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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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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茂林忽然來了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先前混沌的腦子忽然清醒了些。

他要去掙錢,他急着去掙錢!

“謝謝兄弟。”

施茂林匆匆走出去。

乞丐莫名其妙地被道謝,心情竟還有點他大爺的好,他舒舒服服地睡在窩裡。

卻見方才離開的漢子又回來了。

不是走回來的,而是被人一腳踹回來的,踹飛後掉在地上,趴着吐血,爬不起來了。

一片繡着暗紋的衣角出現在眼前,悠悠問道:

“施兄,上哪去?”

施茂林奄奄一息擡起頭來。

今日是個好天氣,仰臉是耀眼的天光。

陸青檐背光站着,唇角一成不變的笑意,如春風一般和煦。

他此刻已換了濕衣,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明媚模樣。

施茂林張了張口,又吐出一口血來。

陸青檐倒是體貼,緩緩蹲下身來。随着他衣擺如水波一樣輕晃,施茂林眼睛一痛。

他忍痛睜着眼看去,發現了陸青檐衣擺上若隐若現的繡線。那形狀或許是一朵花,不知道是什麼花,平日看不出來,隻有在陽光下才見銀線的痕迹。

這種繡線施茂林認得。

有一次銷金窟賭坊的貴人來時,紅柳按着他的腦袋跪在地上,人人的頭幾乎挨到地面,悄然偷看時,隻能看見飄然而過的一片衣角。

那衣角上的繡紋正是如此。

是他,原來是他,一直都是他!

小柳言語中尊敬的貴人,銷金窟賭坊中,總是坐在二樓的紗帳後看賭徒厮殺的老闆,原來一直都是他。

施茂林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陸青檐。

一個年輕且秀氣到過分的年輕人,大膽而直白地打量他。周圍人面露惶恐,頻頻側目,其實是在看陸青檐的臉色。

施茂林早該想到的。

範大人口中的陸家公子,原來也是他。

他一直在戲耍自己,和那些縱馬從他頭上躍過去,哈哈大笑着他的惶恐的公子哥,沒什麼兩樣。

時至今日,他才識破陸青檐的真面目。

阿昙應該還不知道。

陸青檐從他胸口處取出一封書信,正是姜昙先前還給他的婚書。

施茂林無力阻攔。

看清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陸青檐不屑地嗤笑一聲,随手撕了個粉碎,丢在施茂林的身上。

陸青檐側耳過來:“施兄,你有什麼話要留給阿昙嗎?我們夫妻一體,你說給我聽,也是一樣的。”

說着,他擡腳印在施茂林的手背上,緩緩碾動。

施茂林嗬哧嗬哧喘着氣,說不出來話,便慘叫着掙紮。

身後冒出兩個護衛,一人一隻手捂着他的口鼻,另一隻手緊緊制住他的手臂按在地上,令他動彈不得。

“既然施兄沒什麼話要說,那就上路吧。施兄人生得蠢笨,我也懶得跟你解釋這其中的原委,講了你也未必能聽懂。”

陸青檐起身說:“隻好心告訴你一句,你想不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耍你玩。看着一個窮人癡心妄想、上竄下跳地追求功名利祿,給我無趣的生活添了不少笑料。謝謝你。”

陸青檐在他肩上蹭了蹭鞋底,譏諷道:“施兄這麼喜歡水,下半輩子便在船上度過吧?”

面容俊秀的年輕人轉身離去,衣擺翻飛,露出好看的花紋。

他揚聲說:“青檐就不送了。”

.

宅子裡還有昔日施茂林送的小玩意兒。

姜昙收拾出來,摸了許久,喚紫珠進來幫忙都丢了。

接着鋪陳紙筆,緩緩寫起字來。

陸青檐正在此時進來,姜昙抽空瞧他一眼:“你方才受了涼,不宜四處走動受風。”

紫珠有些怵他,抱着箱子從門縫裡擠出去了。

陸青檐酸溜溜地說:“你倒還能想起我來,方才在做什麼?”

姜昙反問他:“你方才做什麼去了?”

陸青檐将懷中的東西放在桌上,沉甸甸的一聲響動,是銀子和銀票。

“你該慶幸鹽城有錢莊,掌櫃認得我的印鑒。暫時隻有五千兩,多的隻能回揚州再取。或是要的急,我也可現在給家中寫信。”

陸青檐緊盯姜昙的神情:“先把這些拿給施兄,五千兩總夠應他的急了。”

五千兩也不夠。

施茂林欠的近萬兩銀子,以賭坊利滾利的規矩,如今翻倍也是有可能的。

“我說了,不用管他。”

“真的不用?”

“不用。”

“真的?”

“……”

姜昙停下來:“你若是非要管,現在便去追他。不過别怪我沒提醒你,有一就有二,對方知道他拿得出錢,隻會更加咬死了他。”

“好吧,我聽你的。”

陸青檐湊過來:“在寫什麼?”

姜昙在寫的是一張狀紙,上面列舉了鹽城知縣姜清源貪污受賄、挪用公銀、欺男霸女……種種惡行。

緻:淮安知府。

陸青檐挑眉:“你竟向你爹的上司檢舉他,這就是姜家人的教養和習慣?”

若說父母是兒女的老師,那麼姜昙從姜清源身上學到的就是這些。

姜昙将信裝起來:“他又不會有事,頂多讓他安分一陣。”

姜清源貪墨,她就不信淮安知府不知道這件事。此事可大可小,真追究起來,也是淮安知府治下不嚴。

這件事情,他手捏着姜清源的把柄,多半會選擇捂着。

若能借他之口敲打,也足夠姜清源惶恐好一陣子。

再不然,信上種種真假參半的罪名,尋證據洗清嫌疑這個過程,也不會讓他和琴夫人好過。

姜昙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陸青檐聞言笑起來:“做此事最好不讓旁人知道你的身份,我有些門路,可以替你神不知鬼不覺地送。”

姜昙便由着他抽走信封。

然而陸青檐抽走信後,并沒有立刻收起來,反而仔仔細細觀察起了上面的字。

“簪花小楷……寫起正事來,看起來也别有滋味。”

想起那三個月的情信,姜昙的耳根又熱了,便去搶奪他手裡的信:“還給我,我不送了。”

陸青檐揚手舉起來,看着姜昙怎麼蹦也夠不到的模樣,笑說:“你急什麼?我又沒說别的,我隻是覺得,簪花小楷會讓人一眼認出是女兒家的字,這樣不是更容易暴露你的身份?”

“什麼意思?”

陸青檐将信放在她的手心,離開時,指腹輕輕撓了一下。

在她即将發怒前,他提筆坐在桌前:“我來謄抄一遍。”

姜昙有些猶豫:“可你的身份……”

他可是國公府長公子,畢竟同朝為官,這樣不會為他招惹是非麼?

陸青檐毫不在意:“我不過一介小官,堂堂淮安知府,怎麼會認得我的字?”

雖然他表示沒關系,可是姜昙知道,為官者多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因為稍有不慎,就會授人以柄,焉知今日一張不起眼的狀紙,是否會成為定罪的證據呢。

他其實擔了很大的風險。

姜昙無意識地摳起桌角:“我有一件事同你說……明日我要南下。”

陸青檐看過來:“去哪?”

“吳江。”

不知是不是看錯了,陸青檐似乎在出神,不過很快他就笑說:“早聽說吳江人傑地靈,那裡可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

他自然而然就想到跟着一起走,沒有想到姜昙其實是在隐晦地問他,要不要分道揚镳。

“算了,你要跟就跟吧。”

姜昙沒好氣說:“不過吳江可沒什麼好吃的,也沒什麼好玩的。”

唯一記得好吃的,是冬日凍得鼻子通紅時,鄰居書生從衣襟裡掏出來的一塊豆餅。

用油紙包裹得好好的,咬一口鹹香四溢。

姓盧的書生得意地拍着胸口:“我爹每天早上起來親手磨的豆子,我娘親手和的面,剛出鍋就包好給你送來,當然好吃了!”

她已記不起姓盧的書生長什麼樣子了。

陸青檐說:“我當然要跟了,我還沒去過吳江呢,此次正好遊玩一番。更何況,還有八次……”

什麼八次?

姜昙猛然回過神來,惱道:“你不怕水盡管去,那到處都是水,萬一掉下去,撈都撈不起來。”

“那就更要去看一看了。”

陸青檐歎道:“美景如美人,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意味深長看着她:“身臨其境,心曠神怡,我死了也願意。”

姜昙頗為無語地瞧了他一眼,這一眼不知戳中他那根神經,陸青檐輕快地笑起來。

姜昙懶得搭理他:“陸公子有錢,衣食自理。”

轉身自去收拾行李。

她離開後,有人影從窗口翻進來。

陸青檐止了笑,擡手接過自己的印鑒,在先前那封信上印了一下。

“送出去。”

人影無聲接過,又遞來一封急報,鄧顯催促他盡快回京。

陸青檐不耐煩地撕碎了。

良久後他說:“兩三日。”

再等兩三日。

一日後,姜昙一行乘着南下的快船到了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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