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喜歡我，那麼關心我幹什麼？”

賀修霆氣憤道，“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說你不喜歡我，我立馬就走，再不糾纏。”

莫寒偏過頭，他沒有對視的勇氣。

“你說啊？你為什麼不敢說！”賀修霆攥緊拳頭，一拳一拳錘向莫寒的胸口，莫寒一動不動的任他發洩，為了徹底斷了賀修霆的念想，莫寒還是狠狠心，看着賀修霆咬牙道，“我不喜歡你。”

說罷便急忙瞥開眼睛，怕謊言從眼神裡露餡。

“莫寒你就是大騙子！你的承諾都是屁！”賀修霆崩潰地大哭大吼，将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莫寒！你怎麼不去死啊！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賀修霆狠狠推了莫寒一下，哭着跑出莫寒家。

一直留在原地、想要回到過去的隻有他，玫瑰花會枯萎凋謝，巧克力也有保質期，沒有什麼東西是能永遠留住的。

莫莉和朋友逛街回到家，看見屋子裡黑漆漆的，以為哥哥和修霆哥哥出去過二人世界了，心想自己的計謀真奏效，結果打開燈，看見哥哥獨自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擺着一瓶洋酒，已經快喝見底了。

“哥，你怎麼不開燈啊？”

莫寒答非所問，“是你讓他去我房間拿東西的？”

“是、是啊，怎麼了？”

“沒事。”莫寒搖搖頭，拿起酒瓶，将最後一口酒飲盡。

莫莉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和修霆哥哥……”

莫寒站起身說，“我和他沒可能的，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無意義的事了。”

莫寒搖晃着身子回到房間，他剛才沒有心思收拾，裡面還是一片狼藉，賀修霆破壞力是真強，不僅砸東西，還将情書撕碎了，邊撕邊說，“你不要我也不要，撕了！扔了！”

莫寒蹲下身，将地上的情書一片片撿起來收進盒子裡，然後在台燈下盡力将它們拼貼回原樣。

這些年莫寒打開看過無數次，紙都被他摩挲得有些皺了，他永遠記得那晚賀修霆給他的驚喜與感動，彌補了缺失多年的愛。

賀修霆撕心裂肺的哭喊還在莫寒耳邊萦繞，信紙上突然出現一滴滴水液，将墨色的鋼筆字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