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譽之低下頭,将爪子埋在臉上,好害羞,被主人看到狗狗在流眼淚,狗狗的額頭又被捧起,晚心亭落下主人的吻,姜譽之又快樂起來。
狗狗沒辦法用人類的語言告訴主人,但是狗狗可以像動畫片那樣演給主人看。
姜譽之從主人的懷抱裡鑽出來,緊接着晚心亭看着姜譽之裝作能直立行走,兩隻手臂縮在胸前,僵硬地擺直,像是撫弄方向盤,姜譽之又挪了位置,甩着腦袋掙紮,之後砰地一聲,歪着身子摔倒在地,四腳朝天,兩顆圓溜溜的狗眼呆呆地望着晚心亭。
“汪?”主人明白我的故事了麼?
晚心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招招手,狗狗就翻身,将頭擱在晚心亭大腿。
“狗狗,你剛才在幹什麼?看不懂呢。”
狗狗失望地歎了口氣,但是他也沒放棄,又重新演了一遍,這次裝死的時候,還滑稽地吐了舌頭。
晚心亭又笑了,和狗狗一起趴在地上,手指夾住姜譽之粉嫩的舌頭拉扯,晚心亭笑說:“狗狗是笨蛋。”
狗狗用手掌抵在主人的臉上,主人嘲笑他,好壞。
他又演了一遍,沒有讓晚心亭理解他的意思,隻是想讓晚心亭發笑。
這麼鬧了一會兒,姜譽之和晚心亭都累了,一人一狗決定睡覺。
姜譽之将自己當做小比熊,非要藏進晚心亭的手臂内,将頭埋在晚心亭的肩膀靠着,隻要他一睜眼,就能安心地看着主人。
晚心亭閉眼,他也閉眼了。
良久,姜譽之呼吸平穩,驚懼交加的一天,他累到睡着了。
晚心亭睜開眼,眼神裡隻有淡漠的情緒。
系統在吐槽姜譽之:【摳門!宿主好心給他做主人,陪姜狗玩,這種待遇誰家的狗能享受?姜狗才給兩點,汪汪值才漲到70。宿主媽咪,就算刷滿了也不要選他做小狗,他這麼摳門,不是宿主的小狗啦。】
晚心亭點頭:“嗯嗯。”
門敲響了,晚心亭将姜譽之抱着她肩膀的手拿來,起身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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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夢書看着晚心亭開了門,他第一眼掃向的就是卧室内的攝影機,聽PD說,導演組們的工作會工作到九點。
金夢書沒看到攝影機工作時亮起的紅燈,再環顧時,晚心亭看出他的想法:“我睡的時候,就将電閘拉掉了。”
金夢書充滿愛意地微笑,真不愧是他選中的亭亭老婆,簡直是智性戀的天選,無時無刻不在散發沉靜智慧的魅力。
金夢書開門見山:“今天怎麼不理我?”
金夢書了解晚心亭,和在高位的女人說話不能兜圈子,過于繁瑣心機,隻會讓她不耐煩。
“你不知道?”
金夢書慌亂,以為有某些鈍感力的時刻,他的行徑觸怒了晚心亭。
“亭亭寶貝,我做錯了什麼?”
晚心亭歎了口氣,咬着唇,擰緊眉,狀似猶豫不決要不要告訴金夢書。
“從我母親家回來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金夢書睜大眼,以為晚方玉和他說的抱住丈夫位置的權宜之計,被晚心亭聽見了。這種事,有責任心的女人肯定會覺得荒唐,金夢書剛要解釋,晚心亭說:“你……你都不行,你纏着我做什麼?”
金夢書愣了,他以為晚心亭看不出來,他裝得那麼精準,每次必灌自己好幾瓶高度純釀,可是不應該……晚心亭依舊是舒服才是。
晚心亭一言難盡地抿唇,蹙眉,為難萬分:“我很喜歡你,但你都和我弄了四五次,都不行,你還指望我和你結婚麼?”
金夢書舔了唇:“什麼四五次?”
晚心亭詳細訴說了那晚發生的事,金夢書黑着臉讓晚心亭好好休息,他轉身離開,眸光燃着怨狠的火焰,捏緊要去刀掉金夢詩的拳頭。
晚心亭扣上門,噙着惡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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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錄制節目,東庭秀攜帶的衣物較為輕便,不是寬松的兜帽背心,就是涼爽的絲質襯衫。
他在鏡面前換了好幾套衣服,最後一套是寬大袖口的黑色背心。他旋轉着身體,側身,手指勾着背心袖口,就能夠望穿内裡的肌肉。紅寶石的釘扣扣在肌肉上,一眼掃過,過于出格的裝扮。
這本來是錄制最後一天,東庭秀打算按化妝師所說,偷偷穿給心動伴侶看。化妝師她們說,沒有女人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東庭秀想試試能否誘惑到晚心亭。
今日共進晚餐的氛圍,讓東庭秀頗有危機感,追求晚心亭的男嘉賓很多,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特别是從美國回來的金夢詩,很開放會勾人的感覺。
東庭秀處于糾結中,寶石扣得他好疼,也太騷了,這樣同送上門的妓生有什麼區别?晚心亭會不會因此輕賤他?女人們私下裡可是對過于輕佻的男人有很多偏見。
可是好想穿給她看,紅着臉,在冷冰的她面前展露軀體,被她淡淡的目光舔舐,有一種刀刃舔過的危險快感。
他羞愧地捂了臉,記得第一期節目的第一天,他還因提防晚心亭,而套上緊身束縛的背心,穿兩條泳褲。現在這副模樣去陪她睡覺,真的不會被她看低麼?
很在意她的想法,要瘋掉了。
思來想去,東庭秀還是一手拎着背心從腦袋上扒拉下去,換上了黑色絲質襯衫,順滑的面料從胸膛撫過,更添幾分正經禁欲,東庭秀将泛着低調珠光的紐扣解到第三顆,晚心亭從某些角度瞧出他的心機,知道他并不矜持的内心。
東庭秀咽了咽口水,抱着枕頭下了樓。
晚心亭輕手輕腳開了門,東庭秀站在門前抱着枕頭,頭發順理下來,有些乖巧和可憐。
東庭秀掃了眼姜譽之的被褥,他縮成一團睡着了,東庭秀内心不屑,還以為要和姜譽之周旋一番,結果兩人燈關了,他還以為他們會做些什麼,恨不得闖進門打擾他們倆。
哪裡知道兩人真的休息了,看來晚心亭不喜歡姜譽之,和他共處一屋,都沒有暧昧的事發生。
東庭秀嗫喏:“我要和你睡覺。”
晚心亭抱着胸,挑眉:“?”
“我是說太黑了,我害怕,我睡不着,我從沒在村裡睡過覺,你讓我進去吧。”
東庭秀像狡猾的泥鳅,俯身從晚心亭和門的縫隙鑽了進去,進門後的他,在月光下揚起個笑容,他踢了被褥,“下午我就把我被子拿下來了。這是我的。”
東庭秀盤腿坐了下來,大有晚心亭趕他走,他都不走的決心。
晚心亭沒有吵鬧,反而關上門,扣上鎖,噓了聲,“那就好好睡覺。”
晚心亭躺了下去,面朝着姜譽之,背對着東庭秀,姜譽之側臉放在手掌,依舊在熟睡。
晚心亭枕着手臂閉眼。
半晌,東庭秀裝作無意,偷偷從身後抱住了晚心亭的腰,悄悄握住她的手掌,拳心對着拳心,十指交扣,東庭秀緩緩将晚心亭往他的方向輕挪,他的胸口隔着絲質襯衫貼緊晚心亭的肩背,再将臉蛋埋在她的秀發内,聞到她特有的柔軟冷香,有了安心的感覺。
晚心亭忍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回頭,推開東庭秀,低語:“别磨我好麼?你衣服領扣怎麼回事?”
東庭秀紅煞了臉,臉頰熱氣騰騰,像蒸熟的蝦,他輕輕搖了搖頭,捉住晚心亭的手,往胸膛,去真心解釋。他的心髒砰砰跳着,快要蹦出岩漿,滾燙到燒滅了晚心亭的指尖。
“不……不是……領扣,是……那個。”
晚心亭摸了個通透,紅寶石的紐扣很硬,挂在上面,怎麼扣都扣下來。
東庭秀咬着單薄的唇,齒印黏在唇瓣,女人眼神深邃晦暗,無限宇宙般吸引着東庭秀失重,沉淪,又墜落,他抖着唇,閉眼吻上晚心亭的下颌,本來是想吻女人無情的薄唇,但是緊張過度,沒選好角度。
他伸出濕潤的舌尖嘗試地舔了一下。
晚心亭推開他,坐了起身,東庭秀還躺在地闆上,直勾勾盯着晚心亭,眼眸泛濫着委屈。
他都坐到這種下賤的地步,她卻拒絕了他。
東庭秀要抱緊被褥和枕頭,氣沖沖跑出房門,晚心亭又捉住了他的指尖,沉眉間,又思索了幾秒,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去陽台,怎麼樣?”
東庭秀心跳得快出來,他都忘了姜譽之還睡着,他真是不要臉到極點,頭昏腦漲要奉獻自己的一切。
可是他還是握住晚心亭的手說:“好。”什麼都聽她的。