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破忌》結束重慶部分的拍攝,休息兩周後,主創團隊會前往倫敦進行為期兩周的拍攝。
休息加上沒有活動,談最很閑,催着許則易搬到他的公寓。
許則易本想讓談最搬到四季雲頂和他一起住,談最說什麼都不肯,說不喜歡住在别人家。
許則易隻好過來将東西搬到他公寓。
許則易看着靠在轎廂閉目養神的談最:“剛剛結束拍戲,應該在家休息,不用過來幫我一起搬行李。”
談最睜開眼:“還沒來過你家,順便看看。”
上一次談最送他過來時,談最沒有送他上樓,之後談最進組拍戲,基本是許則易去找他。
兩人都在酒店厮混。
談最确實沒有來他家做客過。
許則易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弧度:“行啊~不過你一會兒要是覺得累,可以先休息,等我收拾完叫你。”
談最輕輕應了一聲。
電梯抵達許則易公寓所在樓層,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
輸入密碼時,許則易并沒有避諱談最,在指紋鎖上輸入密碼170421。
這一串數字是醫院繳費單上的日期。
許則易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準備遞給談最。
見談最杵在門口并沒有要進來的意思,許則易挑挑眉:“怎麼還不進來?”
談最擡腳跨進室内,幽幽道:“這個日子對許總來說還真是重要。”
連家門密碼都是這個,談最有些好奇,不知道他的其他密碼是不是也是這個。
許則易很坦然笑笑:“當然很重要。”
談最眯了眯眼,審視着許則易:“所以到底是誰?”
許則易沖着他揚揚下巴:“你啊~”
談最蹙着眉,相當不滿意許則易這種敷衍又模棱兩可的态度:“許則易,沒和你開玩笑。”
許則易臉上露出一個調皮,憂傷的笑容:“真的是你,我也沒開玩笑,兩張單子都和你有關,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也是你在我失意的時候給了我善意,你問一百遍都是這個答案,因為就是你,沒有别人。”
又是這樣的話,但談最堅持:“如果是我,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沒有什麼比,一次又一次直接告訴你,就是你,你卻不信,這件事還要糟糕了。
許則易歎了口氣,有些頹喪地說:“你是不是失憶過。”
不然怎麼能忘個徹徹底底。
談最被他逗笑:“你劇本看多了是不是。”
許則易不想繼續這個有答案的無解題,繼續說下去,他累,談最也累。
許則易轉而問:“要不要喝點什麼,不過我這裡隻有酒、橙子汁還有水。”
談最:“橙汁。”
許則易微微颔首,轉身去廚房。
沒過一會兒,許則易從廚房出來,遞給談最一瓶橙汁,“我去收拾東西,你随意。”
許則易進衣帽間收拾東西,談最點進許則易的朋友圈将兩張單子,轉發給好友,【幫我查一下,七年前,誰繳了這個費用。】
簡崧緩緩打了一個:【?】
談最:【許則易說這張繳費單和我有關。】
簡崧想都沒想,直接回:【怎麼可能和你有關,七年前你都不認識他。】
談最擡眸看了一眼來回忙碌的許則易,嗤笑一聲:【是,擊潰謊言最有利的證據是,事實的真相。】
簡崧:【行,不過我先和你說,時間太久,加上一張繳費單,我不一定能查到。】
談最:【你盡力差就行。】
簡崧轉而提起:【我還是要提醒你,對許則易别太放松警惕,小心被玩進去。】
談最扯了扯嘴角,無聲地笑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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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許則易公寓的大門,解鎖聲傳來,談最擡眸看去,玄關處有人彎着腰在鞋櫃找鞋子,翻騰了半天。
談最微微蹙眉,繞到了那個人的後方:“你是誰?在做什麼?”
錢向楠倏地回眸,兩人雙雙愣住。
錢向楠眉頭緊鎖:“你怎麼在這裡?”
談最嗤笑一聲:“這裡是我男朋友的公寓,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裡,反而你是,一個客人,在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下,堂而皇之地開鎖進入家門,你覺得合适?”
錢向楠微微一笑,直白的回擊:“想當許則易男朋友的人多了去了,一個簽了合約的情人,哪來的臉皮說自己是男朋友。”
談最臉立刻黑了下來:“許則易告訴你的?”
“不是你自己說是他的情人。”以錢向楠對許則易的了解,就算談最背後有談家,但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
許則易和談最金主與情人的關系,不用想肯定會簽訂合約。
談最指了指門口:“出去。”
錢向楠理不直氣也壯:“不出去,阿易家就是我家,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談最上前一步,錢向楠也上前一步,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談最翻了一個白眼越過他,去開門:“我再說一次,出去。”
錢向楠剛想開口說話,聽到動靜的許則易從衣帽間過來,連忙隔開了拔劍相向的兩個人。
許則易笑着解決當前的麻煩:“這是怎麼了。”
錢向楠解釋:“趁着沒事,過來找你,問問你要不要去打斯諾克,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你怎麼也不說将人帶回家了。”
錢向楠不想繼續和談最吵下去,讓許則易為難,剛要告辭離開,就聽見談最說。
“你是什麼人,我哥哥的私人行為憑什麼告訴你。”
錢向楠非常不滿這樣宣示主權的話,就好像有了他,許則易就不能擁有其他任何人或事的行為十分讨厭:“我和阿易是最好的朋友,我們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
談最火氣就蹭蹭往腦門瘋蹿,他就不明白了,怎麼一個兩個都都惦記他的人。
許則易将談最拉到他身後,指尖蹭了蹭他的手心,安撫他:“我來解決。”
轉而看想錢向楠:“下次吧,今天我和談最一起。”
如果不是談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錢向楠在許則易面前和談最針鋒相對,白讓他為難。
許則易都這樣說了,繼續下去就不禮貌了。
錢向楠微微颔首:“行。”
談最幽幽道:“哥哥不是要和錢總打斯諾克,我也好久沒打了,一起玩玩吧?”
許則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