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節目回國,祖父的得力助手韓社長在機場接到了東庭秀。
韓社長向東庭秀九十度鞠躬,接過東庭秀的手提包,恭敬說:“少爺,盡快上車。會長在等您吃午飯。”
提起祖父,東庭秀心中壓了塊磐石地煩悶,他尖利獰視着韓社長,狠道:“用得着你在我們面前廢話。”
韓社長閉嘴,恭順低下頭。
随着東庭秀出來的還有他的形象管理團隊,東庭秀包了機帶她們回來,團隊裡的女生們戀愛經驗豐富,東庭秀在節目和她們聯系頻繁,在飛機上也向她們讨教和crush更進一步的經驗。
crush是東庭秀學到的新詞彙,晚心亭就是他的crush。
穿着吊帶熱褲的女孩們向東庭秀告别,韓社長撇開了頭,他跟随東會長多年,也信教,每個禮拜也會跟着東會長做禮拜,參加東家家宴,他自認是東家不可缺少的一分子。
化妝師說:“庭少爺,您一定要拜訪那位老師,你去了,就知道她算得有多麼準。你可以問問老師,晚小姐到底是不是你的正緣——”
東庭秀挑眉,不客氣地對化妝師說:“呀啊,閉嘴。”
東庭秀看向韓社長,“喂,剛才你什麼也沒聽見。”
韓社長點頭,為東庭秀打開車門。化妝師眯着眼甜笑,招手揮别,轉頭和其他同事一起翻了個白眼。
到了東會長的仿古庭院,門楣挂着紅底燙金的牌匾,那處寫着漢字“靜鳴”,兩個漢字是純宗賜給他們家的禦筆。老會長搬到這處庭院,特意從主家将牌匾挪下,挂在這庭院。
還沒進門,東庭秀便從匆匆路過的男仆神色中察覺出祖父的不高興。
韓社長小聲地墊高腳尖,用手遮住嘴型,提醒東庭秀。東庭秀被老男人噴在耳廓的呼吸弄得惡心。他不耐煩地推了韓社長一把,“靠這麼近有大病是吧。”
東庭秀推開了老會長靜養的房間木門,深深鞠下一躬,聲音清朗道:“老會長,我回來了。”
老會長在禱告,睜開了犀利如鷹勾的眼:“跪下。”
東庭秀合攏房門,雙手扶住膝蓋,朝老會長跪下。
“知道我為什麼罰你麼?”老會長起身,用聖杯裡水摻進銅盆,洗淨手,再掀開紅布,拿起裡面裹着的戒尺。
東庭秀颔首說知道。
因為他沒有和白熙珍好好相處,反而和晚心亭親近的事。
老會長三指粗的戒尺嗬嗬帶風擊打在東庭秀挺直的背上,老頭并不手軟,每一下都下了十成力道,他喝斥:“知道錯了麼,庭秀。”
“知道錯在哪?”
“我養你這麼大,可不是為了将你送到一個廢物女人的床上。”
“她和你般配麼?你不多想想?”
“知道錯了麼?東庭秀!”
東庭秀脫下外套的襯衫很快洇出斑駁的血痕,背上很疼,但他抿着唇沒有吭聲。
他知道錯在什麼地方,讓祖父生氣的行為是不孝順,可有一股力量在拉扯他。
他無比希望這個暴怒的糟老頭中風身亡,但他又打住這個壞想法,太惡毒了,怎麼能是他的想法。他盯着天花闆搖晃的燈飾,又希望天花闆陡地砸下,砸得祖父腦袋血骨開花,他又清除掉入侵的歹毒想法。
祖父打累了,東庭秀趴在地闆上奄奄一息,後被韓社長叫來仆人扶了出去,東庭秀的腳踝拖拽在青石闆的石階上,刮走一小片青綠苔藓。
老會長摔了打斷的木戒尺,接過韓社長遞來的熱毛巾擦手,感歎:“庭秀,他長大了。開始為女人忤逆我這個糟老頭了。韓社長,查查那個女人,有機會将她請到我們家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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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心亭在App上找了輛拉貨的面包車,很适合載走她,還有白宗俊買來的四條狗。
系統播報:【宿主媽咪,你是我的姐,我唯一的姐。白宗俊的汪汪值飙升到89了。我真是沒想到,他那副大爹樣子,S屬性拉滿,居然是最快被調教成功的狗。您才用了六天!六天,白宗俊的汪汪值就要突破90了。】
“還好啦。”晚心亭謙虛擺手,“按照理論,白宗俊才是最容易變小狗的性格哦。S是比M更M的存在,不知道統統你聽過這句沒?”
系統虛心求教:【怎麼說?】
“想當Daddy的人,得有人叫他Daddy才能做Daddy吧。沒人理他,他啥也不是。”
“想要确證Daddy地位的人反而是很脆弱可憐的存在。Ta們需要滿足很多幻想的期待,把那些幻想像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才能占據幻想的位置。至于Ta本身是個什麼樣子,Ta自己都不知道。再者,滿足不了期待,Ta就會被m抛棄掉。”
系統悟了:【沒錢的人都做不了Daddy。】
“Bingo~所以當主人是很累的,主人更像是服務者,S也很依賴M。流水的S,鐵打的M。白宗俊也沒有很誇張到無堅不摧吧,相反是脆弱至極的空心人,掌控他,就從生理上去掌控,啧,不要太容易。”
系統摸摸不存在的下巴:【聽起來有一絲合理。那我可以問問宿主在召喚出來前,到底對白宗俊做了什麼?】
晚心亭覺得白宗俊的狀态趨于穩定,在前兩日才将系統召喚出來。
晚心亭小聲和系統講解了如何馴化白宗俊的過程,
晚心亭:“第一天就幹爽了吧,他被我弄的時候,還很錯愕,可能很少接觸這些花樣。說實在,我對他有點愧疚。好像玩得太狠了,身上全掐紅了。雖然三十歲的老男人,他皮膚保養得好,哪裡都是嫩嫩的。”
系統可不想知道白宗俊嫩在哪裡,吐槽:【那您也沒放過他啊。】
晚心亭抱着手臂,裝模作樣地點頭:“确實嚄,我沒放過他。第二天早上買的玩具到了,用zCd玩了一早上,他都*不出來了,全是空*,我給他上了藥,但那藥帶點催*成分。然後他就一直抖啊抖,流啊流……”
"後面我隻要一碰他,他就會像融化的水液,滑滑地黏在我身上。怪可愛的,最狠的時候,像個搖搖晃晃控制不住身體的小木馬,被我看一眼,就會……"晚心亭眯着眼笑。
晚心亭繼續說她還摘了别墅後院的月季花枝,削掉了刺……系統捂住了耳朵,他感到很害怕,下次再也不好奇成年人的世界。
系統作為公系統被訓練的,他望了望他根本不存在的下半數據,雙腿打顫,宿主媽咪做什麼一定有她的道理,避退他是正确的做法,他不想聽什麼白宗俊被玩到失禁。
晚心亭還要說下去,系統叫停:【宿主媽咪,您強迫的是主線人物,你的行為是過不了審的。萬一穿書局發現,我們隻能等待這個小說世界被銷毀,那就回不去了。】
晚心亭意興闌珊地撅起嘴:“明明是你要問,我才回答。”
系統又通報了姜譽之和東庭秀的汪汪值,扯開話題,他們分别漲了十一點和三點,目前是54和64。
司機還沒送過狗到清潭洞,他還怕二手車的馬力不足,爬不上坡,他開車比較平穩,狗沒有吐。晚心亭給他小費時,司機才認出晚心亭是上過戀綜的女嘉賓。雖然在江南走十步路,就有機會撞見一名愛豆和名流。
司機還是向晚心亭要了簽名。
晚心亭牽着德牧進了公寓,公寓内的管家阻止了她,希望登記一下這四條狗。
晚心亭解釋:“我朋友的,待會兒就帶走。還有我住在33層。”
管家又讓開了。
晚心亭走出電梯時,看到穿着休閑衛衣的一坨男人蹲在她家門口,男人似乎睡着了,晚心亭走過去,用腳踝靠了靠男人。
東庭秀被弄醒,摘下兜帽,青黑着眼圈問:“你怎麼才回來?”
他看到晚心亭身後牽着狗,眉頭皺到夾死蒼蠅的嫌惡,“這麼多狗是你養的?你連養狗都養這麼多條?”
“不是我的,朋友硬塞給我的,如果不帶走,朋友可能會拿它們來炖狗肉。”
“哼。”東庭秀抱着手臂,神色緩和,“看不出你會有愛心。”
晚心亭冷飕飕盯看東庭秀,她揚起手,東庭秀偏了腦袋躲,他緊閉眼皮,眼尾緊張到褶皺。晚心亭巴掌沒落他腦袋上,他又掀開眼皮留一絲縫隙去瞧晚心亭。
晚心亭将巴掌攤開他面前,勾勾手指說:“臉蛋放上來。”
東庭秀不情不願地将臉蛋放在晚心亭掌心,啪地一聲,挨了一巴掌。
晚心亭說:“下次掌嘴。”
東庭秀老實了,再不敢胡言亂語。
晚心亭輸入第一道門的密碼,松了狗鍊,德牧進入新環境嗅聞。第二道門才可以進入她的公寓,正門前有個二十來平米的空中花園中庭。
晚心亭推着行李箱入内。她勾着腿,劃拉下涼鞋的鞋帶,問東庭秀:“你怎麼會進到這處公寓?你查了我麼?”
“嗯。”東庭秀倨傲昂起頭,承認得大大方方,“我要找你,我當然得查你。喂,你去哪裡了,幾天都不搭理我,不會是和野男人厮混吧,是你說好要和我的律師簽治療協議,你要治療我的病,你這個騙子女人……唔……唔……”
晚心亭伸長手,掐住東庭秀嘴巴,在他嘟起的嫣唇上,拍了幾巴掌。
東庭秀睜大秀麗的眼:“唔唔唔……”你居然用脫掉鞋的手摸我臉啊,要瘋了。
晚心亭再去開了第二道門,東庭秀還站在門外,晚心亭疑惑:“不進來麼?”
東庭秀磨蹭着鞋底,手背着背後忸怩,臉部肌肉又扭曲抓狂:“你沒邀請我啊,快說邀請,我要進去洗我的嘴和臉。”
晚心亭輕笑。
東庭秀比她胡亂嗅的德牧還乖,知道沒有主人的邀請,是不能随便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