樣的打算的。
許則易道:“行,沒有應酬我會過去劇組。”
談最:“有應酬結束也要過來。”
許則易笑彎了眼:“行。”
臨走前,許則易在談最側臉上落下一個吻:“晚上見。”
“晚上見。”
談最送許則易上電梯,電梯門關上那一刻,他眯了眯眼,伸手擦了擦被吻過的臉頰。
電梯鏡面門上,倒映着談最晦暗不明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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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一個月的時間,許則易都會到劇組和談最一起。
今天晚上沒有應酬,手頭工作又提前完成,許則易打算提前去劇組,等過兩天劇組轉場去重慶,他就沒有那麼多時間,時刻去劇組。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林洛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
林洛:“許總,談最來了。”
許則易微微一愣,沒想到談最會主動過來找他。
他心理雀躍不已,“讓他直接進來。”又吩咐林洛:“跟前台和總裁辦說一聲,隻要談最過來,不用告訴我,直接讓他進來。”
談最走進打量着許則易的辦公室。
辦公室内有一塊巨大的落地窗,采光很好,正對面的商業大廈上挂着他代言輕奢品牌的海報,許則易坐的位置,隻要微微側目就能看到。
談最挑挑眉:“怪不得許總不想我,原來每天都看着海報,睹物思人。”
許則易笑着說:“滿大街都是你,也不差我這一處。”又問:“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談最看着他的眼睛幽幽道:“我說想許總了,你信嗎?”
明明他們昨晚才見過,分開也沒多久。
就算不是真想,也很讓人開心。
許則易愉悅笑着:“信,怎麼不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談最頓住,視線逐漸上移對上許則易的眼睛:“是嗎,這麼信我,如果我騙了你呢。”
許則易實話實說:“隻要不踩到我的底線,在我這裡你可以為所欲為,至于騙人,勸你不要這樣做,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沒了很難再修複。”
談最輕嗤一笑,壓根沒放在心上。
許則易說:“再等我兩分鐘,收拾完東西我們就可以走了。”
談最繞到一側,一眼看到擺在許則易書桌上,那個在他朋友圈的那一張三萬塊繳費單複聯以及一張三萬塊捐款的原件。
兩張單子被婊上了玻璃相框,擺在書桌上。
談最拿起來看了一眼:“為什麼要擺這樣一個東西在桌子上。”
還被許則易精心呵護着,他不能理解。
許則易直直望着他:“他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收到過最珍貴的善意。”
談最指了指一旁的捐款單:“這不是你送出去的善意?”
許則易認真凝望他:“這是我對三萬塊醫療費的回贈,是我和他的約定。”
許則易就這樣當着他的面說和另一個人的約定,談最有一瞬間吃味,講話也不過大腦了:“許總還挺小氣的,這些年你賺了不少吧,竟然隻捐了三萬塊。”
許則易有一瞬間無言,沉默片刻才開口,“這是我還的約定,另外捐的單子早就被塞到那個角落了,無論我捐多捐少都是我自己的事,談最你不可以用這件事來道德綁架我。”
“抱歉,不是故意的。”
談最盯着這張繳費單隐隐覺得有什麼東西很清晰的進入腦海,可轉瞬即逝再也不捉不到。
他微微蹙眉,想了又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他記憶力不錯,如果見過許則易他一定會記得,可是記憶裡卻沒有許則易的存在。
他也沒有受傷,精神好得很,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忘記一個人。
許則易他一瞬間變換了許多表情問道:“怎麼了?”
談最對上他視線,一副認真求解的模樣:“許則易,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