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我要回去。”
“不是餓麼?”祁骁雙手抱在胸口,朝外面歪了歪腦袋,“我做的是兩人份。”
“你讓我回去,我自己會吃……啊!”
話音未落,祁骁便對她沒完沒了的拒絕失去了耐心,直接将她打橫抱起來到餐桌前。
“自己吃還是喂你吃?”他問。
“我不吃……”
她才說三個字就被祁骁打斷,兀自點頭:“嗯,那就是喂你吃。”
他拉開椅子,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緊箍在她腰側,一手拿筷子:“想吃什麼?”
這姿勢讓她想起古代昏君不好好上朝的時候,就喜歡這樣抱着一個美人坐在腿上,通常那個美人還會穿得很涼快,總之是個非常羞恥的姿勢,郁知吟别過頭去不理他。
祁骁舀了幾勺炖蛋和飯拌在一起,遞到她嘴邊。
她橫了他一眼,十分有骨氣:“不吃!”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吃。”祁骁唇角勾起,不緊不慢地說道,言語中的威脅之意卻不容忽視。
她擡頭去看他,卻見對方的目光一直在她的眼睛和嘴唇之間來回掃。他是怎麼了?不會現在還醉着吧。
可他的眼神分明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郁知吟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不燙了。”怕她的舌頭再被燙麻,祁骁吹了吹才把勺子遞到她唇邊,輕輕蹭着,“張嘴。”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更何況她現在手腳沒一個能動的,還有就是……她現在确實有點餓了,隻好十分沒骨氣地張了嘴。
就在她張嘴的同時,祁骁的聲音響起:“接吻的時候也這麼聽話就好了。”
“祁骁!”郁知吟狠狠瞪他,是真忍不了了,緊緊閉上嘴,說什麼也不肯再吃了。
其實說實話,剛才那句話祁骁原本隻是在腦子裡想想來着,也不知道怎麼就一秃噜說出來了,要怪隻能怪那個春夢太真實,他現在看到阿吟就會情不自禁地聯想起那個夢。
想抱她、想親她、想沉沒在她的深處,一起堕入愛的深淵……
他和她結婚一年多,每天都寄希望于她能想起自己,想起他們的從前,早在十幾年前的小村莊,在雙方最無能為力一窮二白的年紀,他們就相識了。
隻要她能想起自己,她就知道他們的關系從來不是他救了她,而是她救了他。
隻要她能想起自己,她就知道他們的婚姻從來不是挾恩圖報,而是始于童年的蓄謀已久。
隻要她能想起自己,她就知道他的白月光從頭到尾隻有一個人,不是沈茗夕而是她。
隻要她能想起自己……
以前他覺得一輩子很長,他可以慢慢等這一天的到來,不想她出于“報恩”的心态糊裡糊塗就和自己睡了。
可她提出離婚後,他頻頻失控,他被患得患失的情緒支配,他害怕哪天一睜眼,她就消失在他的世界。
他蓦然發現,他好像……等不及了。
身上的女人什麼也不知道,還在動個不停,他不得不放下勺子,用雙手桎梏住她。
“不要再動了。”
“那你快放了我啊!”郁知吟正不管不顧地掙紮呢,忽然身下一陣異物感傳來……
與此同時,祁骁俊臉微紅,淺淺悶哼:“别折磨我了,我讓你自己吃。”
他剛一松開懷抱,郁知吟便從他身上跳下來,還吃飯?她現在哪還有胃口吃飯?
穿書前她就是宅女,喜歡追劇看小說才當的吐槽博主,對于兩性知識有但不多。
在她看來,正确流程應該是擁抱、親吻、然後才會滾到床上去,電視劇裡也是這麼演的。
哪裡像他這樣,明明兩個人什麼也沒做,而且還是在明亮的飯廳,還在吃飯這麼神聖的時候!他就……
流程不對!場合更不對!
她指着他,牙齒微微顫抖:“禽獸都不會像你這樣……像你這樣随時随地發 | 情!”
除了一瞬間的慌亂,始作俑者祁骁看起來比她鎮定的多,也沒有被罵的羞愧感。
“已經讓你别亂動了。”他坐到她對面,低頭掩飾過尴尬,一邊說一邊夾菜,“你是我老婆,有必要這麼意外麼?”
郁知吟很意外,撇去原書的結局部分,她認識的祁骁一直都是很自持的,就像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一樣。
在她提出離婚之前,他們頂多就是親親,還都是清湯寡水的那種,她要是玩兒過火了,他還會厲聲制止她。
印象裡最激烈的兩次都在她提出離婚後,一次是昨天他醉酒,一次就是小旅館被發現丢婚戒,但起碼流程和場合都是正确的,她還能用“情難自禁”來解釋。
和剛才啥也不是的狀況能一樣嗎!
“我當然意外了!你……”
“知道了,下次讓你多習慣習慣。”祁骁夾菜的手略微一頓,擡眼似笑非笑,“現在認識到我是禽獸也不晚。”
郁知吟一口氣憋在喉嚨口。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