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着身軀打算扮演一會兒狗,安撫好晚心亭再逃走,盯着女人的睡顔,姜譽之翻找出昨晚狗的記憶,零零稀稀的碎片裡,姜譽之記起晚心亭是如何讓他進了房内,又喂他喝了酒,然後躺倒在床上一起睡覺。
沒有做什麼事,姜譽之安下心,又有些頹靡的怅然,如果做了,就可以要求晚心亭對他負責,不是嗎?
姜譽之盯着晚心亭的睡顔,騰地冒出個無厘頭的想法。
女人應該還在熟睡。
姜譽之用掌心輕觸了她的唇瓣,落下無迹可尋的唇印,姜譽之再将掌心貼在自己的唇瓣,姜譽之學着狗的動作,舔走掌心微妙的觸感,他的臉蛋倏地堪比粉紅氣球爆炸。
親吻上了!
他和晚小姐親吻上了。
姜譽之幽幽地怨恨想:如果一親吻,他就會懷孕就更好了,到底哪個天才能發明男人懷孕的設計,他好想懷孕,好想給晚小姐懷孕,這樣就可以挽留住她,奉子成婚,再也不會被抛棄了。
姜譽之陡地驚醒,他的人格又不穩定起來,不穩定就會冒出稀奇古怪的想法。
趁晚心亭睡着,他還是趕緊逃跑比較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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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嘉賓還沒得到節目組的通知就早起梳化,最積極的是東庭秀,也不知今日心情是吃了蜜,極其配合節目組的跟拍。
節目組得到了東庭秀早起在濱海堤岸晨跑的畫面。
在陽光下,東庭秀逆着朝陽,宛如新生,今日的他沒有重複性地疊被疊衣服,也沒有進入浴室後反複搓洗手掌。
他遇上同樣有着晨跑習慣的姜譽之。
好心情被打斷,姜譽之的傻笑很刺眼,昨日的白天是他和晚心亭在約會,看得出來,他和晚心亭進展速度很快,至少牢固地牽手良久。
這隻狗崽子裝瘋賣傻,扮演愚蠢的狗塑遊戲在咖啡廳,吃盡晚心亭的豆腐。
哦,他還得到了晚心亭買的狗圈。
東庭秀緊盯姜譽之,嫉妒到面目扭曲,他注意到姜譽之的鎖骨處,那裡戴着晚心亭這幾日常戴的項鍊,眼尖關注女人的男人都不會忘記,那是女人戴的項鍊。
不知為何,月牙項鍊戴在姜譽之的鎖骨中央,璀璨晶光令東庭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紮眼,比姜譽之沉浸在戀愛中露出虎牙的傻笑,還令他不爽。
真想一拳頭砸在男人臉上,叫他好好看清自己的狗臉,這種讓毫無欲/望的兒童臉蛋和兒童身材也配博得女人的喜歡?
呀啊,真以為自己是有主的狗?去死,給他去死啊!
男俵子。
東庭秀與姜譽之擦身而過,掀起眼皮鄙蔑:“喂。冠軍,你的項鍊是從哪裡來?”
姜譽之用指尖勾了勾項鍊,不好意思說是今早穿衣時,POLO衫的紐扣勾住細碎銀鍊,從晚心亭的床被上帶了下來,他是回到棚屋後才發現。
但牙齒咬住了骨頭就沒有松嘴放掉還給主人的道理,主人掉在地上的骨頭,那就是主人賞給他的食物。這可不是護食,這隻是每條小狗發自内心的貪吃。
姜譽之對自己人類身份該保有的道德視而不見,決定貫徹狗的準則私藏下這條項鍊。
至于戴在脖頸,純粹是洗澡時,姜美麗發覺了他對晚心亭的不規矩,姜美麗出現了一段時間,這條項鍊就被她戴在脖頸。戴上脖頸,姜譽之就不願取下來,上面全是晚心亭的味道和他的氣味融貫在一起。
姜譽之偷偷想:晚心亭對他有一定的容忍度,再不濟,懲罰他就好了。他頂盤子的姿勢絕對比狗标準得多,時長也能堅持,被懲罰還可以拉近和晚心亭的距離,簡直是一箭雙雕的美事。
姜譽之沒回答東庭秀。
他嗅到東庭秀想對他項鍊的觊觎,他看得出來東庭秀侵占的眼神是針對項鍊,早有耳聞霸淩男會搶後輩的用品,姜譽之握住月牙吊墜畏縮地藏好,有些後悔戴上項鍊晨跑炫耀,待會兒他一定要收起項鍊,不讓人看見。
姜譽之無厘頭地沖刺跑了起來
東庭秀氣死了,姜譽之竟敢不屑與他說話,留給他的隻剩下他傲慢的背影,這隻綠茶男,裝的可愛無害,其實比他更沒有家教可言。
東庭秀邁開腿去追姜譽之,他一定要替姜會長好好教訓他的兒子,教育他如何懂得他們這個階層的禮儀規矩。
姜譽之一看東庭秀追了上來,心道:霸淩男竟敢垂涎他的項鍊!
姜譽之跑得更快,東庭秀追得更賣力。
攝像氣喘籲籲舉着機器跟随,不理解兩位男嘉賓在發什麼神經雄競,晨跑也要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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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嘉賓齊聚一堂。
晨跑結束後,東庭秀的漂亮臉蛋挂了彩,右臉腫脹的鼓起,他陰沉地盯着同樣嘴角有傷口的姜譽之,專業的化妝團隊用粉撲在他右臉暈開遮瑕。
姜譽之也瞪大眼,惡狠狠盯着東庭秀。
白宗俊和金夢詩探尋着這兩人的奇怪,兩日過去,這兩人平日的相處是進水不犯河水,但為何一早上就打了起來。
金夢詩猜測是為了晚心亭。
沒有東庭秀那般做作,安排形象管理的團隊跟着上舞台,金夢詩對時尚有自己的理解,他随意挑選行李箱的上衣,自認有品地打扮好了自己。
今日的他偏成熟型,穿了件紫黑絲綢V領襯衫,敞口到肚臍眼的綢緞下是他薄紅滾燙的胸肌。
金夢書看着哥哥的打扮,冷哼着銳評“穿着很缺德,夜店男模基礎款”。他還是保持以往的風格,做他自己穿的是運動休閑,穿了件防曬的沖鋒衣,拉練提至脖頸,大熱天依舊保持密不透風的神秘。
昨晚金夢書問過晚心亭她喜歡黑皮男還是白皮男,晚心亭毫不猶豫地回答白皮偏粉。
金夢書問:“她們去哪裡了?怎麼還不來?”
金夢詩看傻子似的看着弟弟,不打算告訴弟弟偷聽到鄭宥靜打算針對金夢書的真相,畢竟弟弟也沒回答他昨晚和晚心亭發生了什麼,讓他也有了反應。
“在選男嘉賓。”宋準回答,“你等着就行。”
“我知道,可是這也太久了吧。”
臨時在海島賭場搭建的錄制室内。
鄭宥靜擲出一張牌,扔在桌中央,她擺爛似的玩,玩得很随性,籌碼被白熙珍和晚心亭吞吃得差不多。
白熙珍緊張地計算三家對手的牌面,目前她是最大赢面的玩家,一生要強的女人,她做什麼事都很認真。哪怕是無所謂輸赢走個過場的換夫遊戲,白熙珍也要赢得遊戲。
玩遊戲就是要赢!就像搞事業一定要做到頂級的成功一樣!下定決心的事白熙珍一定要抵達目标,哪怕抛棄她的階層也在所不惜。
李憶柳昏昏沉沉撐着臉,視線渾濁,昨夜在遊輪上和白宗俊做足場面後,她就自己在遊輪上玩了,結識了其他國度的富家千金,參與了其中一人的生日party,點了幾個歐美男模做陪,在IG發了九宮格,一晚上脫衣舞和鋼管舞看到膩眼。
李憶柳目前還在宿醉中,看牌面,就像看男模撩腹肌,撩花了她的眼。
李憶柳故意選擇和白宗俊約會,簡單地想看到白宗俊被交換給鄭宥靜和晚心亭破防的樣子。她的家庭會讓她最終選擇白宗俊置換資源,結果注定的事就意味着中途随意玩,怎麼玩都不會影響到結果。
目前她在和鄭宥靜比誰更擺爛,鄭宥靜還找了她,她當時腦袋渾濁,沒聽清,好像是鄭宥靜要把金夢書換給她玩。
李憶柳舔舔唇,金夢書身材也可以,是姜譽之這類陽光大奶小狗的平替款。
奶還是不如白宗俊大,啧,遺憾。
晚心亭給出最後一張牌,攤開手,表示自己走到頭了,退出三人的戰局。
不一會兒,牌局結束,鄭宥靜墊底,李憶柳第三,晚心亭其次,白熙珍斬獲所有籌碼。
白熙珍指着她自己:“我先選對嗎?”
三個女性百無聊賴地點頭,鄭宥靜第一次對白熙珍大度說:“熙珍姐,你請便。”
白熙珍讓晚心亭先選,她隻要不選姜譽之做男伴,其他男人無論是誰待在她身邊都行,她不介意。
晚心亭挑了白宗俊。
鄭宥靜的表情有一絲碎裂,又複雜地夾雜着心災樂禍,遺憾,她本以為晚心亭會選擇昨夜和她約會的金夢書,已經做好讓李憶柳回絕晚心亭的手段,結果晚心亭也是玩一個愛一個,沒良心地踹掉了金夢書。
鄭宥靜挽住晚心亭手臂,将臉蛋黏糊糊貼在晚心亭肩頭:“姐姐,你好敢。我都不敢選白理事。”
“讓給你好不好?”晚心亭捏捏鄭宥靜故作友好的臉蛋,沒忘記她也是待治療的小狗之一。
“不不不。姐姐你笑納吧,白理事的氣勢和我不搭,我和他待一小時就會被他凍僵。”
白熙珍又讓李憶柳先選,李憶柳攘亂頭發,趴在牌桌上嘟囔出金夢書的名字。
李憶柳選走了白熙珍心儀的人選,但也談不上失望,橫豎是個會說話的男人,也沒啥大不了,白熙珍隻是不想自己先選了,讓李憶柳和晚心亭同她有嫌隙。這種事不值當。她們可是看過她演出的觀衆。
退一萬步講,她們倆就不能是看過她舞蹈劇被圈粉的粉絲麼?
目前隻剩下姜譽之和宋準,白熙珍在鄭宥靜開口前,選了宋準。
鄭宥靜喜上眉梢,她不喜歡宋準,姜譽之是她最心儀的人選,沒想到令她讨厭的白熙珍八面玲珑到讓出前夫哥的地步。
姜譽之的家境也是頂級财閥,鄭宥靜早就在圈内聽過他冠軍下的光環,且她們倆都是公衆人物,能炒出一個CP對她的搜索量有所助力,說不定還那可以吸納姜譽之粉絲對她的關注。到時候,鄭宥靜再從CP粉中提純,哪怕提不了純,鄭宥靜直播間的商品都是女孩子消費居多,總之選擇姜譽之對鄭宥靜無往不利。
鄭宥靜捧着臉喚了聲:“熙珍歐尼,你對我真是太好了。真是謝謝你了,我會好好照顧譽之哥。”
白熙珍抽搐嘴角,幹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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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海妖的過程千辛萬阻,水手得到了海島之神的助力,神明在天堂接見了她。神明殘酷地要求水手參與決鬥,獲勝者才有機會帶走最心儀的海妖,質押的籌碼就是水手的伴侶,失敗者隻能同勝利者奉上她最心儀的伴侶。】
【水手與神的談判完畢。】
【水手間的決鬥完畢,隻有一位勝利者可保下最心愛的海妖。】
【這真是個潸然淚下的消息,勝利者的愛并不誠心,水手的話并不可信,她觊觎着别人的伴侶,也參與了交換遊戲。】
聽懂節目組播報的四位男嘉賓們,有兩位緘口不言,臉色發青,有兩位眉梢一跳,認為幸運降臨自己。
白宗俊眼皮輕跳,他猜到了李憶柳會将他交換給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