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原蒼背棄過組織一次也是事實。
哪怕現在長原蒼主動投誠回到組織,但先前亦有試圖隐瞞自己特殊的意圖……狡詐奸滑的小鬼,當然是該給些苦頭吃才會長教訓。
而且說實話,組織對長原蒼的超自愈力也實在眼饞的很,一想到這人的回來必定有辦法開啟長原夫妻最後的遺留,心頭那叫一個火熱無比。
沉默的走了許久,身後的少年突然開口。
“我有影像。”
果然,在這裡等着呢……擔心組織找到辦法後不在意了?小鬼果然還是沉不住氣。
琴酒倏忽停止腳步,差點讓長原蒼撞了上去。
咔哒一聲,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你以為,組織還會容忍你這小心思第二次?”
一片陰影下,身形高大的男人露出嗜血的冷笑,微微發燙的槍口訴說着其人是如何在帶着長原蒼來實驗室的途中,獵人戲耍獵物似的當着少年的面親手處決其他同行派來的卧底。
沒有任何反應,仿佛不論是什麼事情都無法撼動那張稚嫩面孔上絲毫的平靜,就像十年前從面對死在自己面前的人還能從容淡定的冒險去拿走槍械,後沉着面對成功逃離了琴酒的手下一樣。
一塊等待雕琢的璞玉。
也是……最終歸宿隻能是黑暗的天生殺手。
一旦馴服,必然是得力助手。消息靈通些的組織其他代号成員已經蠢蠢欲動,如果不是迫于琴酒,還有那位大人此刻想法的壓力的話。
“我想加入組織。”
“你已經是了。”
那雙剔透的翡翠色眼瞳閃爍,仿若看透一切。
“我是說,成為組織成員,甚至代号成員。而不是作為你們需要時就随取随用的血包一般,我要——權利和自由!”
不然,他選擇回來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組織已經知道了長原蒼是稱之為“萬能輸血者”的O型血,再加上其獨有的體質,如果擔心還會有二次背叛的可能性的話,完全也可以作為組織血包和實驗體存在。
這也在那位的思考之中,偏偏少年同樣洞悉。
不俗的力量,獨特的體質,還有明晰的智謀。
“給我時間,絕不失望。”
翡翠的綠眸在這狹小幽暗的走廊中是如此明亮,琴酒甚至可以預見在未來這如野草般頑強的生機之意會為組織帶來多大的利益,給敵人帶去死亡的恐懼。
長原蒼撫上自己的胸口,輕昂起下巴是少年絕對的自信,言之鑿鑿的話語毫不遮掩其中的野望。
“我會,成為組織最鋒銳的刀刃!”
甚至,當着組織現任的Top Killer,琴酒的面也敢如此大放厥詞,毫不掩飾要取而代之的野心。
完了。伏特加想,大哥的槍要刹不住車了。
和他那小弟想的不一樣,琴酒此刻很冷靜,甚至雙方看似在眼神厮殺着,但實際上隻是平靜的對視。
琴酒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我不行?”
有意思的小鬼。
長原蒼回以一聲嗤笑,“你,不配。”
琴酒都不配掌握這把待猙的利刃,那還有誰配?
也不知道是長原蒼的那個樣子,那句話打動了那位大人,原本隻是忠實地記錄這一切的攝像頭閃爍,緊接着傳來男女不辨的電子聲音。
“那我行不行?”
少年瞬間沉默下來,轉身想着那冰冷的攝像頭單膝下跪單手撫胸,垂下的頭顱是無聲的宣誓和遞出主動權:您,當然配使用這把桀骜不馴的兵器,這是屬于他的榮耀才是。
顯然是被愉悅到了,一聲輕笑過後還有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琴酒,我好像看見了年輕的你。”
“帶他下去吧。就交給你了,Gin。”
将前一秒還在用于撼動組織的Top Killer地位的長原蒼交給被踩着向上的踏腳石的當事人琴酒,這無疑是這位boss想要看熱鬧的惡趣味。
又或者,期待日後的師徒相殘?
很快恢複正常光線的攝像頭表示哪位大人已經離開。
琴酒的目光落在已經站起,恢複沉默的少年。
一點也不見幾分鐘之前的野心和叛逆……真會裝啊~
“你很喜歡賭?”
短短的一段長廊,在伏特加戰戰兢兢的靜默中,琴酒突然出聲。
回到組織選擇了賭,如今更是如此。
琴酒能感受到身後跟随着的人始終未變的呼吸聲倏忽急促起來,又在幾秒中的變化後恢複如初。
呵,原來隻是外強中幹啊~
“我赢了。”長原蒼這麼回道。
不論如何少年卻是赢了,而作為被放在賭資中的琴酒難得感到了惱怒的不平靜。
很少有人将琴酒看做籌碼,大部分人見到琴酒的第一瞬間是精神緊繃的,長原蒼這是頭一個,甚至是毫不掩飾的。
“砰——”
子彈打入血肉的噗呲聲,琴酒甚至壞心眼的對準了長原蒼還沒恢複如初的狙擊槍傷口的位置。
“我先教你個道理,小鬼。”琴酒回頭予以一個嗜血冷漠的眼神,嘴角欣然咧開。
“不要試圖挑釁比你強的人。”
這就是,黑暗法則中的弱肉強食。
難得有這麼個對他口味的小屁孩,突然有點見獵心切了……
“多謝……”
咽下喉間湧動的腥甜,長原蒼緩緩放下捂着傷口的手,擡頭同樣露出不甘示弱的乖巧之色。
“指點。”
他銘記在心。
其實就在剛剛,長原蒼之所以有劇烈的,控制不住的喘息聲,也是因為——
【世界意識·柯學向您打賞黑客技術,并留言:沖沖沖!人類就該被玩弄在股掌之間~!!!】
???
打出問号不是我有問題,就一定是你的問題.jpg
蚌埠住了,原來這柯學是個混邪樂子世界意識?
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離譜到隻能說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