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了下來。
晚心亭模模糊糊聽見司機喚着社長的名字,點頭哈腰地交談。
很快,晚心亭的車門打開,她頭靠在車門上,身形偏移要墜落下地,一隻手扶住她的腦袋,将她攬着膝蓋抱了起來,放置另一輛車内,來人不忘替她扣緊安全帶,捋順她浮在面孔前的青絲在耳畔。
他蒙上了她的雙眼,滑過耳際時,控不住去揉捏耳廓和耳垂,伊始,動作溫柔缱绻,像魚水之歡後的溫存憐愛,但很快無法抑制地兇猛,指腹搓弄耳垂的力道過重,耳骨被淩虐來去,仿佛要搓出血來。
來人靜下心,用自己的左手捉捏右手離開,抱歉似的在晚心亭耳垂落下一吻。
從始至終,做事的人沒有發出聲音,他那張矜貴的臉冷漠寡欲,又透露夜色迷障的性感。
晚心亭換了輛車乘坐,抵達車庫後,晚心亭又被抱起,聽腳步沉悶的鈍音。
這個人将她帶去了密閉的場所。緊接着,晚心亭聽到壓泵的噴霧聲,再之後,她被平放在一處金屬台,雙手雙腳扣上了冰冷的金屬環禁锢。
系統适時出來:【宿主,随時可以啟用保護模式。】
晚心亭在腦海内的聲音冷淩淩的似冰錐,“嗯,知道了。”
系統為确保萬一提示:【那宿主小心哦。】
晚心亭說嗯。
系統明顯感覺到晚心亭生氣了。它噤若寒蟬,蹲在髒數據的角落瑟瑟發抖。
冰冷的金屬觸及晚心亭的肌膚,回來的男人剪掉了她的衣物,男人沒有控制住,晚心亭聽見耳畔傳出類似狼狗的粗重喘息,急促而混亂,它是一隻餓了很久從沒吃過肉此刻對着美味垂涎的狗。
它一直盯着晚心亭。
晚心亭假裝蘇醒了,她隻喝了一口蘇打水,藥效運作的時間很短。
她扭動手臂,給足了獵物掉落陷阱前的反應,她發現自己渾身冰涼赤/裸,瑟縮起身軀,卻沒有辦法蜷曲雙腿和手臂,關節磨擦在金屬台面,卻沒有顫抖。
一隻手掌撫住她搖晃的臉蛋,掌心捏住她下颌,強勢固定了下來,用猩紅布滿血絲的眼瞳盯看。
晚心亭能感受到那股灼熱舔舐她身體的視線,她稍稍給到惡犬噴香的肉味,流露不安。
晚心亭“強裝威懾”地冷聲,“白宗俊,是你對麼?”
沒有人回答。
來人用掌心往下,摩挲晚心亭跳動的脈搏,他用金屬尺标丈量晚心亭的每一寸肌膚。她太可愛了,肩頭肌膚下滲出雪青色的血管,膚色瑩白豐潤,一看就富含軟糯的脂肪,讓他想用牙齒去戲弄搔刮,或者囫囵含進口腔舔吮。
他會把她弄得泛疼,止不住她嗓子裡的嬌哼,磨進他耳膜,讓他心尖都為她發癢。
他冷漠的唇角微微上揚,筆挺服帖的西裝下漂亮精悍的肌肉興奮到顫抖。
晚心亭被捏開了颌骨,嘴唇被冰涼的金屬圓球撬開,圓球表面色氣地不停磨擦在她的唇瓣,壓住她粉紅的舌面,沾濕水液的棉球探索進裡面,不留遺漏地擦拭完她嫩紅的口腔,順帶觀察她的口牙,一顆一顆數着牙齒。
晚心亭說不出來話。
白宗俊對藏品極緻的滿意,她的牙齒也像珠貝整齊,趨近完美。
獲得她隻需一通電話。
白宗俊得到了經常來塞壬島度假朋友的幫助,他坐了朋友購買下航線的私人飛機,比晚心亭提前一步,回到首爾。
晚心亭做事情很慢,她悠悠走出機場,給足了他安排妥當的時間。
他穿着筆挺西服,氣質出塵地站在車輛面前,接到了他迷人的寶貝。
目的已經完成,他避退以防出錯随行的保镖,将晚心亭抱至他車輛上的那一刻。
白宗俊心髒緊縮到皺巴巴黏在一團,無由來的酥麻像灌滿鉛水的球,重得将他的神經拖拽進陰暗的地底,他渾身肌肉在接觸到晚心亭肌膚的瞬間不停震顫,劇烈的興奮和緊張将他的神經推向無法被大腦指揮的鈍懶。
獲得她就有如此興奮麼?
白宗俊質問自己。
心理上無解。
生理性的答案不可反駁。
就有那麼興奮。仿佛又被她按進水裡,快死掉地在燃燒靈魂。
白宗俊坐上駕駛座,驅車回到他在首爾郊區的藏館,期間他沒有多看晚心亭一眼,甚至沒有撫摸她,在她頸側輕嗅她的味道,仿佛在不夠鄭重的場所歆享了他甜美的生日蛋糕,那是一種破壞完美的亵渎。
他很克制地在對待她。
他是個在無盡荒漠中行走的迷路者,火傘高張,他一直在太陽下罹受灼熱的炙烤,沒有希望。遠處隻有黃沙無際的地平線,偶然的一天,他看到了綠洲的水源,他怯生生靠近水源,用指腹輕柔撫過珍惜的水面。
他畏怯了,這種畏怯類似東方古詩中所說的“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他将晚心亭抱下車,繞開前門,從後院進入書房,開啟櫥櫃背後的環形階梯,他走入地下室内,他将晚心亭放置着坐下,用酒精噴霧擦拭完金屬台,俯身借助通明的燈光,确保無一灰塵降落在銀白的金屬台。
他才開始用儀器和冰冷的尺标,癡迷地測量起晚心亭的一切。
冰冷的器械觸碰上晚心亭的肌膚,女人生理性的反應騙不了人,她新雪一樣的肌膚上生出栗米。
白宗俊記錄下晚心亭的所有數據,頸圍,肩寬,臂長,胸圍,峰高,肚臍的直徑,還有……白宗俊汗涔涔地像張帛布從水中撈起,潮濕到成為泥濘,他将臉捂住,埋在晚心亭的嬌嫩掌心内喘着粗氣。
又失控了。
他還不想這麼早拆掉蛋糕上的蝴蝶結。
白宗俊出去整理了一下自己,再去工具間,翻找到他準備的電子鐐铐。
這種鐐铐由特殊的遙控控制,為防止受拷者逃跑,按下按鈕的一瞬間,就會從腳踝釋放高壓脈沖電流無法行走。但他還不考慮使用在晚心亭身上,他暫時不想破壞美麗的白瓷,将她摔裂,電流釋放的尺度需要被控制,控制不當會将她玩壞。
他得找幾條狗實驗。
白宗俊撥打了電話,叫寵物店臨時送來幾條大型犬。
他站在門口抽了根雪茄,遠眺茫茫黑夜,内心無比平靜。
忽然想起晚心亭不喜歡雪茄的煙味,他又做了讓她動怒的事情。
白宗俊想要看到她靈動地睜怒仇視他的雙眼,那肯定比璨星還瑰麗。
該怎麼懲罰她,白宗俊還沒想好。
再回到地下室,白宗俊驚異地發現銀白金屬台上空無一人,他恐慌地,難以置信地疾步走了過去,怎麼做到的,就算她是清醒的狀态,也不可能從鐐铐中逃脫。
猛地,想到女人不可能走遠,極有可能躲在别墅内,監控室的門是打開的狀态,白宗俊大步沖過去,後肩肌肉針紮似的疼,大劑量的液體注射進他體内。
他回過頭看向晚心亭裹着一身浴袍往後慢慢退步,白宗俊還沒走過去,就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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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旋轉樓梯下到地下室,有一隻封存完好的麋鹿頭角懸挂在門穹頂。
晚心亭手指晃動着黑綢布的眼罩,進入了白宗俊的監控室。說是監控室,隻不過是有許多熒幕屏,但布置得像書房,書架上羅列着封存的光盤影像,一種老式的存儲數據的方式。
晚心亭抽出一碟,系統讀取到内容,播放給晚心亭觀看。
晚心亭看了幾眼覺得精神備受污染,柔和的眉骨在逼仄空間内顯出盛怒的冷厲。
“他竟然那樣對待小狗。”
系統稱是。
“傷害同類的狗應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