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總做小孩子才做的事,你敢說你不是為了逃避治療才接受節目的邀請麼?”
“那是美麗簽的合同,又不是我同意的。他們不希望融合,我沒有強迫他們的權利。”
“别提她的名字。你叫那個人出來,我要和他對話。”
晚心亭站了出來,微笑着問:“哪個人?能讓我認識一下麼?”
背後傳來女人的嗓音,教練騰地站直身,驚詫地盯着晚心亭。
晚心亭沒有再提聽見他們對話的事,聳聳肩,“你們沒鎖門。姜譽之,帶我逛一下你家吧,阿姨去廚房做飯了。”
晚心亭的話像是命令,姜譽之乖順地聽從,教練将威懾的目光投向姜譽之,又嫉妒晚心亭讓姜譽之如此聽從她的命令。
姜譽之像個剛談戀愛的中學生,帶着晚心亭去了他的卧室,其他房間也沒有什麼好看,有三個其他人格的房間,但沒有經過她們同意,姜譽之不敢冒然帶晚心亭進入她們的房間。
還有些空房是他父母害怕他産生出激進人格而搬空的卧室,姜譽之也沒有太多的愛好,沒有桌球室,沒有電競室,除了喜歡一些漫畫和收集CP的手辦。但這很羞恥,姜美麗時常寫字條留給他,罵他是隻知道宅家蹲在椅子上吃泡面的猥瑣宅男。
姜譽之委屈,他很少吃泡面那種高油脂碳水化合物,他也不會沒有禮貌地用腳踩在椅面,增添阿姨的負擔。
晚心亭和姜譽之坐在他的床上,姜譽之又紅了耳朵:“樓上是健身的地方。”
“為什麼健身房安排在頂層,一般不都是在一樓更方便麼?”
姜譽之鄭重地解釋:“可以多爬兩層樓梯。”
晚心亭失笑。
姜譽之打量晚心亭神色,他極為緊張,揉皺了他的T恤衣擺,又不好意思地問:“那個……晚小姐,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無聊?”
晚心亭實話實說:“有點。”
姜譽之心髒被擊穿,剜掉心頭肉似的抽痛,好像沒能躲過教練擊打要害部位的木劍,他又酸又澀地垂下眼,被晚心亭的兩個字刺得很傷。
姜美麗幽幽地從姜譽之腦海裡冒出來,慫恿姜譽之的人格退下去:“無聊的人際關系很耗費人的精力。姜譽之你完了,你被姐姐發現了。你就是超級無聊不會喝酒不會社交的宅男,姐姐,怎麼會和你這種人再次約會。得虧你是個男人,你才有機會上節目接近姐姐。你還是讓我來吧。我們女孩子話題可多了,我才不會讓姐姐無聊。”
“汪汪!”
姜譽之聽不懂狗的話語,他盯看着因為無聊而仰躺在床上的晚心亭,陷入濃重的悲傷。
好像真如美麗說的那樣,他讓晚心亭沒有勁,他不能提供給晚心亭情緒價值。
腦海裡的女性人格叫嚣着:“快讓我出來!我要出去和姐姐玩!我要給姐姐展示我的衣帽間,姜譽之,你個笨蛋,我要和姐姐去逛街買東西!”
姜譽之出神了,但又不像是眼神混沌進入到解離狀态,晚心亭撫摸姜譽之下巴的手,被姜譽之的一隻手捉住,姜譽之第一次想壓下姜美麗的聲音,獨占這副軀體。
就算無聊又怎樣?
是他待在晚心亭身旁的位置,他才不會讓。
“怎麼可以讓你覺得有趣?”姜譽之委屈地問。
晚心亭想了下,趴在他耳畔輕聲細語,說了幾個字,姜譽之赧紅了臉,有種快被晚心亭欺負到哭泣的無奈。
晚心亭捧住姜譽之的下巴,控制着搖晃:“你看,這樣就很有趣了。”
系統提示:【宿主,姜譽之的汪汪值今天漲了兩次诶。一次5點,一次2點。他的汪汪值61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