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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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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夢易驚恐到失态,連滾帶爬地跑下去,待到與一樓客廳裡的阮宇遺像再次面面相對,剛才那種沉靜緬懷的姿态早已被狼狽不堪取代,她如同驚弓之鳥,對着自己親生兒子的照片,狠狠打了一個冷戰。

逃離空蕩蕩的宅子,許夢易頂着慘白的一張臉罵罵咧咧:“肯定是阮建則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搞的鬼!阿桃和阮岘兩個小王八蛋沒這個膽子,肯定是阮建則把他們藏起來了!”

他想做什麼?斷她的财路嗎?還是用當年那些事威脅她淨身出戶,獨占所有資産?!

她許夢易居然失敗至此,在這麼個窩囊廢手裡重蹈覆轍?不可能!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暴怒瞬間沖淡了恐懼,許夢易咬牙切齒,決定去中心台在郊外的錄制大廳找阮建則算賬。

阮建則的行蹤盡在她的掌握,絕對是哪裡出了問題,否則他不可能悄無聲息地轉移了阿桃和阮岘。

想到這裡,許夢易一個電話撥給雇傭監視阮建則的人。

“您所撥打的号碼是空号……”

是她疏忽了,不該将酬勞一筆付給對方,一下子喂得太飽,這人見了大魚便兩頭撈好處,肯定也從阮建則那裡拿了錢,徹底跑路了。

*

許夢易猜得不錯,阮建則那天才帶走阿桃就收到了威脅信息,為了瞞住許夢易,也為了出一口被控制的惡氣,他花了一大筆錢擺平了那個人。

以為許夢易和她新勾搭的小相好能在國外浪個一年半載,阮建則這段時間的狀态很是安穩平和,猛然見到笑眯眯來探班的許夢易,他才發覺自己最近太過放肆,一時慌亂得頭頂直冒汗。

借着探班名義過來的許夢易完全是個賢内助的模樣,給工作人員和其他嘉賓分了咖啡和水果,笑着挽住阮建則的手臂:“感謝各位提攜我愛人,我們有些話要說,各位先歇歇。”

兩人進了阮建則的休息室。

來的路上,怒火已經化為理智,許夢易沒有開門見山地追問,而是找了個借口:“最近見過劉大有嗎?我派去盯着他的人把人給跟丢了。”

阮建則心裡松了半口氣,小心翼翼地應付說:“這也不值得你大老遠回國啊,我再雇幾個人去找就行了,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算問題,消消氣,消消氣。”

“哼。”許夢易挑眉,不認同他這番言論似的,眉頭微蹙,“他别是躲起來伺機而動,又要找阿桃的麻煩,我别的不怕,就怕阿桃心軟,着了他的道兒。”

對她的擔憂心知肚明,阮建則果然也跟着擔心起來。他最近忙着錄制新節目,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看過阿桃,不過他請了人按時給那臭丫頭送飯,應該餓不死。

阮建則稍微鎮定下來,哄了許夢易兩句,半真半假地将她勸回了家。

隻不過,許夢易走了,她的話卻老是在他耳邊打轉。阮建則生怕劉大有真的找到阿桃,這父女倆如果突然一條心,那他和許夢易今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天可憐見的,他隻是想通過教訓阿桃出出氣,可沒想真的斷了自己後半生的好日子。

惴惴不安地錄完節目,阮建則不顧已近午夜,開車直奔那處藏匿了阿桃的拆遷房。

越往郊區,路燈越少,黑暗逐漸淹沒車輛的影子,阮建則聚精會神地開車,沒有注意到後面跟着一輛沒有開大燈的汽車。

終于頂着夜色和大風開到拆遷區裡,阮建則推開車門,在兩束車前燈的亮光裡,傻了眼。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片曾經寫了“拆”字的待拆房,居然全部被爆破成了廢墟。斷掉的磚瓦和鐵筋一堆堆地支楞着,如同一座座墳墓,在初冬的冷風裡發出嗚嗚哀鳴。

阮建則迷茫地站了片刻,突然發了瘋一樣,順着記憶中的位置跑到最西邊那戶人家前。一座不算低矮的破石爛瓦堆在一起,哪裡還有房子的影子?

“……完了,”阮建則失魂落魄地跌坐到地上,捂住被冷風吹得生疼的頭,念叨起來,“完了完了完了,我要死了嗚嗚嗚,我活不成了……”

他還沒發完瘋,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阮建則聽到了許夢易的怒吼聲。

“阮建則!可算讓我逮到你了!!”

許夢易還是那身衣服,她根本就沒有回家,而是一直等在錄制中心外面。

她太了解阮建則了,這個膽小如鼠的男人聽到她那番話,肯定會忍不住确認阿桃還在不在自己掌控中。

來的路上,開車跟在阮建則後面,眼見着進入郊區,她的不安逐漸化為焦躁。如果阮建則接着開下去,進入哪個村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跟着開下去。

畢竟,農村是她這輩子最痛恨、最不想回去的地方。

好在阮建則停在了城鄉結合部,不過這處廢墟讓她産生了更不好的預感。

“阿桃呢,你把阿桃藏哪兒了?!”

阮建則已經勉力站起來,突然的驚吓令他從聲音到四肢都在顫抖。

“我不知道,不是我藏起來的……”冷風吹過發熱的大腦,他強迫自己找回一絲鎮定,七扯八扯,試圖自圓其說,“是我隐瞞了你,其實阿桃失蹤了,我也在找她,剛才有人打電話說阿桃晚上在這裡出現過,我怕你擔心,也想早點兒找到她,緊趕慢趕地就過來了。”

謊話說得夠流暢,阮建則自己都相信了這番說辭,許夢易一時分辨不清他話裡的真假。

兩人總不能在冷風裡耗着,許夢易揪着阮建則上了車,冷飕飕地提醒他:“你說的最好是真話,讓我知道阿桃被你藏起來,你知道會付出什麼代價。”

阮建則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抖着手将暖風開到最大,一邊啟動汽車一邊小聲回道:“怎麼會呢,我藏她幹什麼,真是她自己走的,不信你去問阮岘。”

對了,不見了的還有阮岘。

想起阮岘,許夢易怨氣沖天。天知道,她壓根兒不在意他的去處,但是一想到國外等着她養的小相好和已經沒多少畫作可供出售的新畫廊,她捏着鼻子,不情不願地追究起來。

“我可去了老宅,他不在那裡,阿桃你看不住,阮岘那個廢物你也敢給我搞丢?!”

阮建則怕她發起瘋來真要了他的命,趕緊将阮岘這段時間走了大運,被霍诤行安置在療養院的事情如實彙報。

他越說越忘了恐懼,甚至生出幾分不合時宜的自得。

“要我說運氣這回事兒真是難捉摸,誰能想到我的傻兒子不僅會畫畫,還能跟霍家搭上關系呢?你别說嘿,有了霍家的人脈,中心台裡裡外外對我那是服服帖帖,不吹牛地講哈,以後中心台的節目我是想上就上,誰叫我兒子有本事呢哈哈哈!”

他因為阮岘的存在而得意的樣子就像一根刺,刺中許夢易的死穴。許夢易怒火中燒,擡手,甩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汽車急刹,猛地停在馬路中間。

阮建則忍了忍劇痛和驚駭,内心罵了個天翻地覆,嘴上卻老老實實。緩了緩,他再次踩下油門,汽車繼續行駛。

“誰打誰手疼。”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微弱聲音,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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