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許晴奧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大概他長了一張讓人信服的臉,人們,總是會對漂亮的人有所優待。尤其浮雨說話時,仿佛鍍着一層亮亮的光一樣,讓人很難不信服。
即使隻是說說,也會讓人覺得他已經盡力而為了,覺得真誠。
許晴奧笑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看着還緊緊盯着她的浮雨,莫名緊張起來。
她臉上是笑,突然開口道:
“浮雨,我們去看看文叔的家吧,我們一起收拾下,明天給你帶點缺的東西,你總在外面住會生病的。”
剛剛的事好像沒發生過一般,她就這樣不在意的往前走,除卻她哭紅的臉,似乎什麼都沒有了。
她想粉飾太平,僅此而已。
浮雨“嗯”了聲,走在前面帶路,他沒多說,也沒再安慰她,隻是順着她走。
許晴奧覺得好多了。
文叔的家是在宜山上的最高處了,上次許晴奧送青蛇時上的高度就足夠她累的不行。
這次就更累了,她汗水已經浸濕了衣衫,再被冷風一吹,搞得渾身難受,幸好頭發是綁起來的,否則就要沾到皮膚上哪都是。
她轉頭去看浮雨,浮雨明明穿的比她多,長發還是散着的,怎麼看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她頗為羨慕的看了他一眼,猜他肯定是冬天身體熱夏天身體冷的那種人,浮雨給她擦淚時,手掌透過來的溫度就是冷冰冰的。
像他這個人一樣,不對……浮雨是外冷内熱的,不然也不會給她送了那麼多野味還安慰她了。
許晴奧想來想去,思維擴散,這是打發時間的最好辦法。
“到了。”
浮雨輕扶住女孩發呆時偏離的身體,指了指前面那個用木頭打造出來的房子。
許晴奧望去,注意的卻不是那棟房子。
粗糙的木頭房子背後不遠,是一座堪稱的上宏偉建築的“廟”,應該可以說做是廟吧,亦或者是什麼古代宮殿,隻是離了些距離,許晴奧依然還能看出牆面上雕刻的精細的花紋。
刻的是蛇。
“那……是?”
她從沒聽村裡人說過山上有這種東西啊……
浮雨眼眸微閃,似乎有一抹青綠色一閃而過,語調怪異的問她:“是廟……你想去看看嗎?”
“去吧。”許晴奧盯着那“廟”,往前走去。
走了幾步卻見浮雨還停留在原地,表情奇怪,隻好上前拉住他的袖子,輕扯了下道:“你不去嗎?”
浮雨的臉色好似變得健康了許多,他小聲道:“等我。”
說完就匆匆忙忙的走遠了。
許晴奧愣在原地看着浮雨消失的方向,他這是……幹嘛去了?
她站在原地環顧四周,周圍全部都是參天大樹,浮雨幾乎是随便走幾步就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裡,許晴奧想,自己是否太信任他了?
掏出手機看,幸好還有網絡,便把四周的圖片全部拍了一遍,打包發給了蘇夏。
“一小時沒聯系你就幫我報警。”
來都來了,怎麼着她也得看看這山上的奇怪東西回去才行,不能辜負走的這大半天路。
她來時……到底從哪走進來的來着?
周圍一模一樣的景色看的許晴奧發懵,唯有文叔的木屋房子,和那身後的廟是獨特的存在,她盯着看來看去,簡直想下一刻就走進去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啊……怎麼突然這麼的好奇呢……
那座廟仿佛散發着誘哄的氣息,如同美味的蛋糕,往她的味蕾上鑽,她甚至感覺到了絲絲的幸福,暖洋洋的,簡直想讓人鑽進去,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就連連日來的郁氣都一掃而空,身體的各種病痛也都不存在一般,隻覺得舒适,她真想立馬走進去,躲在裡面徜徉。
許晴奧踏出幾步,還要再繼續往前走,走過文叔的房子進入那座廟時。
浮雨來了。
“停下。”
他聲音低低地,卻有濃厚的魔力,擡起的腳落下,連前方的誘惑都變得低弱起來,許晴奧停了下來。
“你怎麼還換了身衣服?”
她毫無所覺,轉過頭看到來人時吃了一驚,浮雨穿了一身新的青色運動套裝,許晴奧看的眼熟,模糊間想起來自己似乎送過他一套來着。
隻是一直沒見到他穿,以為是不喜歡,原來還保留着啊,隻是這家夥……為什麼要現在突然換上……?
不過,穿上這身的浮雨……還蠻帥的,徹底的脫離了民國的感覺,搭配着黑發,看起來倒像是搞藝術的文藝男。
許晴奧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笑着誇他:“不錯,很好看。”
浮雨的眼周漫上淡淡的紅暈,青色實在是太襯他了,仿佛天生就是為他而生一般,青與白相對,許晴奧一瞬間看的失神。
簡直想将此刻定格下來。
臉紅的浮雨。
“我能拍你嗎?”
她已經沒忍住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拍攝了,卻還要小聲說道:
“我會付你鱿魚幹吃的。”
浮雨呆呆的望着她,眼眸裡有些茫然無措。
“咔嚓。”
她接連按下兩次,一次拍下了他的臉紅,一次拍下了他的發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