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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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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檐的頭發垂落在手邊。

姜昙夠過他的發尾,在手上纏了兩圈,扯着他的頭發,眼看着他精緻的面容扭曲起來。

“撒手!”

姜昙更加用力。

陸青檐驟然松開她的手腕,姜昙便也松開,這樣的姿勢太累了。

兩人隔着一段安全的距離,互相謹慎地打量對方。

最終,陸青檐面色難看,轉身離去:“安分待着,過段時間帶你出去。”

姜昙抓起手邊的軟枕,用力朝他的背影丢去。

然而她的力氣太小,軟枕掉在地上,連陸青檐的衣角都沒碰到。

姜昙嘴角一勾,忽然笑起來。

婢女們古怪地看着她,夫人别不是氣瘋了吧?

姜昙卻是笑陸青檐,他不好受,她就覺得開心。

陸青檐其實很怕疼。

吳江那些時日,姜昙跟在宋庸身邊,見證過所有宋府下人們所有手忙腳亂的場面。

有一次,宋庸隻是手指劃了一道口子,血珠滲出了兩滴,下人們就一擁而上。

尤其是宋府那個管家,發出一聲尖叫,當即朝小厮們大喊,要請三五個大夫來會診。

宋庸一臉不耐煩,卻任由管家鄭重其事地吹氣,最後把手指裹得比拳頭還大。當天大半夜他還把姜昙從家裡叫過來,兩人有病一樣在宋府的花園裡走來走去,後來姜昙才知道他是疼得睡不着。

她從未見過這麼嬌氣的男人。

而且重逢之後,姜昙發現,陸青檐的身體似乎變得比以前更敏感。

陸國公府那一次家法,刑杖還沒落下來,他的手掌已經下意識地攥緊,源源不斷地冒出汗來。

隻是他雖然比以前更怕疼,也比以前更能裝,總是以怒氣掩飾疼痛扭曲的樣子。有時掩飾不住,被她抓得身上都是傷痕,咬得手掌傷口撕裂,渾身都在顫抖。

隻是再怎麼樣,他都不會表現在臉上。

姜昙知道他。

此刻面上隐忍不發,實則陸青檐心中一定疼得要尖叫出來了。

方才揪他頭發可是用了全力。

姜昙想着此刻陸青檐此刻可能的樣子,忍不住再次嗤笑出聲。

可是笑着笑着,無盡的悲涼湧上心口,姜昙仰面倒在被中。

她試着動了動腳,一陣嘩啦的動靜,掀開被子,能看到腳腕上被綁了鐵鍊。

鐵鍊的另一端,連接在地面的圓環中,那圓環被砸得深重。先前在裝睡時,她暗暗試過很多次,确定是一個成年男人也掙不開的程度。

這條鐵鍊和鹽城姜家,琴夫人拿來綁她的一模一樣。

在她離開揚州,未到鹽城之前,陸青檐就已經和琴夫人有聯絡,為她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事。

那時她甚至還沒有識破他的身份,他早就想到過有這一天,故而打了這樣的鐵鍊。

姜昙閉上眼。

眼前是黑漆漆的姜家祠堂,黑暗中冒着淡淡白煙的迷香。

婢女們以為姜昙睡了,小心地拾起軟枕,輕手輕腳地放在榻邊,卻不妨撞上姜昙猛然睜開的眼睛。

“夫、夫人?”

姜昙奮力掙着鐵鍊,不顧腳踝被磨破,很快掙得鮮血淋漓。

.

陸青檐聽到下人來報時,皺眉站起來。

然而他剛一走動,忽然扯到頭皮,察覺一股刺痛。

思量之後,他緩緩坐下來。還是不去為好,萬一姜昙又發瘋呢?

陸青檐吩咐說:“給她點上安神香,膳食中也添些迷藥。”

婢女應是,轉頭就去辦。

南邊又傳了信,陸青檐坐在書房中一直忙到晚上,看到窗外暗下來的天色,才發現夜已深了。

他決定去看看姜昙。

回到寝房,婢女們正添新的安神香,姜昙的臉深陷在被子裡,這個方向看過去,隻能看見未梳起來的長發。

過去他曾見過她這個樣子。

梅花巷子裡,宋庸騎馬去找那個窮書生出去,姜昙卻不肯開門,說自己病了。

好說歹說,她終于勸走了他。

然而宋庸半道又折回去了。

那一刻他腦中第一次生出為别人考慮的念頭:姜昙病了,可以去宋府住,梅花巷子又破又冷,雖然他不懂如何照顧病人,可是宋庸設身處地了想了一下,這裡他平日就嫌棄,若是在病中,就更不願意待了。

于是他就悄悄爬上了牆頭。

然後他就看到姜昙開了内門,她以為他已走了,于是大大方方地走到院子裡。頭發長長地散開,坐在屋檐下裡晾頭發。

那分明是一個很普通的畫面。

可當時宋庸不知為什麼,心髒忽然突突地跳起來。腳下跟着心髒一起晃,砰地一聲摔下去。

“誰在外面!”

宋庸一時忘了身上疼痛,迅速爬起來,跑出了巷子。

連馬都上了三次,才順利騎上去。

當日夜裡回去他就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裡他捧着姜昙的頭發,緩緩撫摸着。

她的頭發又黑又亮,摸起來和他想的一樣,果然是絲綢般的手感。

陸青檐坐在床邊,姜昙睡得深沉,他挑起一縷揉搓——

現在摸起來,更甚從前。

這樣的頭發割起來,盡管隻是一縷,也讓人可惜不已。

姜昙忽然睜開眼睛,瞪着他。

陸青檐将頭發藏在袖子裡,嘴上譏諷:“聽說你從前還有一個娃娃親,那人怎麼不見了?”

一定是姜清源和他說的。

姜昙渾身無力,她動了動手指,才發現指甲都被剪短磨平了。一時想不到辦法對付他,姜昙懶得搭理他,轉過臉去躺着。

陸青檐離開床榻,不知去做什麼。

片刻之後,他一身中衣,帶着些微的寒意,從後面抱了上來。

抱了片刻,他的手向下移動,去摸她的腳踝。觸碰到傷口的一瞬間,姜昙反射性地避開,被陸青檐強硬抓住。

陸青檐坐起來:“我也不想你受苦,可你太不聽話了。”

他又下床去,片刻後回來,手上一抹粘膩的涼意,輕輕塗抹在她的腳踝上。

姜昙閉着眼任由他折騰,又聽他說:“别反抗,就不會受苦。”

他說的話别有深意。

塗抹完藥,陸青檐握着她的腳踝不肯放手,将她的腿挑起來,一手将她的臉撥過來。

看見陸青檐的那一刻,姜昙又是一陣惡心,他伸手過來,又要捂她的嘴。

姜昙躲不開,瞪着他說:“勞駕将臉遮住,我不想看見你的臉。”

陸青檐面色不善,偏要讓她看着他:“做、夢。”

片刻,鎖鍊猛地一顫,叮叮當當搖晃起來。

.

姜昙在床上躺了許多日。

陸青檐最近諸事纏身,白日沒空來找她,隻有夜裡過來。有時夜裡也不過來,天明時才爬上床。

有時候她會覺得陸青檐兩頭上值,聽說他白日還要抽空練劍。

他那身闆,從做宋庸時就憊懶得過分,現下竟還要練劍。

腳踝上的鐵鍊換了好幾條,變成更軟的、更安靜的的材質。

白日裡,姜昙靠在榻上看書。

陸青檐不許她去外面,卻将她感興趣的書籍都搬了過來,還有他覺得好玩在姜昙看來卻十分幼稚的小玩意兒,看起來都是海上運來的。

初時,姜昙将這些東西扔得滿地都是。婢女們手忙腳亂地接住這個,接不住那個,最終有許多東西都被她摔壞告終。

後來送來的是醫書。

姜昙無所事事,便翻了翻。有時在一堆書籍中翻到一本春宮,意識到這可能是陸青檐的書房裡搬來的,便将那書撕得粉碎。

反正第二日,又會有新的送來。

撕得多了,總有一天會把陸青檐的書都撕幹淨。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有一日,婢女們忽然驚喜地嚷嚷:“下雪了!”

院子裡兩個年紀略小的婢女掃着雪,忍不住丢起雪球來。被嬷嬷發現後好一頓訓斥,不知躲哪去玩了。

婢女們怕她生氣,院子裡安靜得過分,她們恐怕都覺得她是一個瘋子。

屋子裡燒着地暖,讓屋内的人感知不到冷意。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很多日。

婢女們穿上厚厚的冬衣,進門時鼻子通紅,總要搓好一陣手指。

外面更冷了。

這一晚陸青檐過來,待兩人相擁着平息呼吸後,他告訴她:“杜良離京了。白日他來辭行,看樣子是要攜着妻子回鄉過年。他走時還想見你,我說你病着,不便見客。”

姜昙沉默着。

說着,陸青檐的手撫上她的心口:“心跳似乎快了些……你與他說過什麼?”

陸青檐似乎也未指望她回答,他知道她一向話少。

就算說了什麼,也不會與他說。

翌日清早,被縛住的那隻腳邊傳來開鎖的動靜。

姜昙蓦然睜開眼睛,對上陸青檐的視線:“前些日子說過要帶你出去,就是今日了。”

婢女們過來服侍她起床,穿衣,梳妝。

姜昙的心跳聲又急促起來,雙腳自由了,她可以尋機會逃走!

銅鏡中陸青檐望過來,他的面容逐漸湊近,給她簪上一朵絹花:“别動歪心思,待會兒你就知道,這裡比外面好。”

很快,姜昙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們并非是獨自出去的。

大大小小的馬車外,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随行侍衛,這樣大的排場,隻能是皇帝出巡。

京都銀裝素裹,景勝帝攜同臣子準備到皇家獵場冬狩。

如今竟已到十二月了。

姜昙掀開車簾,遠處一隊人馬行來,身後陸青檐忽然按住她的手,将車簾放了下來。

“昇弟,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陸昇早已看到了陸青檐。

卻不知他的車簾突然放下意欲何為,原本想裝作沒看見直接經過,卻不想被叫住了。

大庭廣衆,陸昇不得不轉過來:“長兄。”

陸青檐似笑非笑:“昇弟一個人來,太傅家的女兒沒一起跟着嗎?”

隔着晃動的車簾,陸昇看到裡面一片胭脂紅的衣角。想起京都中陸青檐将整個戲園子納入府中的傳聞,不由一陣惡寒。

陸昇憤憤斥道:“不是誰都和長兄一樣不知檢點!”

陸青檐将車簾掀開得更多,剛好露出一個影影綽綽的女子身形,卻讓人看不清楚。

被指責不知檢點,他竟罕見地沒有生氣,反而含笑說:“這不是旁人,而是你嫂嫂。”

陸昇未聽過陸青檐娶親的消息,難道是他自己私自成了婚?可是再怎麼也該禀告父母,他竟無視禮法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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