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馬兒的一聲高昂慘烈嘶鳴聲,喬昭猛的将匕首扯出來,玄鐵所制的匕首寒光乍洩,馬的眼睛頓時向外噴流出鮮血。
馬兒無法視物,再加上劇烈疼痛,一時陷入癫狂之中。
坐在馬上的西戎将領還沒反應過來,喬昭怎麼會突然暴起。現在他心情非常恐慌,臉上盡是驚懼之情。馬的狀态躁狂,他也颠簸得快要跌下馬去。
喬昭一把拽住馬缰,猛地翻身上馬,西戎将領一轉頭就看見喬昭陰恻恻,滿是鮮血的臉龐,頓時吓得肝膽俱裂。
隻見他轉頭,面色猙獰,似乎被吓得不清,他大吼道:
“還愣着幹什麼!快上啊!将他們全部殺了!”
西戎兵卒們才從喬昭的狠戾中回過神來,忙向定北軍發動進攻。
随着沖鋒的呐喊聲,兩軍交鋒!盡管西戎人多勢衆,但定北軍英勇無畏,勇往直前。一時間戰馬嘶鳴,喊聲震天,刀光劍影,空氣中彌漫着令人作嘔的鮮血的腥甜。
喬昭坐在西戎将領身後,死死按緊他的肩膀,讓他擡不起手來。随後匕首就勢往他的脖頸劃去,那西戎将領奮力掙脫,立即用手捂住脖子,喬昭的匕首在他的手背上留下深深的傷口,鮮血順着手臂直流。
喬昭拽着敵人的胳膊猛地向地上倒去,連帶着那西戎将領也跟着狠狠墜下馬,劍也摔落出去。
西戎将領忙要起身準備逃跑,身手都不利索了,手腳并用向前跑去。武器也不要,隻想趕快離喬昭遠點,再遠點。
喬昭直起身,手裡的匕首上的血滴答滴答落下,眼神全是冷冽麻木。
“想跑?”喬昭一步一步走上前,西戎将領步步後退,冷汗直流,求饒的話挂在嘴邊。
“饒命!饒命!我現在就投降認輸。”
看喬昭不為所動的模樣,他開始後悔剛才不應該講話說的這麼絕。西戎将領心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絕望不斷滋生,到最後竟然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隻要能夠活下去!
“是我錯了!是我不知好歹!隻要你饒我一命,我立刻退兵!馬上退兵!”西戎将領大聲嘶吼道。人越害怕就越會虛張聲勢,想要吓退别人。
越到後面,仿佛認清現實,聲音嘶啞,哭腔盡顯,“求你饒我一命!”
喬昭走上前,根本不聽他的求饒,當胸一腳将西戎将領踹出幾米遠,濺起塵土飛揚。西戎将領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看着喬昭眼睛裡殺意凜然,西戎将領知道喬昭今天不會放過自己,她要他的命!求饒也沒有用。
這一刻,求生的本能讓他迅速爬起身。隻見西戎将領猛地撲過來,赤手空拳就要與喬昭纏鬥在一起。
喬昭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狠命将他摔在地上,随後膝蓋用力抵在敵人胸口,将他死死摁倒在地,再也無法動彈。
胸口劇烈疼痛,鮮血不受控制般從嘴角溢出來。西戎将領望着上方的喬昭,她低垂着眉眼,雙眼赤紅,面上卻是一片空白,沒有一絲表情。
喬昭手持匕首,用匕首輕輕拍了拍西戎将領的臉,冰冷的匕身忍不住讓人打個冷顫。
“今日我便殺了你。”喬昭垂眸,輕聲道。
身體其他地方都動不了,西戎将領隻能拼命搖頭,眼淚和鮮血一起流出,嘴裡不斷求饒。
“不......不,求你,求你放過我。”
喬昭似乎陷在了自己的情緒裡,無法自拔。她輕柔的用匕首去描繪敵人的輪廓,匕身所到之處汗毛豎起。
“用你的血,以慰哥哥在天之靈。”喬昭面色不變,仿佛隻是開了個玩笑話。
一瞬間喬昭猛地舉起匕首,用力将匕首插進西戎将領的喉嚨裡,然後一把拔出,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了喬昭臉上。
那西戎将領睜大雙眼,嘴裡大聲喊道:“不!!不......”
聲音突然弱了下去,仿佛梗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随即大口的鮮血溢出來,眼睛還是大睜着,面上盡是驚恐之色,死不瞑目。
喬昭從始至終都沒有表情,将人殺死以後,也沒有快慰之感,隻覺得索然無味。
兩軍還在激戰,旗幟飄揚,鮮血灑滿大地。
西戎那邊不知是誰大吼一聲。
“将軍死了!!”
西戎兵卒才發現自家的領兵之人早已身死,倒在血泊中。因為将領的死亡,西戎軍隊群龍無首,一時之間軍心惶惶,再不複之前的戰鬥力。
林珩敏銳的感受到西戎軍心浮動,他揮刀将身邊的阻礙理清,向喬昭飛奔而去。
“喬昭!!接住!”林珩一聲大吼,如雷貫耳,一下子将喬昭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喬昭擡頭望去,隻見林珩策馬而來,手裡提着鳴鴻刀。見喬昭轉過頭來,林珩用力将鳴鴻刀向喬昭抛過去。
喬昭飛奔上前一把接住鳴鴻刀。随後目光一凝,看見一匹落單的馬匹,喬昭拽住馬鞍,翻身上馬。
西戎攻勢不如之前,但是畢竟人數呈碾壓之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将士們!跟我一起沖出去!”
喬昭高聲大吼,許多定北軍聽見喬昭命令,漸漸向她靠攏。喬昭快速巡視全場,往兵力最薄弱的地方殺去。
戰場上,定北軍奮不顧身向敵人沖去,怒吼沖鋒之聲,刀劍铮鳴之聲,不絕于耳。喬昭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身上已經被鮮血浸透。
林珩駕馬跟在她的後面,替她解決那些想要偷襲的敵人。
定北軍越聚越多,跟随着喬昭向同一個地方疾馳而去,從遠處看向一把利劍,想要撕碎敵人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