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扭頭看了看“滴滴滴”響個不停地中巴車。
在敞開的車門邊上有一個似乎是售票員的專座,上面還放着一塊夾闆,夾闆上一疊類似車票模樣的紙。
她腦子頓時靈光一閃,頓時在已知條件裡删除了多餘條件。
唯一條件:上車須買票!
她一個以拳擊掌,恍然大悟,下一秒直接轉身一步竄上了中巴車。
這時候暈車還算事?
其他玩家看得目瞪口呆,想發出驚呼又擔心自己的聲音引起售票員的注意從而被報複,隻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那個立在車門前的背景。
站在衆人最後面的學生保持着與其他人一樣的神情,可心裡已經刷起了亂碼。
這人真是屬二哈的是吧?
他的提醒還不夠明白嗎?
學生嘴角抽了幾下,卻沒有任何想要站出來幫忙的意思。
“組織裡的人都說你秦開新每天除了陰陽怪氣,就是挖坑害人,沒想到人還挺好的。”
帶着些許探究的話語傳到了秦開新的耳朵裡。
他先是看了一眼前面都被某人吸引注意力的其他玩家,确定沒有人關注他們,這才陰恻恻地睨了一眼身側同樣一副大學生模樣的鐘靈。
“覺得我挺好?”
他語氣很是不懷好意,從背包裡拿出幾件糖遞給對方:“你去試試,至少讓我們早點上車,我可等着這次任務後有個席位呢。”
鐘靈臉上的笑淡了許多:
“你剛才說的是假的?”
“真假不清楚,我就隻是聽說可以而已,如果是假的那就是她活該,沒了她這個阻礙我們也能上車,要是真的那就算她命大,我們又沒有損失。”
“你真陰險,想拿其他人實驗這條規則的真實性是吧?”
“謝謝誇獎。”
他臉上似笑非笑,看向對方的眼底卻有一絲探究:“這字眼在我們組織裡可是褒義詞,倒是你…”
未盡的話讓鐘靈心裡一緊:
“我怎麼樣?”
“不怎樣,反正我又不是尚默。”
這話明裡暗裡似乎在提醒她小心尚默,可看着對方嘴角陰恻恻的笑,她又感覺這人沒憋好事。
可在說下去對她更不利,鐘靈幹脆斜了他一眼就不吭聲。
秦開新見她沉默,眼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又把注意力投向站在車門台階上的景琰。
這樣冒然上去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雖然糖能安撫住售票員這事他沒有實驗過,但能從邱久絆嘴裡說出來,應該很可靠。
可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而且對方的實力是怎麼回事?吃激素了?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可景琰此時也真有點不好受。
身體好似被什麼重物壓住了一般,骨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超負荷聲。
一滴滴冷汗從她額角滑下,可她的眼眸卻依舊是亮堂堂的。
她目光艱難地轉向司機看了一眼。
對方也同樣正扭頭一臉饑餓地看向她,就好像她已經一腳踩進了鐵鍋了裡,下一步是炸是炖就全看它們此時的好心情了。
同樣的。
景琰此時心情也很好,眼角瞥了一眼座位上的夾闆,沖着司機露出十分燦爛的笑。
“師傅,你車上的那個售票員腦震蕩了,估計上不來車,你看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